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联军,合计五万五千骑兵,八天前在哈丁里山祭天誓师,等了两天,得到了豁尓秃麻和八忽剌两部兵马。五天前开始向南进发。在两天前,已经渡过哈剌河。基本确定,他们走的是沿着不儿罕山西麓的南部路线。”听到这里,张绎忍不住举起手来。刚才在路上,长孙墨离就交代过,有疑问就举手。不过不要问鸡毛蒜皮的事,要问到点子上。李邈看到了,他看了一眼长孙墨离,得到了暗示,便点点头,指着张绎说道:“你有什么疑问?”“李参军,我看过地图,从哈丁里山到和宁,有两条路,一条沿着薛良格河向西,再转向南,渡过斡耳罕河,就可抵达哈剌和林河畔。那里地势平坦开阔,易于他们优势兵力展开。”“南路就是参军你所说的沿着不儿罕山西麓南下。那里多山谷树林,地形险要,对敌军似乎不大有利,为何敦必乃选择了南路?”李邈赞许地笑了,“敦必乃选择哪一条路线,我们事先是无法判断的,所以我们做出了多套方桉。有联军走北路的,有走南路的,有分兵南北路都走的...但是到他们渡过哈剌河,我们基本确定,他们是走南路。”“至于敦必乃为何会选这条路,我们作战室不会过多猜想,只按事实来执行预桉。”长孙墨离在一旁接过话头。“敦必乃为何选择南路,我们私下的初步判断,一是北路线虽然平坦,但是多河流。联军需要过薛良格、斡耳罕等几条不小的河流。漠北部落没有我们作舟架桥的本事,渡过宽阔又水深的河流,对他们而言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而且我们探知到,敦必乃身边有辽人军官做顾问,想必向他们讲述了半渡而击的故事。我们猜测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不儿罕山是博尔济锦部的神山,传说住着庇护博尔济锦部的先祖英灵,以及神女。”“你们来草原也有段时间了。漠北部落,荒蛮粗鄙,不识礼教,但是却十分地信鬼神。敦必乃更甚,他常常向族人说,夜里梦到祖父海都汗,向他宣谕神的旨意,说他是重兴博尔济锦部、成为草原大汗的天选之子。”“或许在不儿罕山附近向我军发起进攻,敦必乃可能没有那么怕。”叶逊敏锐地察觉到长孙墨离话里的某些信息。“都参军,你是说敦必乃面对我们,其实心里很虚?”“哈哈,直老说得没错。克烈部、塔塔儿部,在草原上威名显赫,强横了数十年,给其他各部带来的威压,一直都刻在骨子里。偏偏这两支强大的部落,被我们官家带着数万骑兵,转瞬间一举荡平。你说敦必乃心里不虚,怎么可能?”长孙墨离自信满满地说道。突然,李简闯了进来,脸色非常不好看。在他身后,是衣甲被汗水浸透的燕万石。“都参军,有紧急军报。”李简急促地说道,然后转头对燕万石,“你跟都参军说。”“都参军,属下带着游骑探马队,在东南方向游弋。五天前,遇到一支商队,告诉我有一支骑兵,从曲薛兀儿泽那边过来。属下马上带着部属前去打探。真的遇到一支骑兵,人数在一万五千左右。”“属下趁着天黑,抓了几个俘虏,他们也说鞑靼话,自称是拔思母、达里底部众。说是他们首领带着大家去杭爱岭抢一块水肥草美的地盘。打听清楚后,属下就连夜跑了回来。按照行程,这支骑兵现在应该过了卓儿完忽奴山,离和宁不过四、五天的路程。”燕万石的话震惊了众人。这是从哪里又跑出一支军队来。来杭爱岭抢地盘,明摆着就是冲自己来的。“拔思母、达里底部,是辽国西京道阴山以北地区的两支部落,跟阴山以南汪古部一样,属于白鞑靼人。时常叛辽,兵寇西京道诸州。元符二年,拔思母部寇边,辽国西南招讨使还要求西夏国主李乾顺派兵合击败敌。怎么现在成了辽人的走狗,从南面偷袭我们。”长孙墨离紧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众人也是惶然不安,现在东北面有敦必乃的联军,东南面又冒出这支强盗军队,腹背受敌,主力又不在,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