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道“那甚好!”
凤仪实在累,打着哈欠,说“我先睡了,到了喊我一声。”
牛琪没见过这么直爽的女人,跟她说话还有一种,自己是客的感觉,看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也不敢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内心很满足,这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女人,但也是最特别的。
凤仪突然大骂“滚开,混蛋!”
牛琪一惊,刚想拍醒她,发现她转个身又睡了,嘴里依然骂骂咧咧。
实在没一点女儿家的样子,睡样也很难看啊!
牛琪低头闷笑,这个女人实在可爱极了,只是她身上,肯定也有不少故事。
也不知道车子走了多久,凤仪再醒来时,车子是停的,牛琪早不知去向了,外面很是热闹,吵吵嚷嚷的,听声音,应该有尽上百号人。
揉着眼睛坐起来,轻轻的掀开车帘,原来已近黄昏,外面是一个超大的空地,空地上集结了上百号人,个个手举长剑,一脸愤然,这架式,难道要造反?
再往前看,终于找到了牛琪,他此时站在大队人马的最前面,一脸沉默与悲痛,而他身边是一位年近六询的老人,也是一脸悲痛,正在对着人群说话,用他的影响力号召着底下的人。
看来,即便不是造反,也是有架打啊。
凤仪跳下马车,径直走向牛琪,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过去问个清楚。
她一身男装,并未引起别人注意,径直来到牛琪身边,压低声音问“怎么回事?”
牛琪见是她,摇头道“我表妹死得莫名其妙,姨爹伤心欲绝,正纠结人手,准备过去讨个说法!”
“你也是过来助阵的吧?你表妹怎么死的?现在去找凶手吗?”
“表妹嫁给西落国最有名的虎将军,前些日子突然传来溺水的消息,说是投河自尽,家里接受不了这样的说法,姨爹过去询问,却得知人已下葬,哎”
凤仪很无语,原来那激动的老人是虎将军正妻何氏的父亲,怎么说呢?这事多少与自己又扯上了一点关系。
“你们准备怎么闹?”凤仪看着大批的人,有点小激动。
“现在就去将军府,要他们给一个说法!”
凤仪乐了“好啊,一定要好好收拾胡卿莫那混蛋!”
凤仪的声音引来了何氏父亲的注意,老人走过来,向他拱手“这位公子是?”
凤仪回礼,装作伤心至极的样子,回道“在下贾恭之,多年前对何家小姐一见钟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表达,错过了姻缘,今日却听说她在夫家受尽委屈,命丧黄泉,在下愤怒难平啊!”
牛琪在一边乱抽风,这是怎么回事?
老人一愣,瞪大眼睛“原来是小女的爱慕者,哎,要是当年将小女嫁于贾公子,也不会有今日之伤了,小老儿白发人送黑发人,痛不欲生啊!”
凤仪厚着脸皮,竟然还掉了几颗鳄鱼泪“是啊是啊,在下也是伤心欲绝啊,今日,我定要与你们一起去讨伐胡卿莫那混蛋,不给个说法,我们就烧了他的将军府,抢了他的小妾,吃了他的宠物狗!”
老人激动又高兴“好好,我们又添了一名臂膀!”
“不敢不敢,老伯太客气了,都是在下份内的事儿啊。”凤仪在心底狂笑,正愁找不到人去收拾那混蛋,这下好了,哇哈哈!
有了凤仪的大力支持,老人声音更加洪亮了“好,大家都听到了吧?连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我们何家虽然比不上将军府,但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我们今天就去向胡小子要个说法!出发!”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回应,上百人举剑狂吼“杀!杀!杀!”
牛琪用手轻轻撞了凤仪,小声问“你为什么要撒谎?”
“没什么啊,我这是帮你啊,你表妹死得不明不白,你能不管吗?我这算报恩吧!”
牛琪无语了。
接下来,凤仪带着上百人,火火风风的进城了。
她,俨然已经成了带头人,而牛琪和何老爹,反倒像个配角!
何老爹向牛琪感叹道“多好的小伙子啊,当年要是将小女嫁于他,也不至于此啊!”
牛琪怕他伤心,也不敢说真话“是啊。”
很快,大批人马就冲到了将军府门前,此时天色已晚,大门紧闭,门外的守卫坚决不肯开门。
凤仪站在台阶上,振臂高呼“胡卿莫作贼心虚了,害死了人家的女儿,不敢出来,这样的禽兽,也配将军的称号吗?以后不如改成胡禽兽如何?”
底下上百人大呼“胡禽兽,胡禽兽”
将军府里诈开了锅,胡卿莫在凉亭来回踱步,听到外面的大喊,气得脸红脖粗,无奈,又不能出去,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来报的小斯颤声报道“将军,来了不下上百人啊,将军府被围得严严实实,您要是再不出去,他们怕是要撞门了。”
胡卿莫大掌一拍,将凉亭里的石登捶成粉末“跟这些人说不通,出去只能动手,我又不想伤了他们,哎!”
“将军,要不然,您就认个错吧。”
“认个屁,何氏本来就是自己投河自尽的,管我什么事?他自己教了个这么没用的女儿,赖我吗?”
“将军,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再这样闹下去,只会坏了将军的名声啊!”
“传我命令,大军集合!”胡卿莫又一掌拍断了身旁的大树“md,名声早没了,我胡卿莫经过上百将战役,却从未如此狼狈过,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