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风流倜傥的主治医生,后来因为一起医疗事故丢了饭碗,再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沦落到这破地方了。他手里有些人脉,能从黑市弄到一些不好弄的东西,尚楚的药就是从他这儿搞的,每年的体检报告也是找他造的假。
老光棍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开了条门缝,这一看吓了一大跳,门口站着个满脸是血的东西,就和厉鬼索命似的。尚楚趁他还在哆嗦,不由分说挤到了门里,操起桌上一条布抹了抹脸。老光棍这才看出个人样来,松了一口气,打趣地问他怎么回事,吃完火龙果也不擦嘴,真真是邋遢!
尚楚看了看时间,再磨蹭赶不上第一节课了,于是让他少废话,坐下来看病!
老光棍从一堆破烂里翻出个血压计,给他量了血压,高压噌噌噌飙到了三百多,差点儿没把尚楚吓死,怀着一种大限将至的复杂心情给白艾泽发了条短信说我要死了,然后掐着老光棍的脖子问他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
“别急别急,”老光棍把血压计重新扔回破烂堆里,“这玩意儿我昨天垃圾堆捡的,刚想找个人试试准不准......”
尚楚才刚吁了一口气,反应过来立即又吹胡子瞪眼,恶狠狠地说:“你他妈找我试你的破烂?!”
“说明它不准,”老光棍摸了摸络腮胡,一本正经地说,“你也算是为医学做出了贡献,验证了一个医学仪器的不精确,感谢你的付出。”
鼻血还在往外冒,由于失血过多,尚楚眼睛都花了,绷着精神说:“少废话,我这怎么回事!”
一针止血针扎下去,又把了个脉,事情总算清楚了。
病也不是个什么病,就是信息素紊乱了,尚楚本来是个Omega,偏偏要打完全相反的Alpha信息素进去,一次两次就算了,一年两年三四五年都这么违抗生理本能,身体肯定要抗议。冒鼻血算什么,七窍流血都算轻的,再这么折腾下去,迟早有天得猝死。
手机震了起来,是白艾泽的电话,尚楚没接,问道:“有什么办法?”
“不打了呗,”老光棍摆弄着桌上发黄的日历本,“能吗?”
“不能,”尚楚直截了当地回答。
“还得打多久,给个数。”老光棍仿佛预料到了这个答案,紧接着又问。
尚楚想了想,沉声道:“没数,还有别的路子没有。”
“有啊,”老光棍嘿嘿一笑,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放在拇指头上捻了捻,“肯花钱就行,钱什么买不来,健康算个屁!”
他说的路子也简单,买好药。
尚楚一直用的是最便宜的那种,五瓶八十块,勉强能用两星期。
“多少?”尚楚问。
“看你能给多少,”老光棍揭下一页日历,脚跺了跺坑坑洼洼的地面,毫不掩饰地说,“地下什么没有,咱这种穷人在里头混是为了生存,他们有钱人在里边玩儿是为了找乐子。你这种药早用滥了,几百几千几万的都有。我也不和你扯虚的,每瓶我就赚你五块中介费,你能给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