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小赵消瘦了许多,两个脸颊凹陷,脸上胡子拉碴的。看到我们一行人出来,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赖云峰,满嘴酒气地说:“姓赖的,你他妈的别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抢我的女人,我也不是好惹的。把我惹急了,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赖云峰一皱眉:“你的女人,谁是你的女人?”
“别跟我装糊涂,自从你来了以后,方芳和媛媛都不怎么理我了。原先方芳还隔几天去找我会一会,可现在都半年多了没见她的影子,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我在一旁看到小赵胡言乱语,着急地冲他说道:“小赵,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忘恩负义的东西,过了河你就拆桥啊,有了新靠山就把我扔到一边了。”小赵狂叫着,扫了众人一眼“你们是不是把他当作好人了?他有没有告诉你们,他不但跟自己的丈母娘通 奸 ,还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搞大了肚子?”
小赵是最了解我的家丑的外人,他在大街上当着赖云峰、老古和军犬的面揭我的家丑,让我又惊又怒,大声呵斥道:“闭嘴,你疯了,怎么乱咬人?”
小赵仰天狂笑:“哈哈我是疯了,可也是你们逼疯的!既然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光盘扔到赖云峰的怀里“我是不是瞎说,你们看了这张光盘就知道了。”
我心里一阵哀鸣,这张光盘肯定是那次在我家集体淫乱时小赵拍的视频,它就是小赵手里对我最有杀伤力的王牌和定时炸弹,现在小赵使出了这招杀手锏。都怪我太大意了,拿他当自己人,没有将原始的录像带要回来古龙的武侠小说里那句名言“你最大的敌人恰恰是你最好的朋友”真是所言不虚啊!
看我们都没说话,赵建军更加得意:“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姓袁的还跟自己的亲妈亲姐姐乱伦”
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小兰在一旁使劲地拽小赵的胳膊,示意他别再说了。没想到小赵一把将小兰推搡到了一边,冲我满脸坏笑着说:“你没想到,方芳会把你的丑事都告诉我吧”
这时候,我身旁的军犬身影一闪已经到了小赵身前,他伸手嵌住小赵的下巴一扭,只听轻轻的一声“咔吧”小赵张开的嘴再也无法合拢,他嗬嗬地叫着却说不出话来了。
军犬沉声说道:“不许报警,也不用去医院,乖乖回家等着,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说话了。”
赵建军满眼惊恐地看着军犬,像是见到了鬼,浑身都哆嗦起来小兰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她深深地看了军犬一眼,过来扶住小赵,默默地离开了。
被赵建军这么一闹,谁也没心思喝酒了。军犬带头往回走,赖云峰将怀里的光盘递给我,平静地说:“这是你的东西,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
我惊疑地看着他,赖云峰冲我一笑:“你放心,除非你同意,否则我是不会看的。”
我将光盘放到上衣口袋里,和众人一起回到赖云峰的总统套房。
军犬眼睛盯着我:“勇哥,那小子说的不是真的吧?”
我神情黯然,点点头:“他说的都是真的。”
军犬眼睛都瞪圆了:“你你怎么”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但那语气和表情却让我无地自容。
老古在一旁说:“凡事有因才有果我相信小勇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赖云峰温和地对我说:“能跟我们说说吗?”
岳母走了过来,不解地看着我们。
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要说的是,尽管我的所作所为为世俗所不容,但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对她们都是发自内心的爱”
老古颌首道:“男女之间的事情的确不太好说清楚世俗是什么,是束缚人心灵的枷锁!我们难道还要被三纲五常、愚忠节烈所摆布吗?人性崇尚的是自由,谁不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
赖云峰点点头,对我说:“我想昨晚方芳已经跟你说了,我和我干妈、方芳和媛媛都有不伦的关系了要照世人的眼光,我也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了。”
军犬吃惊地看着赖云峰,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赖云峰冲军犬一笑:“你跟我和勇哥这么长时间,你看我俩像坏人吗?”
军犬低声问我:“你跟你的母亲也”
我点点头:“也许你不能理解,我们发生了超越母子的关系”
军犬不相信地说:“那岂不是跟畜跟动物一样了吗?”
老古插话道:“人就是从动物演化过来的,暂不说原始社会母子性交是正常的,就是当代,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家庭乱伦也是屡见不鲜的。”
军犬摇摇头:“我还是不能理解,总觉得这样不好”老古继续发表高见:“家庭乱伦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没法用‘好与不好’的标准来衡量,关键看当事人的感情如何。我在美国的导师就是个恋母狂,他的母亲都快八十 岁 了,一直和他厮守在一起,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可没人歧视他。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了,不久他相思成疾,也追随他的母亲去了。这件事感动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你能说他们道德败坏吗?”
军犬听得出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赖云峰趁机说道:“军犬,所以说你母亲这件事,你做得不对,因为你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来看问题,不理解她的苦衷。”
岳母听了半天,知道我们谈论什么,就接话道:“孩子,你还年轻,不理解女人的心思。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女人也是如此,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男人还过分阿姨也不怕丢人,可以坦白地跟你讲,守寡的女人最可怜,冷屋子凉被窝,没有男人疼爱,那样的生活有什么幸福可言?你母亲为了你没有再嫁,总算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几乎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你把她的这种幸福生生地夺走了,你还敢说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吗?”
军犬默然,头深深地扎了下去。
岳母接着说道:“我跟你母亲谈了很久,我生怕她想不开做傻事”
军犬吃惊地抬起头:“你说我妈会寻短见?”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岳母说道“你这次把事情闹大了,让你妈以后怎么办?你替她想过吗?”
军犬痛苦地揪扯着自己的头发:“阿姨,麻烦你去跟我妈说,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拦着她了”
岳母却摇摇头:“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以后你有机会自己跟你妈说吧。关键是,看你以后的行动了。”
军犬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大家说:“我差点儿忘了,我得赶紧去给姓赵的那小子弄好下巴,时间长了怕他真就不能开口说话了。”
我赶紧说:“那你快去吧,他住在‘芳草心’影楼记得把东西要回来。”
我告诉了他具体位置,军犬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军犬走后,我仍是心事重重。
赖云峰安慰我道:“姐夫,你不要有太多的顾虑,人活在世上,只要问心无愧,没有伤害别人,就不必在乎别人的看法。你放心,我和老古还是你的朋友。”
老古说道:“小勇,虽然我们理解你,可这些事情毕竟被世俗所不容。幸好我们有逍遥谷那个世外桃源,你们在那里可以不受外界干扰,快乐地生活”
我心里释然,问赖云峰:“方芳和媛媛呢?”
“她们本来是回家收拾东西,出了军犬这档子事,我就让她们在家等消息,等这里处理完了,明天一起搬到逍遥谷去。你今晚要是回家住,就见到她们了。”
我对小赵的事情还是不放心,就坐在那里等军犬。
没多久,军犬就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袋子,对我说道:“那小子见了我还真老实,乖乖地把录像带和刻好的光盘都给了我,我不放心,把他那台摄像机也拿走了。我给他接好下巴后,他亲口答应我明天就离开本市,以后再也不会胡乱讲话了。”
赖云峰笑道:“你就没使些手段?那小子刚才可是狂得很呢!”
军犬一笑:“我也没想到他那么软蛋,想好的手段还没来得及使呢,他就服服帖帖的了,倒省了我不少的力气。”
我关心地问:“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呢?”
“我去的时候正陪着那小子抹泪呢,见了我就跪在地上求我救那小子。可姓赵的好像并不领情,还恶狠狠地瞪了那姑娘一眼。”
我一笑:“那姑娘叫小兰,人还不错,刚才在宾馆门口,我看她临走时的眼神,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军犬摆摆手:“勇哥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赖云峰把军犬带来的那个大袋子交给我,问道:“你今晚回家还是在这里住?”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跟他们告辞后,我拎着东西驾车回到了自己的单元房家中。
妻女已经睡了,听见动静,妻子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是我,问道:“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把小赵的事情对妻子讲了,妻子听了半晌无言。
“怎么?舍不得他走?”
妻子黯然神伤:“不是我忽然想起了小念祖,不知道我们母子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我叹了一口气:“谁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妻子怯怯地看着我:“老公,你不会怪我吧,我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就把你的事情都告诉小赵了”
“我没怪你,毕竟这样的结局是我们没有想到,也不想看到的。听军犬的意思,小赵以后不会对别人再说此事了。”
我脱衣上床,却没心情和妻子亲热夫妻俩辗转反侧,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我们起床后又把要搬走的东西整理了一遍。看着这座房子,我感慨万千——在这里发生了多少故事啊,小赵跟方芳的偷情,我和媛媛的第一次,家庭的淫乱狂欢
我独自驱车去了世纪宾馆,却在门口看到了徘徊在那里的小兰。
我赶忙将车停好,下车走过去,关心地问道:“小兰,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兰看见我像见到了救星:“勇哥,我表哥走了我有事情找赖总,可不知道他住哪?”
我说:“你跟我来吧。”领着小兰到了赖云峰的房间。
小兰看到军犬后眼睛一亮,但马上又神情落寞起来。
赖云峰见我领着小兰进来,奇怪地看着我们,刚要开口,小兰急忙说道:“赖总,我来是有事找您。”
赖云峰点点头,一指沙发:“坐下说吧军犬,给小兰姑娘倒杯水。”
军犬用纸杯接了一杯矿泉水递给小兰,小兰慌忙伸手去接,却不知为什么没接住,水撒到了茶几上。
小兰脸涨得通红,嘴里一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赖云峰一笑,拿过另一个纸杯亲自接满了矿泉水放到了茶几上,温和地对小兰说:“没关系,你别紧张,慢慢说。”说完,赖云峰似笑非笑地看了军犬一眼。
军犬脸一红,低头走开了。
小兰定了定神,才开口说道:“我表哥已经去火车站了,还不让我送。临走前,他找律师办了委托,给了我一个银行帐号,让我把影楼卖了把钱打给他。我在市里也不认识什么熟人,只好来找您帮忙,帮我找个买家。”
赖云峰很感兴趣:“哦,卖多少钱?”
“表哥说,当时是花二十万盘下来的,现在按照市价能翻番了。他让我看着办,别低于二十万就行。”
赖云峰笑了:“你这个卖家倒实在这样吧,我买了,给你四十万。”
小兰却说道:“如果是您买,给我二十万就行,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卖了影楼,我就无家可归了,想在您手下混口饭吃。”
“哦?”赖云峰感到奇怪“你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你会些什么?”
小兰瞟了军犬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读过高中,虽然没毕业,可给您端茶倒水,送个文件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您肯收留我在您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赖云峰沉吟着:“你表哥可是拿我当仇人啊!”小兰急忙辩白:“他是他,我是我赖总,只要你肯让我留下,我不要工资都行。”
“你这么说,我更不敢留你了你图什么?”
小兰偷偷瞟了一眼军犬,脸涨得通红,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我赶忙打圆场:“小峰,我了解小兰这姑娘,她心眼不坏,你放心吧。”
小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赖云峰会意地一笑:“既然我姐夫给你求情,那就先留下再说吧。这样,你那座影楼我想先看看,如果我中意的话,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小兰连忙点头:“谢谢您,赖总。”
赖云峰站起身对军犬说:“那咱们现在就走,去看看那座影楼值多少钱。”
军犬开车,赖云峰执意让小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方便带路。然后他和我坐在后排,车子直奔“芳草心”影楼。
一路上,军犬专心开车,小兰却时不时地扭脸看着军犬我和赖云峰相视一笑。
到了影楼,小兰开门让我们进去,一行人楼上楼下地转了一圈,详细察看后,赖云峰点点头:“我的公司正好想找个办公地点,我看这里就不错。小兰,这样吧,我给你四十万,怎么样?不过,你别对你表哥说是我买的,省得他心里不舒服。”
小兰感激地点点头,双方马上去办了过户手续。我们陪小兰去银行将钱打到了小赵留下的帐号上,小兰给表哥发了短信,让他查收这笔钱。
过了好久,小兰才收到表哥回复的短信:“我在火车上,刚才过山洞,信号不好。刚刚已查收,钱已到账。这么快就卖了,买家是谁?”
小兰想了想,回复:“是吴胖子,你刚走他就来了,这次他倒挺痛快,给了四十万买了咱们的小楼。”
短信发出后,小兰对赖云峰歉意地说:“我把您说成是吴胖子您可别生气,这个姓吴的大胖子是出价最高的买主之一。前段时间表哥无心经营影楼,就有几个人找来想买,其中吴胖子出价到三十八万,表哥没答应,说少了四十万不卖。”
赖云峰宽容地一笑,说道:“小兰,我想把这个小楼重新装修一下,我会找装修公司进行设计施工,你对这里最熟悉,就做监工,怎么样?”
小兰看来并不情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将小兰留在影楼,大家返回世纪宾馆,收拾好东西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开往逍遥谷。
妻女和岳母都住在了赖云峰的品雅堂,军犬就跟赖云峰商量,说自己想陪老古住在闲云居。赖云峰点点头:“这样也好,老古一个人住在那个楼里确实太冷清了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把你母亲也接过来住吧。”
军犬神色黯然,点了点头,从车上拎下自己的行李往闲云居走去。
我闲来无事就跟了过去,发现军犬径自把行李拎到了一楼大厅旁边的佣人房。老古从楼上下来,不解地说:“军犬,楼上那么多房间,你干嘛住一楼啊?”
军犬闷声道:“我反正就一个人,住哪里不一样?一楼进出方便,还接地气,挺好的。”
我也劝道:“军犬,这是佣人房,你还是上楼住吧,二楼和三楼那么多卧室,你住哪间都行啊。”
军犬说道:“我觉得这里就挺好,你们不用劝了。”
老古摇摇头:“那你就先在这里住吧,以后随时可以搬到楼上去。”
老古回身上楼,我赶紧跟了过去,低声说:“我有事找你。”
老古点点头,带我到了二楼他的卧室。
这个卧室是二楼最大的卧室,分里外套间,外间有沙发茶几和电视,很像一个小会客厅。落座后,我小心翼翼地问:“老古,你跟我说心里话,你对我跟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的关系不反感吧?”
老古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沉吟道:“我的态度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只要你们两情相悦,过得幸福快乐,我愿意送给你们美好的祝福。”
我点点头,心里很高兴,老古虽然说得很婉转,其实就是理解和支持的意思。
我接着问道:“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假如她们想跟我生育后代,会不会出现畸形儿?”
老古想了想,说得:“各国均禁止直系血亲结婚生育,其实更多的是站在伦理的角度考虑,至于在遗传上对后代的影响,只能说出现畸形的概率增大了,关键是看你们双方是否带有隐性遗传病基因。”
看我好像还似懂非懂,老古接着解释:“我国现在的婚姻法规定,直系血亲以及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不能结婚。可在解放前,表兄妹之间结婚非常流行,并且形象地称之为‘亲上加亲’。几千年来,也没见哪个生下畸形儿的。”
我笑了笑,附和道:“戏文上常有这事。我身边也有例子,李粪兜的老婆就是他的表妹,生下的一儿一女都很健康。”
“所以说,中国的宣传都是为政治服务的,比如说艾滋病可以通过性传播,其实几率并不高,但为了政治需要,人为地夸大了概率,造成一种只要和艾滋病患者有性接触就一定会染上艾滋病的错误观念,这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社会伦理和安定团结,让男人们洁身自好不过,你们如果真有这种想法的话,为了稳妥,还是做一下检测为好。”
我赶忙问:“怎么检测?”
“很简单,把你和你母亲、女儿的血样给我,我到硬件条件好的实验室去做一个详细的检测,马上就可以知道有没有致病基因,后代有没有可能发生遗传疾病了。还有,你母亲这个年龄生育的话,属于高危产妇,也应该做一个全面的体检,以保证母子平安。”
我微微蹙眉,没想到会这么麻烦——毕竟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制约了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做这些看似很简单的事情。
老古微微一笑:“你不必过于担心,我可以帮你,保证事情办得圆满,不会泄漏你们的隐私。”
我这才释然,有老古的鼎力帮助,我就不必操心费力了。
老古说:“北京协和医院有一位日本籍的女大夫,叫田中惠子,是妇科的权威,我会让她到逍遥谷来,为你母亲做一个详细的体检。采的血样我准备拿到日本去做遗传性鉴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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