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了一只母鸭子。面红耳赤都是轻的,说到火起,四五个干脆不讲道理争论,直接卷着袖子上来物理争论。主持会议的计部尚书蔡京去劝架,不想受了无妄之灾。官袍被扯破,官帽被打歪,左眼吃了一记黑虎掏心,留下一圈黑眼圈。最后这五个当众打架的人,被问了个御前失仪,剥夺了辩议代表的资格,赶出会场。然后又从旁听列席上填补了五位,又重申了辩议纪律,明确了辩议流程,再派出当年敢在垂拱殿上当着哲宗先帝面,跟还是简王的官家大打出手,物理辩论老前辈的章惇坐镇。这才镇住了场子,使得这场大辨议得以顺利进行。正是因为各方观点鲜明,矛盾激烈,辩论白热化,使得生**看热闹的开封市民们争先恐后地跑去嘉议院强势围观。河北敦舆山之乱延续了二十四日,三天之内被荡平,而后临时法庭组建,在争吵中审理裁定,又花了十余天。开封城里的“赋税改制大辨议”从敦舆山之乱中期开始,一直到临时法庭审理裁定结束后七天,才结束。足足开了二十九天,留下了一百三十五万字经过整理的会议记录。会议结束,各方代表们都不愿离去,他们都在期待着最关键的声音出现—官家对于大辨议的评论。从第一次会议到结束,官家一直都在旁听,但是自始至终没有开口发表一个字的意见。这段时间仿佛是两次大风暴之间短暂的风平浪静。各方人士都在安静又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待崇政殿里发出的声音。这天一大早,秘书省的大会议厅里,坐满了两百多人。章惇、吕惠卿、黄覆、安焘,尚书省太宰、左右仆射全部到齐。蔡京、张康国等计部尚书、侍郎,陈师锡等枢密院军需署长官,郭永、吕颐浩等开封府官员,也在一旁列席。在大厅前面侧面,摆着一块黑板,上面写着一行字:“天启元年司会官员第一期学习班”。赵似一身常服,站在最前面,在他身后是更大的一块黑板。他看了一圈众人,走到铁皮大喇叭后面,大声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司会官员第一期学习班的学习。”“首先明确,司会是何意?司会出自《周礼.天官》,司会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则之贰,以逆邦国都鄙官府之治。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以九赋之法令田野之财用,以九功之法令民职之财用,以九式之法均节邦之财用。”“司会就是负责各官考绩以及度支财税。但是时过变迁,在朕的定义里,现在的司会就是财政,国家和朝廷的理财之政,包括度支和税赋。大家说它重不重要?当然重要,朕和在座的各位能不能吃上饭,都得指着它。”听到这里,大厅里想起一阵轻笑声。官家即位以来,施政方面有几大特点,学习班多就是其中非常重要一大特点。从尚书侍郎以上的高级学习班到地方各州县的学习班,官员们时常要参加这样的会议。目的在于“提高认识、统一思想”。当然最受欢迎的学习班当然是官家主持的学习班。不仅因为官家身份的加持,更重要的是官家讲的东西非常有意思,让人耳目一新。同时这些在学习班让大家接受的东西,很快就会成为治理国政的重要组成部分。比别人领先一步学习到治国方略的思路,能占多大的优势?这一点,大家都算得清楚。“司会最重要的两项工作,一是税赋,二是度支。税赋是找钱,度支是花钱。我们一个个说,先说税赋。”赵似看着正在聚精会神听讲,拿着新制铅笔做记录的官员们,提出了一个问题,“税赋司会说来说去,核心就是一个字,税!那么我们问问大家,天下最根本的税源,是什么?”你是天才,一秒记住:红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