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心里猛地一跳,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
这晴天白日的,无缘无故脱什么衣裳,还说自己要开始了……?
难不成方才自己撞破了二人的好事,他们把自己打发走了,还有那兴致继续下去?
“……不脱衣裳成吗?”
比起燕枝的恶狠狠,殷昼就显得弱声弱气的,像是个被女土匪活抢了的良家妇男。
燕枝似乎被他这话噎住了,沉默了好一会儿,话语就变得更加强硬:“你自己觉得成吗?”
小白脸只好唯唯诺诺:“……我脱就是了,师姐,可要轻些,我怕疼。”
“第一次都有些疼,我尽量轻一些,不伤着你。”
之后的声音就一点也听不见了,想必是屋中设下了阵法禁制,不让外头的人窥探。
但陈泽在外头听了这么寥寥几句话,也不知在满脑子里构想了一副什么样的场面,脸色多多少少有些色彩缤纷起来。
什么第一次?
是小白脸故意扭捏作态、非要拿乔;还是他二人之间情趣使然,喜欢玩这个?
他俩这样如胶似漆,谁都插不进去,说他俩是头一回“双修”,鬼都不信!
陈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被自己的浮想联翩弄得脸红心跳,趴在冰凉凉的汉白玉地砖上,也不觉得那样冰凉难受了。
在满脑子乱七八糟念头的同时,陈泽也忍不住在想,这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小白脸,这世间女子谁不喜欢伟岸男子,还真有这样愿意雌伏人下,甘愿当小白脸的男人?
但实际上,殿中的景象和外头陈泽那满脑子有颜色内容截然不同。
殷昼自然知道陈泽还在外头,毕竟原本就是他动的手,要他强行留在外头听这些话。
没别的,就是他那满肚子东西实在让殷昼觉得不悦。
陈泽怎么也不看看自己算是个什么,怎么好意思觊觎燕枝?
要不是靠近天罚大阵,不太方便动用力量,免得引起某些人警觉,殷昼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陈泽,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如今杀不了陈泽,那就从他最在意的面子上来开刀,殷昼擅长直接把人的脖子给拧了,也擅长用软刀子杀人。
陈泽这么在意面子和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殷昼就让他在外头跪着,光是他自己心里头那些不甘心和屈辱,恐怕都能把他自己给活生生噎死了。
殷昼就是为了警告陈泽,不要满脑子想那些有用没用的,有那时间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如先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喜欢当那倒贴别人的小白脸,他自己去贴自己的陆仙子去,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把自己的手伸到他师姐身上来,门都没有。
要是燕枝知道外头陈泽满脑子想的什么污秽东西,恐怕也是一巴掌直接给他扇飞了。
她在这一本正经地为人疗伤治病,他怎么好意思想那些的?
燕枝刚才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让殷昼将衣裳解开她好施针,哪有什么不纯洁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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