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多说几句也好,只因为现在她很显然把面前这两位当成了自己的自己人,浑然没有想到其实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假装而已,嘴里噼里啪啦说了这样多,倒是把很多重要的消息全抛了出来。
首先,外头传的风风雨雨的灵脉,这件事情并不是真的,否则为什么刚才这女子会这样抱怨?
第二,灵脉这种传闻的事情自然是可以作假,但是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是很多人曾经亲眼见过安岳门如今出手非常阔绰,足以证明他们是发了一笔横财,如果不是灵脉,那他们突然拿到的这么多钱,是从哪儿来的?
越说反而露出越多的疑惑,不过有一点很显然,这女子知道很多事情。
这安岳门的宗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怕死,住的洞府离大殿还远得厉害,而且周围还布置了禁止御剑飞行的阵法,他们两个人也只能够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这样走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在路上走着,就能听身边这女子大倒苦水。
这女子终于说得差不多了,燕枝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危险,她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只是说道:“这些消息算起来都是机密,你怎么就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那女子脸色一下就白了,显然是怕得厉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大人,大人不必和奴婢计较这些!奴婢会知道这些消息,只是因为奴婢还颇有几分姿色,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奴婢伺候在宗主的身边。
奴婢并非是故意打探消息,奴婢怎么会不知道这些消息是机密,不能随便乱说,奴婢知道这些只是因为宗主对奴婢很好,平常也告诉了奴婢很多东西,奴婢想着多为宗主分忧,所以才记得这样多。”
不得不说,这女子其实应当也是个人物。
明明这会儿她都已经害怕的人都在发抖,都能见着她额头上沁出来一层薄薄的冷汗,想必心中是极为害怕的,说话一开始是有点儿结巴,后头倒是说得十分顺当,事情也说得十分清晰。
不过这也很有可能确实是真的,因为这女子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至少是中上之流,这安岳门的门主会喜欢美女也不是什么大事。
燕枝这样一想就没再计较,只是说着:“好了好了,这么害怕干什么?我今日出来不愿意手上沾血,我不想跟你们计较太多,这些你只要解释清楚了就行了,不必这样害怕,我不会拿你开刀的。”
殷昼就在一边嘀嘀咕咕:“真是你今儿运气好,碰着我们两个今天不想动手杀人,若是换了个日子,今日你连你宗主的面都见不到,只得死了埋葬在这里路上的哪一处野地了。”
这话说得,实在叫人觉得毛骨悚然,那女子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比哭都难看。
好不容易,终于是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了宗主的洞府门口,那女子都快虚脱了,把他们两个人送到楼下就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