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里克只,全名忽秃黑台.赫里克只,她长得艳丽动人,光彩夺目。三十岁出头的年纪,如同一枚熟透的水蜜桃。听说她是克烈部首领、克烈大王马儿忽思汗,十几年前从某个部落里抢来的,因为美貌和聪慧,最后成了磨古斯正式的可敦。赵似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跟想象中的蒙古美女有一定差异。她身长肤白,深目高鼻,还带有一点鲜卑人,或者回鹘人的特征。漠北草原就是个大熔炉,什么人种都有,混在一起就形成了别具风格的外貌。赫里克只感受到赵似的目光。而且她感觉到这种目光不像草原上其它“霸主英杰”那样,毫无顾忌的贪恋和欲望,而是一种对美丽花朵的欣赏。坦率,却没有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欲。听说南边中原花花世界,女人各个长得都像花朵一样,或许自己的相貌,在宋国的皇帝眼里,不算什么。又或许,在这种志向高远,一心只想翱翔长空的雄鹰心里,美貌只是一种点缀。“可敦,请坐!”赵似客气地说道。他设下盛宴,款待赫里克只和速忽不台母子俩。长孙墨离、宇文虚中、张绎,以及刚刚率兵归来的斛律雄,四人作陪。勃律泰做通译。听完博忽也台的翻译,赫里克只的心放宽了许多。既然宋国皇帝陛下称自己为“可敦”,那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还有利用价值。因此,自己和儿子的性命安全,应该可以获得保障。“可敦在朕的大营里住了几天,只是朕一直忙于要事,没有空款待可敦,实在是怠慢了。”赵似客气了几句。赫里克只妩媚地一笑,对赵似的关心表示了感谢。赵似看着这个魅力四射的女人,笑着对长孙墨离说道:“勃律泰跟我讲了可敦的事迹,可真是一位难得的巾帼英雄啊!勃律泰,你把可敦的事迹跟大家说一说。”“喏!”勃律泰站起身来,恭敬地答道,然后结结巴巴地,用不是很利索的汉语开始讲述起来。“上一任克烈大王、马儿忽思汗,也就是磨古斯,被塔塔儿人的纳兀儿.不亦鲁汗打败俘获,交给了辽人,被残酷处死。可敦...”说到这里,勃律泰向赫里克只弯腰,表示崇敬的致意。“可敦派人对塔塔儿人的纳兀儿.不亦鲁汗说,我愿意奉上一百只公绵羊、十匹母马和一百酝马奶酒,请求不亦鲁汗从契丹人手里,把磨古斯的尸首要回来。陛下,诸位贵人,酝就是装在马车上的一种很大的皮囊,可以装五百斤马奶酒。”“纳兀儿汗得到这些礼品后,当即摆下盛宴,把一百辆车子围成圈子,和他的心腹们畅饮着马奶酒。可敦在酝里藏了二十名勇士,等纳兀儿汗他们喝得醉醺醺时,就划破皮囊,钻了出来,把纳兀儿汗和他的心腹们都杀了,拿着他们的脑袋回到克烈部。”“...然后忽儿札胡思拿着这些脑袋,号称为父汗报了仇,这才被拥立为克烈大王...”赵似和长孙墨离对视一眼,对这种漏洞百出的计谋,不置可否。把人藏在装酒的皮囊里,似乎说得过去,可是你怎么敢确定,塔塔儿人喝酒时,随意打开酒囊时,就不会戳中装人的那个。一百个里面,号称藏了二十名勇士,百分之二十的概率,得多大的心才敢去搏一把。里面肯定有玄机,必须有人打配合。比如赫里克只用美人计,让塔塔儿人的首领纳兀儿和他的亲信魂不守舍,任由赫里克只的手下去倒酒,才有机会等塔塔儿人喝醉了,再从酒囊里钻出来。长孙墨离跟赵似一样,没有点破这里面的关窍,只是开口说道:“而今漠北草原上,局势为之一变。风云际会之时,还请可敦为自己着想,为小郎君着想,早做打算啊。”等勃律泰翻译万,长孙墨离追问了一句,“可敦,不知你现在有何打算?”赫里克只敏锐直觉告诉她,这极有可能是一道要命题。要是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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