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后娘娘”“陛下怎么样了?”“陛下正在书房里面,李御医刚刚过来诊治过了。”“御医怎么说?”“御医说,陛下可能不行了,撑不住几天了”“我知道了”
下午,夕阳西下时分,王宫,御花园,萧王后一身凤袍,和门口的太监问了几句,就推开门走进御书房,来到御书房的床前,在床榻上躺着一个人,正是朱稷,但是此时的样子有些吓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眶深陷,嘴唇都有些泛紫,头发灰白,他的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萧王后站在床前,看着床榻上的朱稷,久久未语,美眸有些波动,对于朱稷,她谈不上喜欢,虽然身为王后多年,但是她和朱稷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朱稷大多时候都是纵欲在后宫嫔妃之中,甚至在心里,对朱稷这个梁国国主她心里有些看不起,当年嫁入深宫也是萧腾的意思,并非她本愿,在心底深处,对于她自己的王后身份都有一丝丝抵触,虽然贵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但是她却感觉不到多少快乐,仅有的一丝满足或许就是王后身份多带来的权势,但是随着梁国没落,朱稷都没有多少权利,她这个王后又有多少实权
看着朱稷,心头有些复杂,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夫妻多年,我会让你安静的走完最后一程,至于过后,就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事情了,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了”看着床榻上紧闭眼睛的朱稷,萧王后道,她这些话是有意说给朱稷听的,因为她知道朱稷没有睡着:“宁进之来了,已经进入了天府郡”
“呼”这一下,朱稷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深陷下去的眼眶里面露出漆黑的眼珠子,死死的看着萧王后,这样子有些吓人。
“梁国已经过去了,天下,能者居之”萧王后看着朱稷,神色有些复杂。
“嗬嗬”朱稷的眼睛睁大,苍白的脸色变红,是因为愤怒而被涨的,口中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是此时他已经病入膏肓了,只能发出嗬嗬之音,到最后就“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来人。”看了朱稷一会儿,萧王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能理解朱稷的心情,但也仅仅如此罢了,成王败寇,这个世界莫不如此,而且,在心里她对朱稷并没有感情,有的,也只是心底的一丝丝同情罢了。
“娘娘。”
门外的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向萧王后拜道。
“好好照顾陛下,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是”
一个太监应了一声,萧王后则是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朱稷一眼,最后转身离开御书房,只留下床榻上的朱稷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双手捏着身下的床单,因为用力,手指节都白了,愤怒、不甘、悲凉,各种情绪音绕在朱稷的胸口。
他是梁国之主,一国之君,但是现在却沦落到这不田地,他知道,身边的这几个太监、宫女虽然照顾他,但实际上实际上是监视他的,甚至在他们心中,他这个梁国之主的威严早就没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堂堂一国之主,死的时候居然还被人监视
“哒哒哒”
夜,漆黑一片,太阳在西边的天际沉落,大地彻底被黑暗笼罩,不过在这个时候,平时的邺都城往往都是一片平静,就算是邺都城中昔日歌舞一片的青楼都在这一段时间变得门可罗雀,不过今日邺都城的宁静被打破。
大街上,响起密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长长的火把长龙,将邺都铖的大街小巷就照亮,灯火通明,这个动静很大,很快,邺都城的百姓和一个个高官大族都这一刻惊动。
“这是禁军,怎么回事?出了什么大事情吗,禁军怎么被惊动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人们弄清楚了原因,这是朝廷的禁军行动了,但是很不寻常,禁军,人数在一万人左右,但是身份有些特殊,大多都驻守王宫保卫王宫的安全,现在禁军大举出动,这事出反常,百姓不明所以,纷纷猜测,不过却只敢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深怕被波及,一些高官大族得知是禁军出动,心头则是狠狠一跳,他们已经猜到了什么。
“通知下去,今晚紧闭大门,派几个人出去打探消息,其他的人,任何人都不得出去?”
这一刻,很多高官大族的家主同时下达了这个命令,因为他们预感到了大动乱要来了,邺都将要历经一轮血洗,很多人都知道这多半是萧腾和纪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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