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佳节气氛,但李靖和徐子陵却像存在于另一层次的世界里。
徐子陵苦笑道:"李大哥这么找我说话,不怕别人起疑?"
李靖沉声道:"他们只会以为我和你研究对付可达志的方法,唉!子陵可知令我很为难?"
徐子陵道:"大哥知否我另一个叫雍秦的身分?"
李靖愕然道:"什么雍秦?"
徐子陵心中大讶,知道李世民把见过自己的事,连最亲近的手下也瞒过,这或者代表他的谨慎,更有可能是不敢轻信任何人。
徐子陵把整件事厄要解释一趟后,道:"大哥放心,我们和秦王是暗中有协议,一天我们未带走杨公宝藏,大家仍是友好合作的关系。"
李靖脸容稍松,皱眉道:"小仲肯这样帮助秦王吗?"
徐子陵道:"东突厥和魔门乃我们共同的大敌,况且谁想见到外族入侵、邪道横行的可怕情景?嘿!突利平安回家了吧?"
李靖冷哼道:"当然平安回去了,否则我们怎抽身回来。我们直把他送至北疆,让他与族人会合,伏骞王子、程咬金和秦叔宝再多送他一程,而我们因心悬长安的形势,故先一步折返。你们两个逐一溜走,弄得你嫂子发了我几天脾气。"
徐子陵歉然道:"事非得已,李大哥请体谅我们的苦衷。"
李靖叹道:"我怎会不明白。事实上你们肯尽力保着突利的性命,秦王非常感激。
秦王从来是个成大事不拘小节的人,做事更不会拖泥带水。但提起你两人,总感到犹豫难决,非常为难。唉!教我怎么说才好?"
徐子陵坦白的道:"李大哥不用忧心,杨公宝藏只像镜花水月,我们能起出的机会愈来愈渺茫。只要寇仲寻宝失败,我会迫他放弃争天下的计划,大哥也不致左右为难。"
李靖沉吟片晌,道:"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池生春极可能是香贵的长子,香玉山现时销声匿迹,暗里仍从事伤天害理贩卖人口的勾当,我们正计划把他勾出来,彻底摧毁他们这个罪恶家族,李大哥或能帮上一把。"
李靖一呆道:"池生春竟是姓香的人?真教人意想不到,不过池生春与李元吉关系密切。据天策府的情报,六福赌馆收益的一半是入元吉的袋子,想动他可不容易。"
徐子陵待要说话,只见远处有位花枝招展的美人儿正向他招手,定睛一看,竟是好赌的上林苑名妓纪倩,不由心中叫苦。
李靖瞥她一眼,奇道:"那是谁?"
徐子陵苦笑道:"是侯希白那小子惹来的麻烦,李大哥可否帮我一个忙。"
李靖叹道:"说吧!"
徐子陵低声道:"待会若我要出战可达志,不论胜败,事后也会诈作受了内伤,大哥设法亲自送我离宫,好让我能抽空去对付杨虚彦。"
李靖答应一声,掉头离开。
说时迟那时快,纪倩像蝴蝶般飘过来,一把扯着他衣袖,硬拉他到一旁,绷着粉脸气鼓鼓的道:"你和胡小仙那丫头是什么关系?为何要坐上她的车子在东市兜圈。"
徐子陵心叫糟糕,教他可怎么回答?
候希白确是好朋友。 寇仲一众人等在朱雀门后的广场下车,安步当车朝横贯广场走去。
寇仲乘机问常何道:"待会的廷宴有什么礼节要遵守的?我会否坐在你身旁?"
常何笑道:"放心吧!就算你老哥有什么违礼之处,亦绝不会有人敢怪你。郑公公早上特别奉命来找我,嘱我务要令你宾至如归,可见张娘娘多么着紧你。待会只要我向郑公公说一声你老兄爱到广场趁热闹,他自会作出安排,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寇仲心忖若常何跟在他身旁,他仍是难以脱身,试探道:"我自己一个人去凑热闹便成,常兄不用伴着我。"
常何道:"这怎么成?今晚我们两兄弟定要狂欢达旦,不醉无归,共渡佳节。"
寇仲暗呼不妙,偏又对常何过分的热情欲拒无从。
梅洵此时撇下沙成就、沙成功两兄弟,来到寇仲另一边道:"莫先生既是高手,千万勿要错过今晚廷宴的一场精采武斗。"
寇仲装作愕然道:"今晚的宴会不是为庆祝新春而设吗?且又在禁宫之内,怎会有人比拼动手?"
常何道:"这是皇上本族李阀的传统,每逢佳节喜庆,都是比试较量的好日子,大家只是点到即止,不会出现重伤流血的场面。正因我大唐武风炽盛,大唐军方能无敌于天下。"
寇仲装出恍然而悟的神色,道:"梅兄是否亲自下场玩两手?"
梅洵此时己视他为太子建成一方的人,没有隐瞒的道:"今晚会由太子殿下遣人出战,挑战天策府那方面的人马。唉!若我是秦王,也要非常头痛,除李靖和红拂女外,其他全是人家的手下败将。"
常何道:"我曾亲眼目睹李靖的血战十式,确是一等一的厉害刀法,不过比起可达志的狂沙刀法,恐怕要稍逊半筹。"
寇仲装外行的道:"若只是相差少许,又不是真要分出生死,那不可以斗个平手了事吗?"
梅洵笑道:"棋差一着,也要缚手缚脚,何况比武争雄,在座者高手如云,皇上更是武学的大行家,只看几招,立即可分出谁高谁低。咦!所以说白昼不要说人,夜晚勿要谈鬼,那个不是可兄?"
两人循他目光瞧去,只见可达志正陪着位娇滴滴的美女在人群中穿插闲逛,一副志足意满的神态。
寇仲再定睛细看,可达志身边的不是喜儿还有谁。
可达志这时亦看他们,领着喜儿朝他们走来。
寇仲回头偷瞥沙成功,只见他早气得脸露青筋,双目射出嫉恨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