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似接下来又一一接见了新绛县的乡正里正、乡典和保正代表。这些都是乡村的主政官,以及治安官。聊了一个多时辰后,赵似示意把耆老乡绅,乡正里正,乡典保正以及新绛县县府官吏,全部引出,到另外的地方休息,等待晚饭时间。赵似自掏腰包,设下宴席款待这些人。留下的除了常安民、李复、薛韬等郡州官员外,全是黄兴国等十几位附近的知县。“河东郡作为新官制试点郡,在郡、州、县三级官制改革上,是走在前面的。不仅三级官制完全铺开,而且在县州合并新设上,花了不少心思,总结出很多经验。”赵似扫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众人,先开口说道。“此前,朕一直在汇报文书里看到这些成绩和数据。这一回,朕到河东大地上走了一遭,虽然只是初步看了一些地方,但是能够印证这些成绩和数据。”“更重要的,朕看到河东郡新官制改革,还在考成和问责制度上走在了前面。稷山县洪水冲垮河堤的事情,本朝各州县,不知出现过多少回。处置结果如何?轻的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重的也是免职而已。”“元丰六年夏天,也是大暴雨,也是大洪水,泗水泛滥,冲垮了瑕县、仙源两县的堤坝,淹死百姓上千余人,冲毁良田上万亩,数万人无家可归。有御史查出,无非是兖州以及两县上下其手,贪墨了河工钱粮。”“处置结果也不过是瑕县和仙源两县知县免职,兖州知州罚俸一年。上千条性命,不计其数的财产损失,居然轻描澹写地抹过。我朝优待文官士子是好事,偏偏纠枉过正,变成了纵容。我大宋的文官,成了有史以来最好做的官,却是我大宋百姓的灾难!”“‘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赵似的声音越说越大,如同洪钟之声在大堂里回响。“朕知道,考取官员不容易。以前解试、省试、殿试。现在要学完十二年学校教育,再进高等学府进修两到四年,才有机会参加国考,进而被招录为官员。然后转任磨堪,步步为阶...为官不易,因为小事就处分革职,甚至问罪,对这些士子们十分不公!”赵似的话里满是冷笑,嘴角挂着讥笑。“这些论调都是狗屁话!你为官不易,百姓们就容易了?他们因为你一念湖涂,一时懒惰,倾家荡产,甚至丢了性命,他们就容易了?没有考成,没有追责,很多官员就意识不到自己肩上的责任。”说到这里,赵似欲言又止。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讲出来,但是他很清楚,这些话讲出来,在当下而言只是自己的一时宣泄,于事无济。他的眼睛盯着常安民,目光复杂凝重。常安民感受到了那份沉重的期盼,缓缓地点了点头。赵似欣慰地舒了一口气,继续话题。“郡、州、县三级官制改革,河东郡走在前面。作为先锋,应该在乡村一级的改制中,继续勇于探索,敢于尝试。朕今天一看,发现河东在这方面应该摸索出一些经验来了吧。”说到这里,他指着黄兴国问道:“乡正是不是一乡的负责人?”“是的陛下。乡正是一乡之长,官阶从正八品。其官署为乡公所,为县府派出单位。有乡正一员,主事全乡庶务;乡左两到三员负责户籍、田赋、民政等事宜;乡典即乡警正一员,为该乡治安官,为县警察局派出人员,带领乡派出所。以上皆为官吏,为从正九品。”黄兴国解释道。“富足的地方设镇,乡公所变为镇公所,乡正变为镇领,乡左变为镇左,乡警正变为镇警正,乡派出所变为镇派出所。其余的如例。”“那里正、保正是村长和村治安官?”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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