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抬脚将门房踹出去三米远,用手指着门房道:“你给我记好了,再有下一次,给我卷铺盖滚蛋。还愣着干什么?让他进来。”
郑观应对日本人一向没有什么好印象,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日本人打过台湾的主意,还在朝鲜搞这搞那的,最关键的还是沈从云几次说过,日本将是中国未来的生死之敌。
前段时间,郑观应在各国商人之间游说的结果很失败,招商引资作为一个新鲜事物,目前看来没有立杆见影的效果。郑观应整体的感觉是有负沈从云的重托,一个洋人都没有说动。沈从云连续的电报打来,催促郑观应尽快去越南商谈下一步的计划,郑观应拖着没去,就是想做点成绩出来,骗几个洋人去越南看看也好。
“老爷!”门房在门口胆怯的喊了一声,郑观应冷冷的哼了一声,慢慢的朝门口看过来。
“郑先生,鄙人是大日本帝国三井重工藤田刚,请多多指教!”小鬼子中文说的挺顺溜,撑直了腰板一个鞠躬,郑观应没啥好脸色,冷冷的笑了笑道:“不敢,藤田先生登门,不知有何赐教?”郑观应连杯茶都没吩咐下人上,可见其之冷淡。
藤田刚倒是极有城府的一个人,面子上一点生气的都没看出来,反倒是越发恭敬的鞠躬道:“前些日子郑先生拒绝了本集团驻华办事处人员的合作请求,本人受命亲自从日本赶来,就是想寻求与郑先生的合作,请一定相信我们的诚意。”
藤田刚的表现,倒是让郑观应想起了沈从云说过的一句话,“日本人骨子都是非常下贱的,都是记打不记吃的,被他笑脸他未必舒坦,打他个狗血淋头,他倒是客气的很。”所以,没必要对日本人客气。
“难怪日本人被成为倭奴!”郑观应心里暗道,他倒不会去动手海扁藤田刚一顿,来验证沈从云的话的真实性。
“没什么好说,我不会答应和倭奴合作的。”郑观应一口回绝,根本不给藤田刚继续说话的机会。
这时候门口突传来一声郑观应有点熟悉的女声道:“郑先生怎么把话说的这么死?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
郑观应顺着声音看过来,门口闪出一道窈窕的女子身影,郑观应一眼就认出来了,居然是紫玉姑娘。
“紫玉姑娘?你不是在天津么?怎么上这来了?天津的买卖不做了?”郑观应对紫玉倒是有点好印象的,说话也就没有那么生硬了。
紫玉冲着郑观应嫣然一笑道:“郑先生,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天津的买卖不做了?奴家从良了不成么?”
“从良?跟了个倭奴?”郑观应露出惊讶之色,很自然的就想到紫玉是跟了藤田刚了,要不怎么跟着藤田刚上自己这来了呢?
“郑大人,您也太小看奴家了,谁说从良就一定要嫁人?奴家把解情馆盘出去了,多亏了藤田先生的照顾,现在奴家是三井重工的驻华代表的助手。”紫玉说的话郑观应听的有点糊涂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窑姐儿,怎么摇身一变成了日本公司的驻华代表助手了,这话怎么说的通?
这时候紫玉又接着道:“您别想了,这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以后得空我跟您慢慢的解释,现在您是不是应该请我们进去坐着说话?”
郑观应刚想把紫玉往里面让,转眼看见藤田刚,不由的心中生出疑虑来,日本人凭什么对合作开矿的事情这么上心?
“紫玉姑娘,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如果今天你是一个人来,郑某一定上座伺候,可是现在对不起了。送客!”郑观应一冷脸色,这就要请人走路了。
紫玉差异于郑观应强烈的反应,要说日本人这年月还没那么嚣张,紫玉心里一直认为,日本人谦卑有礼,素质都很不错,比起平日里见识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和当官的,可爱多了。
“等一等!”紫玉笑着上前来,低头对藤田刚笑道:“藤田先生,能否回避一下?”
连续遭到冷遇的藤田刚,这时候依旧面带笑容,朝郑观应鞠躬后,慢慢的退了出去。紫玉等藤田退了出去,回头露出媚笑,轻轻款款走到郑观应的面前,使出头牌红姐的手段来,拉着郑观应的手腻声道:“怎么回事?您可不是一个刻薄的人?怎么这样对待登门的客人?”
“紫玉姑娘,这话我跟你也解释不清楚,以后再聊吧。不过在下还是有句话要奉劝你,离倭奴远一点为好。”
紫玉笑的愈发的妩媚了,拉着郑观应的有摇晃了几下,露出哀求之色低声道:“郑先生,您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为什么不肯跟日本公司合作?要知道日本公司开出的条件相当的优厚,他们出资金,出技术,大家合作开采,所获利益对半分,这年月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我不管,人家好不容易从良了,找了个干净的事情来做,您可要帮衬奴家,您总不希望奴家再回到那青楼楚馆之内,让那些无良男子轻薄吧?”
郑观应对美女的抗拒能力明显不算很强悍,被紫玉这么一折腾,苦苦哀求的样子看着心中一软道:“好吧,我跟你说实话,这是沈大人的意思,其实不说你也知道,眼下在越南的不就是沈从云么?照我说啊,你以其在这里打算说服我,不如跟我去越南,说服沈子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