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已所欲勿施于人’,你喜欢的,也不能强要别人喜欢。你喜欢的别人却不喜欢,你不喜欢的别人却喜欢,这类人就是不道德的。这比朕这九五之尊还要霸道啊!”
谭世绩起身深施一礼,“陛下,微臣明白了。先有人性,才有天理。而不是只有天理,没有人性。”
“彦成所言极善!”赵似转向蔡卞,心满意足地说道:“元度先生,你给朕找了一位好校书郎!”
“这是臣下该做的。”蔡卞恭敬地答道。
一位内侍进来禀告。
“官家,机要局送来了紧急奏章。”
“呈进来。”
赵似接过那份奏章,看完后,脸色微微发白,露出淡淡愠色。
“外患未除,这些家伙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内斗了。朕才刚刚在与外敌争斗中获得初步胜利,现在却要逼朕,调头来清理内患。”
赵似一边感叹着,一边把奏章递给蔡卞,吩咐道:“你们俩都看一看。”
蔡卞看完后,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
“这些人,心里还惦记着新旧两党之争啊。”
赵似冷然地说道:“这些人想错了!在朕的朝堂里,没有新旧党之分。煌煌朝殿,是议论军国大事,决定万民富足、国家强盛、民族命运的地方,不是他们勾心斗角,争一己之念的地方!”
“陛下,攘外必先安内。大宋与北辽、西夏正在和议,不如趁着这个时机,如陛下此前所言,统一思想。”
赵似的眼睛盯着谭世绩,盯得他后背发麻,不知不觉地流出冷汗来。
“彦成的意思,借着这个机会清理下。”
谭世绩弯腰低头,恭声答道:“是的陛下。”
赵似想了一会,又转向蔡卞,问道:“元度先生,你如何看?”
“陛下,言官当不以言事获罪。虽然陛下新制里要求言官当言之有物,依法度据纪规,但新法制还未颂行,如何论罪?且和议未成,战事悬而未解,不宜大动干戈。”
赵似眼睛微微一眯,又问道,“元度先生,不是朕想大动干戈,是这些人想大动干戈。你看他们弹劾的人,直奔要害啊,要打乱朕的政改计划。他们也是聪慧之人,见朕力主和议,定是有所顾忌。他们便开始肆无忌惮了。”
蔡卞默然想了一会,“臣觉得,即如此,不如掀起另外一场大风浪,把那些人的兴风作浪掩盖下去!”
“找那些秃驴的麻烦?”
“这一个多月,诸多报纸对开封城内外的磐涅寺、般若寺、觉则寺等寺庙的僧人丑行进行了跟踪报道,引起了巨大反响。同时,也着重报道了河东鹿台山卧云寺不受钱财、只收物施,清心苦修的事迹。”
“尤其是其寺僧人十二人,徒步八百里,一路求施舍,不挂单、不入宿,风餐露宿,前往五台山朝拜文殊菩萨。引得京城内外百姓,交口称赞,说这才是真正的僧人。一正一反,火候差不多了。”
赵似点点头,对谭世绩说道:“彦成才智锐气可用,但欠缺通达老练,跟着元度先生好好学习一番。等明白了其中道理,对你是如虎添翼。”
谭世绩连忙起身,拱手道:“臣谨遵陛下口谕。”
说完转向蔡卞,恭敬道:“还请蔡公多多指教。”
“好了,大伴,替朕送送两位。贾祥,去把章公、玄明和曹六郎请来。”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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