汐言作一身男装打扮,站在了一家普通的酒楼门口,木制的酒楼,挂在门框上的两个硕大的大红灯笼,暗黑色的牌匾上写着无名居二字,看上去也是奇怪的很。
汐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浅笑着就跨了进去。离门不远的地方放着一块竹制屏风,将世界分成了两个,可以听到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响。这里就是她要找的地方。
未名居,乃是旧日颜太傅所建,颜太傅少时境况坎坷,成就功名之后怜惜那些境况坎坷的书生,建此书斋以提供他们交流的平台,有时也会周济他们一番。时至今日,未名居已经成了天下读书人向往不已的地方,能进未名居,那是士人的荣耀。但是未名居却是没那么好进。
绕过屏风,未名居的风姿便展现出来了。不同于外部的平凡,里面却是装饰的极为脱俗。大而长的方桌,摆在正中,上面凌乱的堆满的各种笔墨纸砚,许多人正在上面或是奋笔疾书或是争辩不休,一片热火朝天之景。墙上挂着许许多多的墨宝,一眼扫去却是各个朝代,各位大师都有,还有一些说不上名的应该是这些书生的作品吧。也是年少轻狂,就这么将自己的画作和大师的挂在一起了。汐言欣赏着这里的装饰和气氛,却是不想他们却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未名居的人不多,所以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还长得这么显眼的,倒是一下子将他们的视线引了过去。
汐言在墙边绕了一圈,细细的品鉴着墙上的画作,着重看了几幅出自书生的作品。已逝之人的作品只能欣赏,但是在世之人的作品却是分析的价值,每一次色彩、笔触的改变,都可以让汐言看到他们心情的变化,以及藏在他们内心深处的思想。
“敢问兄台,来无名居可是有何贵干。”从人群中出来一个人问道。
汐言转过头看着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眼前的人,以及那些默默关注这边的人。果然是一个独立的小圈子,排外性很强。但是也正是这样,才值得自己费心啊!汐言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唰的一下合起了折扇,亦给他回了个礼。只是那动作却是潇洒极了,还带着一种特殊的清贵之感。配上她那张出色的脸,也是狠狠的刷了一把好感度。
“久仰未名居大名,今日特来拜访。”
情有可原,但是未名居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这是私人场所,还请兄台见谅。”客气的拒绝,想要汐言识相的离开。但是,哪里又有那么容易打发。
“哦~私人场所……兄台是替颜太傅传话的吗?”她笑着问道,一时间却是褪去了方才的温雅,明明身子并不是那么高大,可是硬是让人起了几分被俯视之感,似乎下一秒就要跪伏下来。众人看着站在那里的汐言,奇怪的起了几分无从辩驳,甚至放弃反抗的心思。
汐言却是没有看他们,她的目光远远的注视着二楼的人身上,甚至远远的似乎还对视了许久。她的目光里盛满了威严和不可侵犯的凛凛之威,但是对方却是邪邪的挑了挑眉,对她举了举杯。是个心性坚定之辈。
她发动了帝皇之威,大范围的技能,目标就是眼前的这群书生。她需要这些人接纳她,最后还要他们从属于她,那么还是现在就把从属关系确定下来比较好。
他们被汐言唬的一愣一愣的,却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她。
“兄台说的有理。”二楼的那个人忽然开口说道,他漫不经心的将手一松,手中的杯盏一下子砸在楼下人的脚边,他们立刻惊醒,抬头看着他。
他捋起散下的发丝,笑得愈发的邪妄。“不好意思,手滑了。”他说的随意,下面的人却是什么都不敢反驳。他单手撑在扶手上,手一拍就从上面翻身而下,翻飞的青色衣袍就像是青色的羽翼一般,将他送到了下面。
汐言不动神色的看着他,心中却是暗暗计较,大概他就是未名居这代的领头人了,只是也太没有读书人的模样了。她暗暗的皱了皱眉,看着他一步步上前,便似摩西分海一般,将人潮给分开了,走到了她的身前。他打量她的目光显得有些轻浮但却不惹人生厌,只是却是太过于直白了。
二人就像是两只刺猬一般,即便交往也是要先刺探一番。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他的嘴里说的是最规矩不过的话,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怎么看怎么不羁。满身的邪气,哪里有读书人的半点正气。
“原晏。”汐言看着他客气的说道,原是夙风的国姓,但是却是无人知晓的,因为夙风的王族都没有冠姓。“你是?”
“云殇。”他含笑着回答。名字温雅极了,只是和这个人却是极为不符的。汐言想起墙上的一幅画,画的是一只悬崖上的孤鹰,孤戾、自傲,就像是奇峰孤石一般,与他如出一辙
“未名居的确不是什么私人场所,但是不是谁都能进的。”他笑着说道,目光灼灼的看着汐言,像是看好戏一般。
汐言也不回避,直直的看着他。“烦请赐教。” 她需要他们的认可,入乡随俗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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