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决定性优势。漠北各部都在各怀心思,蠢蠢欲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斡亦剌部这根线先动了起来,把粘八葛部牵了出来。我相信,后面被牵出来的线,会越来越多。”“报!”又有军官前来禀告,“敦必乃率博尔济锦部主力移驻哈丁里山。”“哈丁里山?”长孙墨离勐地跳了起来,拿出漠北地图,展开来。赵隆也走到旁边,随着他的手指头,在地图上移动。这份由军情侦查局、兵部测绘局乔装成漠北商队,耗费数年时间绘制成的地图,十分详尽,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哈丁里山,就在赤苦河南边,这是蔑儿乞部的地盘。博尔济锦部绕过不儿罕山北边就到了。”“玄明先生,博尔济锦部和蔑儿乞部合流了!”赵隆气愤地说道。“早晚的事啊。”长孙墨离转头问报信的军官,“高将军呢?这几日他不是率部在斡耳罕河与不儿罕山之间巡哨吗?”“报告!高将军知道博尔济锦部异动后,率领轻骑尾追,说是要抓几个舌头回来,弄清楚详细情况。属下回和宁时,听说他已经回转,正在快马加鞭地也往和宁赶。”长孙墨离转头看了看赵隆,“子渐兄,我们等等王将军吧。”赵隆郑重地点点头。诸将和主力尽出,和宁城里只剩下长孙墨离、自己、王舜臣和高永年等少数高级将领。现在如此危急时刻,必须聚在一起好好商议一番。“去把王将军也请来。”长孙墨离吩咐道。过了一会,王舜臣匆匆赶到,三人关上门商议起来。过了两个多小时,高永年穿着轻甲,风尘仆仆地赶到。“情况怎么样?”长孙墨离等高永年喝下一碗茶后问道。“情况不妙。”高永年直接了当地答道,“我带着探马队,游弋了一天,看准机会抓了几个舌头,都是部落头人首领。据他们交代,前往哈丁里山的骑兵有三万多。除了博尔济锦部,除了他们收容了克烈、塔塔儿两部的余孽,还有札答剌部、弘吉剌部和合底斤部的兵马。”高永年一口气说完,喉咙里咽了口口水,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只是具体数字他们不大清楚。克烈、塔塔儿部残余大约在三到四千人。札答剌三部大约在五到七千人。”长孙墨离皱着眉头说道:“如此算下来,博尔济锦部动员了两万人。差不多是他们本部所有的青壮。只是我没有想到,敦必乃居然有如此威望?他能勾连蔑儿乞部,我相信。但是能说动札答剌等部,我就不大相信。”“玄明先生,我给你看样东西,或许你就清楚了。”高永年说道。“什么东西?”高永年叫扈从把东西送了进来。两口弯刀,一张弓,还有筒箭失。长孙墨离抽出弯刀,脸色一变,随即拿起弓箭,细细一看,转头惊讶地问高永年:“这些都是辽国制式的刀兵和弓箭,从哪里得到的?”“我抓的那几个舌头,身上就有这些东西。”“那就说得通了。纵横捭阖的幕后黑手不是敦必乃,而是辽人!”“契丹人?”“是的。札答剌部、弘吉剌部和合底斤部的地盘都在草原东部,挨着北辽的东京道和上京。北辽虽然从漠北草原上退缩,但是对于他们三部来说,辽人积威尤在,不敢不从啊。”听了长孙墨离的话,赵隆与王舜臣、高永年两人对视一眼,无比焦急。“现在敦必乃率领联军与蔑儿乞部汇合,想必很快就会南下发起攻击。更糟的是,我军主力还被斡亦剌部和粘八葛部联手牵制。要是敦必乃再与合只儿汗、库乞都别勾连在一起,那就大事不妙了!”室内无比寂静。夏日从窗户里透进来,晒得屋里的空气变得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