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我怎么好意思拿?还是还给师姐罢。”
燕枝受不了他这个矫情模样,忍不住作势要去脱他的披风:“都说给你了,你却不要,在这推推拖拖的,既然不要,那你还给我。”
她的手正好就落在殷昼衣襟胸口,作势要去扯披风的系带,殷昼侧身想躲开,也不知怎么回事,燕枝的手错拉着了他的衣裳,差点将他衣襟扯开。
好巧不巧,两人正在这里拉拉扯扯,外头就传来一个大嗓门:“宝贝徒弟,昨儿夜里休息的好不……”
这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在门口戛然而止。
燕枝下意识扭头去看,就看见丛乐站在门口,一副仿佛咬着了自己舌头的样子。
丛乐属实是觉得今儿开了眼了。
他不怎么喜欢那些规矩,来找燕枝一般都是直接进来,哪能想到今儿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晨,一进来就叫他瞧见这样的场面?!
他嘴里说的话还没说完就卡了壳,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差点滚了下来:“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们在干什么?”
燕枝顿时如同火烧眉毛一样跳了起来,一蹦三尺远,收回了手,强自镇定下来:“能有什么事儿?什么事也没有。”
她这样强作镇定,其实脸上已经红了一片,连耳后都红通通的,如同一片粉霞。
丛乐大感自己的一片爱护之心受到摧残,他莫名其妙觉得自家田里的小白菜还没长开就被猪拱了,忍不住皱着眉头去看那头“猪”。
殷昼衣襟半散,整个人却好似没事人一般,施施然地整了下自己凌乱的衣裳,认认真真地将身上的狼毛披风裹好了,迎着丛乐质问的目光甚是无辜地一笑:“师姐见我衣裳乱了,有意帮我整理一二,一片拳拳爱护之心,医仙难道不准么?”
这小白脸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日渐见长了,丛乐差点一口老血呕出来。
他这次实在是没忍住,忍不住啐道:“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当我是睁眼瞎呢?”
殷昼毫不在意地一笑。
丛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却还是难掩沧桑地看着爱徒燕枝,问道:“这大早上的,他来这儿做什么?”
其实他更想问自己的爱徒,两人为何一大早上就在这拉拉扯扯,如此不成体统。
但丛乐看燕枝那宛如猫猫儿被踩了尾巴一般的窘迫模样,知道自己这话问出口恐怕也得不到答案,反而叫人家羞恼的很。
唉,算了算了,徒大不中留。
燕枝讨人喜欢是意料之中的事儿,不过一想到那拱了自家白菜的猪头是殷昼,丛乐就越发觉得想呕血。
他满心的复杂,最后问出口的也不过那么一句。
但哪知这话问得燕枝耳朵更红了。
这一大早的殷昼来这做什么?
他根本就没回去,人在这儿呆了一整夜!
但是这话要是说出来,丛乐那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又不知道要想到哪里去了,燕枝只能强装无事道:“他有些事情要与我商讨一二,倒是师尊怎么这样早过来?”
她这转移话题的水平也太过生硬拙劣,殷昼忍不住侧过头去,低低笑了两声。
他一笑,燕枝就瞪他,可惜她那明艳容色染了绯红,只显得俏生生的,哪里有半分威慑作用?
丛乐愈发觉得自己遭受重创,生平第一次后悔答应殷昼的要求。
他这不是带了个救世主回来,是带了个抢徒弟的祸患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