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吴半仙望向苏放:“苏大师,你感觉呢?”
苏放沉吟片刻:“不是。”
“为什么?”
“感觉。”
吴半仙点点头:“我也有同感,贝勒爷在天州潜伏可不是一年两年了,如果这么容易就死了也太容易了。但是,如果冷中兴不是贝勒爷,可田伯孙这个蛊尸已经死了,我们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想找到贝勒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苏放沉吟道:“那这个冷别鹤会不会是贝勒爷?”
吴半仙一怔,旋即摇头道:“冷别鹤此人虽然冷血,但他只是对权利有欲望,为人倒可圈可点,绝对不可能是信徒贝勒爷。”
苏放不解:“为什么?”
吴半仙看了苏放一眼,幽幽道:“据我所知,三年前,黑巫教的人曾想着发展冷别鹤为信徒,但被冷别鹤发现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黑巫教的人杀了。从那之后,冷别鹤跟黑巫教也结了仇。后来黑巫教也曾用过很多手段想杀了冷别鹤,可最终都失败了。所以,冷别鹤绝对跟黑巫教没关系。”
苏放恍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黑巫教怕就是嫉恨冷别鹤,却又无可奈何,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冷中兴的身上,把冷中兴当成了一颗棋子。
从今天冷别鹤果断杀掉冷中兴的态度来看,怕是冷别鹤早就知道冷中兴跟黑巫教有牵扯了。
当着吴半仙的面杀了冷中兴,不但能够跟黑巫教撇清关系,还能够给大罗天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个冷别鹤,城府够深的啊!
吴半仙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神情激动地跪倒在苏放面前:“苏大师,您能否教我禁神令?如果您肯教我,以后,我一定有任何善事都带您去做呢。”
“滚!”苏放一脚将吴半仙踹开。
“善事?”回过神来的楼宝宝满脸古怪。
“小孩子不要多问。”苏放白了楼宝宝一眼,也不想再多待,快步离开。
对于谁是信徒贝勒爷,并不急于一时。
“苏大师。”刚走出大门口,苏放的身后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苏放扭头一看,却见冷劲松朝着自己走了过来:“你早就等着我了?”
冷劲松笑了笑:“苏大师果然不愧为苏大师啊,今晚一战,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呐!”
“你一直躲藏在暗处观望?”苏放拧眉。
“呵呵,苏大师玩笑了。”冷劲松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现在时间尚早,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好!”苏放正想找冷劲松问问当年苏家大火的事,自然点头答应。
很快,二人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咖啡馆。
与此同时。
坐在车里往回走的冷别鹤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缩。
他的旁边坐着洪山。
“爷,没想到黑巫教竟然拉拢了中兴少爷,您大义灭亲,让老朽刮目相看啊!”洪山发自内心感慨。
冷别鹤缓缓睁开眼睛,扭头望向车窗外,看着景物不断后退,开口说道:“洪老,我只是不想重蹈三年前苏家的覆辙而已。杀了中兴,我比谁都心痛,但他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我不杀他,整个冷家,怕会毁于一旦呐!”
“是啊!”洪山叹了口气:“那不知您有何打算?”
冷别鹤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感觉苏放那个人怎么样?”
洪山沉吟片刻,并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赞扬:“年少有为,既然能够击杀田伯孙那具蛊尸,足以证明他在道法之上造诣极强。不仅如此,在武道方面,他绝对是天才,当初在益君堂时他一击将我打伤,境界怕已超过通玄了。”
冷别鹤闻言微微一愣,意外地看了洪山一眼:“洪老,你可是洪拳传人,你们洪家世代高傲,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没想到你也会如此赞扬一个人啊。”
洪山正色道:“爷,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但他当初把我打伤,我也不会善罢甘休,待我伤势养好后,我还会去挑战他的。”
冷别鹤失笑:“洪老,你感觉自己能赢吗?”
洪山直了直腰:“这是我们洪拳的脸面,跟输赢无关。”
“行吧,对于你们这些武道传人的思想,我实在搞不明白,也懒得去搞明白。”
冷别鹤摆了摆手,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叹了口气无奈道:“当年苏兄自焚而死,如今苏放强势而出,又杀了一具蛊尸,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黑巫教的人找上门。”
“苏放有如此本事,苏兄泉下有知肯定也会很高兴,但麻烦,却也会接踵而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