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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周围的所有窗户被牢牢的关死了,这就使得整个屋子之中都阴暗不已,气流被阻断了之后,屋子里头更是一股子味道散不去,整个风水就被打破,形成了一个死局,就像是一潭死水,已经完全没有生机。
燕枝向来醉心剑术,对于奇门八卦之类的也不过只是略有涉略而已,连她都觉得这里的风水不对,可见这风水已经被破坏成了什么模样。
病人要养病,一般来说都是通风为妙,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周围反而关得死紧。
整个二层也是阴沉沉的,虽然闻到这些奇怪的味道,但是并没有见到人。
燕枝抬头看了看头顶,就发现头顶的木制天花板似乎正在渗水。
头顶上好几块深色的位置,像是有水渗下来一般,燕枝抬头看的时候,正好就有一滴水从上头滴了下来。
这水滴不滴下来也罢了,一滴下来,燕枝就发现这压根不是什么水滴!
粘粘稠稠的,带着腥臭味的褐色液体,倒像是血液。
这宗主的并究竟病到了什么地步?
而且在外头,他们完全没有听说安岳门宗主受了伤在养病的消息,怎么会忽然病得这么严重?
安岳门上上下下谜团不少,瞒着外面,也瞒着里面,定然是为了隐藏一个天大的秘密。
燕枝想了想,假装没有看到那一滴血,只是拉紧了殷昼的衣袖,轻声说道:“这里太黑,你跟着我,不要走丢了。”
她话虽然只是在叮嘱殷昼不要走丢,但很显然她目光之中已经流露出警惕之色,殷昼知道她已经开始防备着有东西暗算,轻轻点了点头。
他把手提了提,燕枝下意识松开了他的衣袖,以为殷昼不喜欢旁人对他这样亲近,却没想到下一刻他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燕枝心中其实并没有什么暧昧心思,只是觉得如今事情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如果到时候真的危险,她肯定要把人纳入自己的保护圈,现在就离自己越近越好。
哪能想到殷昼不让她拉着自己的衣袖,是想拉着她的手?
殷昼手心很凉,燕枝被冰了一下,却没有松开,反而下意识地也握紧了他的手,又问道:“怎么了?”
小白脸笑了笑:“太黑了,我害怕。”
他一本正经的这样说,燕枝反而不会相信,只觉得这小白脸估计又要作怪,不过他想牵着就牵着吧,两人离得近一些,若是突然有危险,也好一同应对。
燕枝拉着殷昼往第三层走去。
甚至还没有到第三层,那种腐臭的味道就越来越明显,若非是因为刚刚的少女没有任何异常,燕枝甚至觉得楼上躺了个死了十天半个月的尸体,这味道实在是太臭,就连阻绝呼吸的小法术都拦不住。
地面的粘腻感越来越严重,燕枝有时候甚至觉得脚下的地板似乎在抖动,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殷昼的手。
殷昼有所察觉,回过头来看了燕枝一眼,回握了回去,说道:“师姐莫要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