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学士和承旨为正式差遣,专司草拟内制之职,例带知制诰衔,正三品,位高权重,是为官家近臣。此次改制,翰林院废学士及承旨,由为秘书省兼管。庶吉士是新设的,不是官职,更像是翰林院的学员。”
“没错,秘书省左散骑常侍长孙玄明兼管翰林院事。不少潜邸旧臣,曾在秘书省任职的,都挂了一个翰林院学士头衔,兼成均学堂教授职。这些人,在潜邸起就跟随官家,在秘书省等衙门办事,得过官家亲手教诲。”
“大浪淘沙,这些人,不仅展现出他们卓越才干,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懂官家的这里...”章楶用手指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翰林院学士,现在一是官家的智囊...嗯,智囊团;二是成均学堂的教授。他们把从官家那里学来的,符合官家要求的学问,又教给成均学堂的那些学子们。翰林院庶吉士更是他们言传身教的弟子。庶吉士选拔条件,为父略知一二。”
章楶三角眼一瞪,“三郎,好生听着!听完后你心里就有数了。”
章綡连忙答道:“儿子谨听!”
“首先必须是成均学堂出身。不过现在不行,成均学堂才刚开办,所以第一期庶吉士的这个要求,暂且放弃。其二,必须进士出身;其三,正七品以上官职才行。进士,又是七品,你想想是什么官职。”
章綡默想了一会,“按照官家的新改制,进士能做政务官,正七品,应该是知县。”
“没错。三郎,官家还准备设翊善士,从正五品官职里选拔,你知道其中有什么含义?”
章綡猛地一个激灵,“大人,官家这是选拔储才?”
“没错。官家是信‘宰相必起于州郡,猛将必发于行伍’这一句的。所以先从七品中选庶吉士,为州郡储才;再从五品中选翊善士,为三省和宰相储才。为父这么说,三郎你心里清楚了吗?”
章綡低着想了想,还是倔强地抬起头,“大人,道理儿子都懂,可是这和父亲大人明升暗降有什么关系?”
“谁说我是明升暗降?陕西六路经略使那个官职,谁敢坐?要不是官家再三保证,这个官职只是暂时性的,老夫才不愿坐在那火炉上。三郎,去年西北大捷,全是官家的功劳。为父去年底取银州,只不过是依照官家的战略部署,略加执行而已。”
说到这里,章楶的语气加重,“所以,陕西六路经略使这个位子,谁有资格坐?要不是老夫在西军中还略有薄威,又怎么敢坐?”
章綡越听越糊涂,还想继续往下问,“大人...”
“不要问了,要是你懂,我就不会向官家推荐五郎为庶吉士。”
章綡脸色一黑。老爹,你这话有点扎心了啊。
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庶吉士和翊善士是平步青云的纵云梯。
入翰林院当一段时间的庶吉士,再进秘书省以秘书郎身份实习一年半载,很容易就会沿着同签知州、同知州、知州、同知直隶州、知直隶州、郡布政副使...这么一路走下去
翊善士应该会沿着同签/同知直隶州、各司左副都司、郡布政副使、右侍郎、郡守...一路走下去。
共同点就是会比其它同僚要快许多。
自己是郡户曹都事,也想进步啊,当然希望能被选中为翊善士,老爹你怎么就不替我美言几句。
章楶似乎看透了儿子的心思,正要劝解几句,仆人在书房外禀告道:“郎君,有延州定边军军部的紧急通报。”
“拿进来!”章楶脸色一变,连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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