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倒是不错,却偏偏还得挖个坑,若非是有李孝恭在,自己非得掉进去不可!
只要想想自己的家产被长安城的百姓“咔咔咔”的啃光了,李佑就一阵毛骨悚然……
房俊耸耸肩:“办法已经想了,具体怎么做,您二位随意,在下衙门里还有事,先行一步。”
言罢,也不理会二人的挽留,径自下楼走了。
茶楼里,李佑唉声叹息:“这人还真是棒槌呀,这就生气了?不至于吧!”
李孝恭则两眼放光,往李佑跟前凑了凑,笑眯眯问道:“那个……殿下刚刚提及长乐公主,却是不知长乐公主与房二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佑这人是个大嘴巴,自认为知道了房俊与长乐公主之间的私情,若是别人他或许还能矜持一番,但是面对李孝恭,一则心中对其甚为忌惮,压力甚大,若是有什么小秘密分享一下,可以缓和气氛,再则李孝恭到底亦是皇族中人,即便是说了也没什么打紧。
便挑了挑眉毛,一副“我知道的秘密你却不知道”的得意模样,挤眉弄眼道:“还能是怎么回事?男男女女,还不就是那点事儿……哈哈,您知道啦,就是那样……”
男人们凑在一起谈论起女人,无形之中便会让彼此的距离拉近,因为“猥琐”这个词汇可没有什么高低之分。
李孝恭一脸不可思议,赞叹道:“嘿,这小子能耐啊!长乐那丫头老臣也算是亲眼瞅着长大的,知书达理温婉贤淑就不说了,那心气儿可是高的很,居然被房二这个棒槌……那啥了?哎呀呀,可惜呀,可惜!”
也不知他是说可惜了长乐公主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说一个高贵典雅的贵女这般沦陷了,着实可惜……
不过想到长乐公主可是他的族侄女,只得及时收住话头,一脸意犹未尽之色。
叔侄两人猥琐的谈笑一番,李佑问道:“这试吃的法子,到底管不管用?”
李孝恭道:“管用肯定是管用的,房二这小子臭毛病一箩筐,但是对于货殖之道,普天之下莫出其右。只是必须要限时限量,否则若是依着房二说的敞开了吃,咱们爷儿俩这点家当,怕是坚持不了几天。”
李佑依旧心里没底:“限时限量是一定要的,但是如此一来,效果会否打了折扣?”
吝啬之人,总是希翼于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就,简而言之,就是还想马儿跑,还想马儿少吃草,最好不吃草……
李孝恭亦是性情粗犷之人,并不因李佑既是他的族侄又是皇子而有所忌惮,大咧咧的翻个白眼道:“殿下是不是糊涂了?房二明显就是报复你用长乐要挟于他,这才故意说什么敞开了吃!试吃的目的是让百姓都品尝到各地特产的美味,又不是让百姓都吃饱,限不限时限量有什么关系?”
被教训了一通,李佑倒也不恼,笑道:“幸亏有王叔在此坐镇,否则小侄还不得被房二给坑死?”
李孝恭呵呵一笑,尚未说话,便听到窗外楼下一阵喧哗。
两人探头去看,却见到几辆大车行至超市门前停下,车辕上蹦下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冲着超市门口的管事道:“在下乃是汉阳郡王府的家臣,奉吾家郡王之命,前来超市购物,往后府中一应用度,其中大部分皆会在贵超市采买。”
汉阳郡王李瑰,乃是河间郡王李孝恭的幼弟……
等到这位汉阳郡王府的家臣进了超市,又有一队马车前来,报上名号,却是郇国公府的家臣。
郇国公李孝协,其父长平王李树良,乃是高祖李渊之叔伯兄弟。
然后,络绎不绝的各家宗室车马辚辚,将超市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李佑看着眼前着一幕,兴奋道:“还是王叔有威望啊!小侄开业之时也曾前去邀请诸家宗室叔伯,答应得倒是爽快,却从未见人。现在王叔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果然非是小侄可比啊!”
他心里倒是没有多少嫉妒恼怒的情绪,只是庆幸听了房俊的主意将李孝恭拉入伙,有了李孝恭,等同于大半个李唐皇室都将关顾这家超市,赚钱还来不及呢,哪里有功夫去怨天尤人?
李孝恭矜持的笑笑,以他的影响力,宗室之内哪一家敢不给几分面子?
“殿下若是被这么一点成就搞得志得意满,却是要令老臣失望了。有朝一日,殿下可去江南船厂看看,那等舟楫连云之壮观,又岂是长安一隅可以见到?跟着老臣和房二,殿下赚钱的日子还多着呢。”
李孝恭极力蛊惑李佑站在他跟房俊的同一阵线,毕竟有些时候一个皇子出面,其实比他方便得太多。
大家齐心协力赚钱,不去管那些朝堂之上的波诡云翳,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