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当众受到侮辱,章法有些混乱,被小姑娘抓住破绽。小姑娘一掌击中壮汉的咽喉,接着一脚踢在家丁膝盖内侧,家丁一个踉跄,小姑娘后退一步,紧接着一个势大力沉的回身踢,目标正是那家丁的双腿之间!
朱由楫仿佛已经听到了某种软球体碎裂的声音,一股凉气从下面传遍全身——这就是传说的蛋疼!
就在小姑娘的脚离家丁只剩不到一寸距离的时刻,一双大手一把将小姑娘抱起。
“瑚妹,不得放肆”
朱由楫心到“狐妹?狐媚?真是好名字”
那家丁如临大赦,紧忙躲到一边。旁边朱桂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口中说到“天子脚下,安敢伤人性命”,身上早已没了刚才的跋扈。
至于那小姑娘,在哥哥手中不住的挣扎,口中喊到“让我教训那淫贼”
至于朱由楫则有些惋惜,一方面是错失一次英雄救美的机会,另一方面是没看见身边这几个锦衣卫的身手。
就在众人僵持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嘈杂声,不停地有人大喊“五城兵马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围观群众一看官府出动,都怕吃官司,瞬间如鸟兽散。
朱桂山一看救兵来了,顿时如同打了鸡血,高声叫喊“速速把这两歹人拿了,先押回成国公府里,本公子今天要夜审”
那五城兵马司的衙役正是朱桂山叫来的,当即拿着铁尺、铁锁便要上来拿人。而那兄妹两人虽有功夫在身,却不敢对五城兵马司的人动手,动手的话和谋反差不多了。
“住手!”一个正义凛然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当然是朱由楫发出的,众衙役先是一惊,接着一看仅是十几岁的小胖子,脑袋上面带着瓜皮帽子,顿时觉得丢了面子。不过看小孩衣着不凡,应是哪家官宦人家的公子。
“你这小孩,莫要干涉官家办案”
“尔等小小衙役,不思忠君报国,却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狗仗人势凄良压善,心中还有无王法!”
众衙役一听,便知道这小胖子要么根深势大,要么是神经病!于是众衙役便一同瞧向了朱桂山。
朱桂山一看有个死胖子来坏好事,当即不爽,高声说道“哪来的小胖子,看你满身横肉,一脸奸诈之相,莫不是看中了我家丫鬟!”
说罢便对衙役说道“速速把人拿了,如若这小胖子阻拦也一并拿下!”
众衙役一看有成国公三公子撑腰,心中又有了胆气,面露凶色,提着铁尺上来拿人。
朱由楫一看要来真格的,便给骆养性一个眼色。骆养性等人心领神会,一同拔出了兵刃——绣春刀!
众衙役正惊讶有人敢对公差动刀,仔细瞧见那五人手中的兵刃模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铁尺、铁锁也均纷纷落地。
锦衣卫本就令人畏惧,可这小胖子竟然能指挥锦衣卫!这得是何等身份?
朱桂山也是大惊失色,他到不怕锦衣卫,可是害怕这胖子!这偌大的BJ城,能指挥动锦衣卫的只有一类人!
朱由楫见众人害怕,顿时洋洋得意,心中琢磨如何继续慷慨陈词。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悄悄溜到了朱桂山身旁,飞起一脚踹到朱桂山双腿之间,朱桂山当即喊了一声就蹲在地上,疼得嘴里说不出话来。
不用问,这是那狐媚小姑娘来报仇了。小姑娘施展完断子绝孙脚,觉得气儿消了大半,转过身对朱由楫说道“感谢小弟弟帮助解围,将来姐姐给你糖吃!”说罢还来摸朱由楫的小脑袋。
朱由楫再次无语。刚准备和漂亮姐姐聊几句,顺便摸摸漂亮姐姐的衣服是什么材质,那小姑娘仿佛看穿了朱由楫的龌龊想法,没等朱由楫开口,转身便离开,消失众人在眼中。
那小姑娘的哥哥却没有立即离去,对朱由楫施了一礼说道:“感谢公子搭救,在下熊兆琏,江夏人士,那小姑娘乃是舍妹,敢问公子姓名,他日定当登门拜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那在下便告辞了!”说罢,熊兆琏转身离去追妹妹去了。
朱由楫心到:“我就是客气一下,这兄妹,真是一家子人!脾气都一模一样”
“哎呀,忘问那狐媚小姑娘叫啥了,熊兆狐?这也太难听了!”再想询问,哪里寻得到人,那兄妹早就不见了踪影。
朱由楫刚想离去,正看见了傍边的朱桂山。朱由楫对这种纨绔子弟没有一点好感,对其说道“你这人,仗着家中些许权势,胡作非为。丢了家族声誉是小,当心丢了前程!若有这等欺辱良家之事,速速改过!如有抢夺来的女子,也要速速归还!”说罢转身离去。
朱桂山不顾疼痛,连滚带爬逃离人群。
至于那几个衙役,吓得是七魂丢了六魂。心中不断想起刚才朱由楫的话“些许权势?那朱桂山可是成国公家三公子,还些许权势?这小胖子什么来头?今天捡条命真是祖上保佑!”
朱由楫等人闲逛了一上午,除了买东西的时候和小商贩扯过皮,没其他有兴致的事。眼看午时将至,腹中饥饿,便让骆养性寻个酒馆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