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很轻松,仿佛在讲一件笑话。
“其实他们都不明白,我不是真的痛,我是害怕,恐惧,我在‘感觉’痛,毕竟那个时候我才16岁嘛。”
“这么说您也……”萧凌瞪大眼睛。
“对哦。”夏草点点头,“我16岁确认CML,现在已经29岁了,你看我活了很久,还能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千万别害怕。公众对血液病是存在一种误解的,好像得了就一定会死了,其实不是这样的,有些血液病是可以通过吃药生存下来的。”
和夏草的聊天,让萧凌内心逐渐放下这些思虑,并且与夏草这样的专业人士在一起商量,怎么才能让两家慈善机构的合作一起帮助更多的CML儿童患者。
他像是找到了全新的生活目标,开始看起各种相关的文献资料。
薛闻疏见他精神状态好了,便泡了茶,递给萧凌,温声道:“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萧凌:“嗯,我发现这个病其实在儿童里得病率不低,但是公众却普遍缺乏认知。我对白胖说了白血病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很恐惧,第二个反应是一定要做骨髓移植……而实际上我做了检索,绝大部分的病人都是依赖吃靶向药为生的,很多病患是因为承担不起靶向药的费用才没有继续治疗,骨髓移植并不是一个最好的选项。我觉得,公众需要更加正确地去认识这个病。”
白胖当时还说“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那你想怎么做?”薛闻疏继续问。
萧凌:“……所以那部电影,陈导的那部电影我更加要拍,不仅要拍,我还要加大投资,我要带着陈导一起去北新的血液病援助中心去看,去读病人日记,重新修改剧本……等电影上映,我要让公众都重视这个疾病,这是我个人的心愿,同样我觉得也是……”萧凌找了一个合适的词,“演员的社会责任。”
薛闻疏一脸宠溺:“那你想怎么做这部电影呢?萧制片大人?”
诚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没有办法攒起一个剧组的班底。
一个剧组需要的不仅仅只是导演和演员而已,还有灯光,场务,录音等一系列的工作人员。
甚至铺设轨道的工人。
于是萧凌放出了这个风声。
第二天就陆续有人联系了萧凌。
最开始《奈何皇子爱上我》的王导,愿意来做美术,毕竟他有十年导演经验,就有三十年的美术经验。
然后是之前在录制《好雨知时节》时候,认识的国家一级话剧演员陈国华老爷子给萧凌打了电话,说他们国家话剧院的演员可以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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