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谢元姑娘一番提点,指点之恩,没齿难忘。”
段逸和别人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对普通百姓摆身份,哪怕是对自己士兵亦是如此。
虽然刚刚元依说自己也只是学过一些剑法,但她的话让段逸明悟了,因此段逸已经将元依当做了自己的老师。
“元姑娘,我们去走走吧,顺便聊聊一些其他的事情。”
其实段逸也知道,元依加入将军府肯定是有所目的的,不过对方是父亲引荐而来,人品自然是信得过的。
哪怕父亲诈死骗了他,在他段逸眼里,父亲仍旧还是那个让他最崇拜的人。
元依点头,跟了上去。
今天街上反常的没有什么行人,就连险些天那些摆摊的小贩们都没有来贩卖瓜果,这倒是让元依有些疑惑,难不成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将军,不知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我曾记得前几日这里可热闹了。”
元依不解,段逸同样也不解,他在将军府练剑,从来没有去关注过外界的事情。
可如果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段三郎应该会第一时间通知他才是。
“元姑娘,城中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先返回将军府,今日就不能同你一起散心了。”
段逸说完,就快速奔回将军府,他现在恨不得将那个蠢儿子抓起来吊在城门口用鞭子抽。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有上报。
元依看着火急火急的段逸,摇了摇头,便转身返回自己的住所。
段逸在听了元依的话后,他就已经明悟了,他觉得,自己学剑,并不是为了争强好胜,也不是为了上场杀敌,更不是为了舞弄戏耍。
他学剑,是为了守护家园,守护这个城池,守护他所喜爱的一切。
只是段逸不知道的是,在他领悟剑心时,客栈中的剑老头和文大婶都走出了客栈,朝着将军府所在的方向望去。
“剑老头,可以啊,自己领悟剑心,儿子也领悟了剑心,如果你现在还在将军府,就连我都要忌惮几分了。”
文大婶语气中带着玩笑,只是她很是好奇,段逸究竟是如何练就出剑心的,要知道她可是见过对方的,以对方的心性,想要突破剑心,起码还要沉淀三十年以上。
可这才过去三天不到啊,就是剑老头也非常好奇,他自己的儿子什么习性他最是了解不过,原本段逸领悟半步剑心,他心底都乐开花了,这才没过几天,这小子竟然领悟了真正的剑心。
“那文大婶,可有兴趣同我一起去将军府一探究竟?”
剑老头朝着文大婶伸出那皱巴巴的手,似乎是在等待对方牵起,不过文大婶并没有如剑老头的意。
“不是说要去将军府看看么,走吧,我来这里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去过将军府,正好可以暗访一番,看看你们这些当官的,是不是都贪污。”
“我说文大婶,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贪污?你难道忘了,我将军府还有从商的后辈吗?单靠你发的军饷,我们别说征兵了,饿都饿死了。”
剑老头说的话并没有错,天楚帝国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向平民交收税款的,除非到了特殊情况,因此像将军府这样的官方机构得到的军饷都很少。
大部分都是自家从商,以此维持城池的运转。
当然,也有一些极端的城池,会去劫掠平民的财富。
但这种事情一旦东窗事发,他们迎来的将会是毁灭。
剑老头清廉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做不正当的工作,而且剑老头喜欢当朝皇帝,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但天楚帝国皇帝竟然打扮成文大婶这样的中老年悍妇,隐居在市井当个客栈掌柜,这是所有人都猜想不到的……
“段三郎,你给我出来!”
段逸刚回到将军府,就大声吼道。
此时段三郎确实在将军府,不过却是在密室中商讨着接下来的对策,他确实知道最近城池中发生的事情。
但他发现自己父亲最近沉迷于练剑,他担心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会影响到父亲。
那件事说简单也简单,只要他父亲段逸能够领悟剑心,那么就可以以绝对武力镇压。
可现在看来,段三郎并不认为自己父亲能够做到领悟剑心,他虽然不是修习剑法的,但也能够感觉到,自己父亲想要成功踏入剑心层次,至少还要跑沉淀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年。
到那个时候,估计城池都已经不复存在,将军府也已经被推成一片平地了。
“郎君,三郎现在在密室中商讨什么,你在这里喊他听不到的。”
段逸的声音把自己夫人喊了出来,在得到自家夫人的话后,段逸这才消了一些气。
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爽,自己只不过是说了这小子一句,居然就学会单干了,还真就想把他这个当爹的踢到一边,自己扛起将军府的大旗不成。
“哼,就他那小胳膊小腿,能扛得动将军府的大旗吗,居然还瞒着我商讨起对策来了。”
段逸不爽归不爽,但在不爽后,他又很自豪,这就是他段逸的儿子,如此年纪,已经有此等心性,若是再过一段时间打磨,他就可以放下权力,退居幕后了。
正当他准备前往密室看看自家儿子能想出什么策略时,门外来了两名陌生人。
剑老头和文大婶此时已经来到将军府,只不过他们被门口的士兵拦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一次这个士兵拦下元依后,就有些飘飘然了,只要是他不认识的人,一律不允许踏入将军府,甚至有时候都不需要去禀报。
这可得罪了城池中不少的势力,只是碍于将军府的威严和在城池中的影响力,那些势力才不和这个士兵较劲。
但在士兵这里,却成了他吹嘘的资本。
这不,他又将剑老头和文大婶拦了下来。
正常情况下,剑老头应该是高兴才是,可是在他表明自己是将军府之人时,对方却一脸的鄙夷,甚至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就是当朝皇帝来了,他也绝对不会让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