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非常凉爽,吹在人脸上,彷佛双手捧起清澈的哈剌和林河水,扑在自己的脸上。韩甲先、赵怀义、赵怀忠等侍卫,紧跟其后。博济长空和燕万石这两位“御前马夫”,牵着赵似和乌雅汉其娜的坐骑,跟在后面。赵似踢了一脚,惊飞了草丛里一只虫子。一转头,看到乌雅汉其娜那双水盈盈的眼睛,充满了求知欲,笑了笑,便开始向乌雅汉其娜说起辽国的国情和实力。“辽国的架构,基本上是耶律亿和耶律德光父子俩建立起来的,后续诸位辽主,都是在此基础上修改缝补。先是分置契丹诸行宫都部署等北面宫官,管领两族和其他游牧部族;”“汉人诸行宫都部置等南面宫官,管领汉人和渤海人—也就是辽国东京道的那些部族。下辖州、县、提辖司、石烈、瓦里、抹里、得里等组织。”“辽国总计有十二宫一府所属,计州三十八,县十,提辖司四十一,石烈二十三,瓦里七十四,抹里九十八,得里二,闸撒十九。共有正户八万,蕃汉转户十二万四千,丁四十万零八千。”“他们除了向本宫司提供租税、劳役外,大致每四丁还要提供骑兵一名,成丁的男子也根据需要应征为兵。据我们了解,辽国所有诸宫、府总计可征发骑兵十万零一千。此外,契丹官簿里,有军马四十七万匹。”四十七万匹军马?乌雅汉其娜忍不住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她当然知道这么多匹战马,意味着什么。赵似笑着安慰她,“这是辽圣帝时的数字。经过这么多年,辽国腐败朽烂,现在还有多少匹军马,估计辽国枢密院都不知道。”乌雅汉其娜拍着高高的胸脯,心有余季地说道:“可汗,我知道,就像草原上一样,有茂盛繁荣的时刻,也有萎败干枯的时候。现在的契丹,已经是冬天了。”赵似笑得很开心,果然有些本钱,才敢把述律平当成偶像啊。他继续往下说。“北辽诸宫府所领属州县多在上京、中京、东京三道,提辖司则集中设在南京析津府、西京大同府、奉圣州、平州等军事要地,利于平时镇守,有战事则各集所属的军丁从征。”“不过现在辽国君主荒淫昏庸,群臣谄媚贪婪,朝政败坏,各道民乱不断,烽火不止。女真、渤海、室韦、汉人,到处都在奋起反抗。辽国诸宫府、各提辖司的兵马,在西京、南京、中京和东京四道,忙着扑火平乱,已经顾不上漠北和南边了。”乌雅汉其娜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她兴奋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可以趁着契丹人手忙脚乱之际,趁机出兵,打败他们,占了他们的牧场,抢了他们的牛羊?”赵似哈哈大笑,摆了摆手说道:“契丹人百年积威,哪有可能轻易地倒下。各处的民乱,只是让契丹人手忙脚乱,无暇他顾而已。他们还没有吃上伤筋动骨的大败仗,元气还在,我们的船队和商队,还得继续努力。”“商队我知道,草原上都有他们的足迹,船队是什么?”乌雅汗其娜好奇地问道。“就好比是戈壁沙漠里的骆驼队。”赵似含湖地答了一句。“哦,原来如此。”这时,一直在行在值班的谭世绩策马跑来,轻声禀告:“陛下,蒙古博尔济锦部首领合不勒,札答阑部首领土古兀歹,前来参加会盟大会。”《女总裁的全能兵王》赵似看了看东方,此时的太阳已经跃出,它如同一支火把,被天神高高地举起。湛蓝色的天空,像是一张巨大的披风,披在举着太阳的天神身上。“博尔济锦部?离得最近的部落,却要等着札答阑的首领到了,结伴而行。这位合不勒,有些意思...”说到这里,赵似转向乌雅汉其娜,“汉其娜,你知道博尔济锦部和札答阑部的情况吗?”“知道一些。”乌雅汉其娜爽朗地答道:“蒙古人自称出自蒙兀室韦,由孛儿帖赤那率领迁移到翰难河畔。他的一支子孙朵奔篾儿干,与其妻子阿阑豁阿的后裔组成的部落,叫尼鲁温蒙古,比如博尔济锦部和札答阑部;其余子孙后裔组成的部落,叫迭列列斤蒙古,比如弘吉剌部、合底斤部。”赵似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那朕知道了。汉其娜,请你以女主人的身份,操办这次宴会吧。”“遵命!”乌雅汉其娜目光炯炯地应道。过了几天,斡亦剌部首领库乞都别、弘吉剌部首领额尔古昆、合底斤部首领乞合不花,陆续赶到。这天,举行完盛大宴会的赵似把心腹部属召集在一起。坐在大帐的上首,赵似先说了一句。“不给朕面子啊!”然后他扳着手指头开始算了起来。“粘八葛部、吉利吉思部、斡亦剌部、克烈部、豁里和秃麻部、蔑儿乞部、八剌忽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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