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下吗?我擦过一遍了。”
钟名兰看了一眼长椅,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了。”
随即询问起于承术的伤势情况。
“手术很顺利,要住院一段时间,出院后要静养......”
“年纪这么大了,胳膊和腿受伤骨折不是小伤,后续的康复治疗十分重要。
我可以想办法包机送你叔回港都。
不过,他现在身边离不了人,需要有人照顾。”
钟名兰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温声道:“澄仔,你一起回港都吧。”
听到这话,于景澄一脸“果然,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抱着花束的胳膊不由得收紧。
尽管早料到他妈咪从港都飞过来的目的,但开口让他回港都的语气就像在谈论早餐吃什么。
稀松平常,又带着不可违抗。
“妈咪,这部电影已经拍了三个月了,叔受伤躺在医院里,于家班这边......”
钟名兰走上前两步,抬手摸了一下儿子脸颊上、眼睛下方的一分钱硬币大小的疤痕。
“这是你9岁那年暑假跟着你爸去剧组里拍戏,意外受伤留下的伤疤。”
“我每次看到你脸上的这个伤疤,既庆幸划的是你的脸,不是你的眼睛,又担心下一次,不知道你哪里会受伤。”
于景澄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伸手握住妈妈的手,“妈,我同你保证过多次,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剧组会做好安全措施的,不会受伤的。
这次的事......是意外。”
钟名兰低头看着儿子拉着自己的手,拧起秀眉,“澄仔,你看看你的手,糙了很多,晒黑了很多。”
于景澄:“......”
于家班是丈夫一手创办起来的,从一开始的几个人到如今娱乐圈内享有名气的于家班,个中经历了多少艰辛与伤痛才换来的名气与威望,钟名兰比任何人都清楚,很清楚这一行有多危险。
“离婚前,我所知道的。你爸的头盖骨挫伤1次,左手脱臼过2次,右手有三根手指差点断了,肋骨断过2次,尾骨折断2次,还有两条腿的膝盖,腿骨,脚踝,加起来起码有5次大小不同程度的伤,一条腿上动手术打了钢钉......
身体有的部位,连保险公司都不敢给保。”
于景澄沉默。他从小跟组,他妈咪刚提到的这些伤,大多也清楚。有的是上阵示范高难度动作受的伤,有的是像他叔这次为了救武行人员。
他叔也不是第一次受伤。
他跑去横城当武打替身也受过伤。
很清楚自身面临的职业风险。
钟名兰见儿子的面容有些松动,继续加把火:
“儿子,别让妈咪为你提心吊胆的。你做这一行,不仅仅是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还要确保武行人员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