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羲逃出宁王别墅,先向西南走,想追上拓跋弘,帮他拔箭疗伤,可是到处找也找不到。他不放心芳晗姐他们,不知他们是否均安然无恙,又向西走去,他告诉他们,在前边等他,他们一定在那里等他。
可是他往西找了好远,也不见芳晗他们,这时他才知道,他因着急说的“前边”太不具体,他说的前边是指去朔州的路上,可芳晗姐他们能领会他说的前边是什么方向吗?他没办法,只得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天亮时再找他们。
他在野外一个草堆里睡下,第二天早起,他往去朔州的路上追了一程,没追上他们,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得回来。他想,目下最需要人照顾和保护的还是拓跋弘,他应该找到他照顾和保护他。芳晗姐她们安全逃脱没安全逃脱,亮天后从附近的茶馆和酒肆中就能知道信儿,应该趁宁王府没起来人,去找拓跋弘。他又到昨夜拓跋弘逃出的方向去找。
天已经亮了。这时才看清了宁王别墅的西墙外有斑斑血迹。他心想:“这血一定是拓跋弘的伤口滴下的。他顺着血迹往前寻。走到离宁王别墅约五里的地方,有一个破窑,血迹到窑里消失。他想亮了天敌人定会顺血迹找下来,假若拓跋兄在附近藏着,可就危险了。”
上官羲以破窑为中心,往四处找寻均找不到。他没办法,只得先到离宁王别墅约十里以外的一个小镇住下。他想先住下在打探拓跋兄的情况。果然中午前后,消息便传遍这个小镇:“昨夜宁王别墅闹刺客,杀了宁王的儿子,刺客却受伤逃走。还说几个刺客都是天兵天将,杀死了宁王别墅里很多人,他们却只有一人受伤。”
听到这一消息,上官羲才放了心。他知道,芳晗姐他们已逃脱,只有拓跋弘一个人受伤,但是拓跋兄的处境太危险了!宁王的儿子被杀,他一定像野兽那样进行疯狂的报复。
上官羲化了装,四处寻找、打探拓跋弘的消息,可是杳无消息。果然,这天下午,宁王别墅便铁骑四出,到处捕人,各关隘要路,都贴了告示,画影图形,捉拿拓跋弘、上官羲、杨寒、方芳晗和夏侯星元。
上官羲心想:“宁王还贴告示悬赏捉拓跋兄,他一定是被人救走了,我必须离开此地。”他要到朔州去,给李儒渊和王艳华疗毒,这事办完,再寻杨姐姐,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她,同时也把韶华失踪之事告诉她,还有把泰山洞中之藏宝洞告诉她,让她把珍宝转交日月神教真教主。
上官羲带足了干粮,动身往朔州。他为了打探芳晗等人的消息专拣大路走。一日到了太师屯镇。
这个镇是从辽东到燕京的要道,行人络绎不绝。他随着行人到了城门口,见城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到了跟前,才看清了,原来墙上贴着一张告示,几十个人围着观看。他也走过去,杂在人群中看。
这张告示正是缉拿他们的,上边画着他们的图形,画像者倒是画中圣手,虽是根据人们的叙述画的,倒也能勾勒出每人的特征。
上官羲怕被人看破行头,赶快离开那里,往下拉了拉帽沿,杂在人群中混过关去。
边走着,上官羲心中暗恨。宁王杀周祥星,毫无道理,拓跋弘杀宁王的儿子,是杀之有因,宁王利用皇权要缉杀他们,哪里还有公理可讲!另外他们很早就通缉芳晗姐和他,就更让人愤恨。芳晗姐有什么罪?连她的先主也不过就是沿奉朱棣的诏,为他涂脂抹粉而已,这算什么罪?即使算罪,杀他一人算了,为何杀人全家,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事过这些年了,还要缉杀芳晗姐这个温柔善良的姑娘,足见皇权的可恨。至于缉杀上官羲,就更不应该,现在他清楚得很,缉杀他不过是王振、杨开泰等要夺他家剑法,要灭上官家剑传人;他们缉杀杨寒,那就更师出无名了!他想:“这一切不平等、不合理,都是皇权与之俱来的,假若没有皇权,也就没有这一切不平等、不合理。桃花源里,不是没有这一切吗?”
上官羲从芳晗姐,想到了冯韶华,想到了悟幸,他们都是钦犯,可是他们又有什么罪呢?朱元璋还算是个英明的皇帝,但还不是一样不管别人死活、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吗?连他的同乡、同学、朋友、亲威也无罪而杀,这样残忍,还不是因为身上有了“皇权”二字,皇权是多么可恨、可咒!可不少人还汲汲于权利地位,这些人真是可恶、卑鄙!
上官羲边想着,离开了城门,走进市镇。太师屯镇四通八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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