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带着众人回到涪陵,便接到了来自驿站的拜帖。
打开拜帖,张绣看了一遍,便交给了贾诩,言道:“先生有何见解?”
接过拜帖仔细的看了一遍,贾诩回答道:“怕是无事不登殿,来者皆有意!还是等来日会一会他们再说!主公意下如何?”
贾诩向来做事滴水不漏!
那是因为他为人十分小心,甚是谨慎!
不管什么事,他都要谋定而后动!
听从了贾诩的意见,张绣派人送去了回帖,约张任次日相见。
送信人拿着回帖,回去后交给张任。
看完回帖,张任便找来法正,说道:“张绣约定明日相见。”
“很好!”法正面无表情的说道。
见他毫无表示,张任问道:“张绣进驻巴郡已久,我等如今贸然前来,他却只字未提!难道孝直以为无疑耶?”
“张绣身旁有智谋不弱于卧龙、凤雏的毒士贾诩,若是连你我这般前来都不能猜透,那才奇怪呢?”法正笑了起来。
“毒士贾诩?”张任对贾诩知之不多。
法正说道:“贾诩,字文和,昔日李傕麾下的谋士。董卓被吕布除掉后,西凉军阀一分为四,分别被李傕、郭汜、樊桐和张济四人统御。初时,四人恐慌,欲弃兵马而逃,为贾诩所阻,这便有了后来的四贼乱朝之事!”
“原来是他?!”这件事情张任自然听说过,这才想起这个贾诩来。
法正接着说道:“此人见识卓远,智谋非凡。后来见李傕、郭汜等人不能成事,遂依附于张济身侧,让张济成为了四人中最后的胜者!奈何张济战死,他便让张绣投降了曹操。”
两人闲来无事,对张绣和贾诩议论了半天。
次日,张任头上戴着象牙束发,一身紫色镶着蓝边的锦缎长袍,一对雕花的银色护腕紧扎着袖口,腰间一条寸五宽的镶金腰带紧紧束住长袍,右垂手悬挂着一柄镂金雕花的宝剑,好不精神、好不帅气!
再看一旁的法正,一身蓝色的锦缎长袍,头上戴着一纶方巾,腰间用一根腰带扎着,配上那两撇小胡子,微微的弯着腰,恰恰一副谦谦文士的样子。
涪陵城府门前的侍卫看到二人,上前拦住,大声喝道:“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法正将手中张绣的回帖交给那人。
那人告了一声抱歉,然后派人带两人进去见张绣。
张绣、贾诩、胡赤等人都在府衙的旁厅内。
见两人进来,张绣起身相迎,大声说道:“听闻子仲前来,绣大为欣慰!恰逢绣近日在涪陵游玩,与君见于此,亦是天意!”
“子荣客气了!”张任还礼,不卑不亢的说道。
其实,于礼,张绣乃是兵马都督。张任当行下属之礼!
但是,张任不服他管,若是行了这个礼,自当是弱了严颜的身份。因为他乃是代表严颜前来的,那么他便是严颜的身份。
见他如此,张绣脸色稍变既逝,又问道:“但不知这位贤士尊姓大名?”
“此乃我军中参赞法正,法孝直。敢问子荣身后这位老先生莫非就是名扬天下的贾诩贾文和?张任问道。
“正是老夫!”贾诩上前和二人见礼。
张绣又将胡赤介绍给二人,方请二人上座。
寒暄片刻,张任便言道:“久闻子荣武艺高强,枪法绝伦,北地枪王誉名天下,不知某可否有幸见识一二?”
乍闻此言,张绣不由得一愣!
这厮怎的如此冒失?
他心中不解,回头望向贾诩,见贾诩微微点头,又以眼色瞟向张任,遂言道:“子仲谬赞。绣亦听闻公亦有西川枪王之誉,不如你我较量一番如何?”
此言正中张任下怀,他爽朗的哈哈大笑着说道:“某正有此意!事不延迟,速速寻个场地,你我较量一番!”
张绣冲着胡赤点点头,然后对张任说道:“兄台请随我来。”
言毕,他起身朝外走去。
众人跟着张绣来到了教军场。
胡赤已经安排士兵将张绣和张任的战马牵来,在场地中央站好,每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柄长枪。这长枪可不是他们两人的,而是军中士兵所用的普通长枪。
见张绣准备停当,张任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子荣,你乃主人,你先请!客随主便!”
“好!请!”张绣也不婆妈,遂大步流星来到场中。
张任紧随其后。
两人接过士兵手中的枪,翻身上马。
张任一抖手中长枪,挽出十二朵枪花,说道:“此枪弹性甚好!”
看张任一出手十二朵枪花,张绣也不示弱,亦是抖出十二朵枪花。却听他说道:“某一生爱枪,麾下士兵多以枪兵为主,所有枪柄皆乃某亲自所选!”
听到这句话,张任心中不由得一动,随口说道:“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