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有什么差池,便认定是我有错,什么事情也不过只是一面之词,甚至连徒儿一句辩解都未听过,便判定是徒儿有罪?”
她这一句比一句掷地有声,华渊被她的声音所染,忍不住后退半步,燕枝这时候才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华渊的双眼。
“最后一问,徒儿我难不成天生低劣,徒儿比小师妹又差在哪里?人有远近亲疏是理所应当,徒儿坦然接受师尊宠爱小师妹,徒儿也不求师尊对徒儿偏疼,只求师尊给徒儿一个公平正义,不要让徒儿无缘无故遭受不白之屈。”
燕枝既然敢拿出拜剑礼,这就等于是赌上自己的剑心发誓,她从头到尾都问心无愧。
燕枝不去辩解自己今夜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想去白费口舌博取什么同情,她只想堂堂正正的拿自己的剑心出来发誓,今日温静身上发生的一切,都与她燕枝没有任何关系。
华渊听到这一句接一句的质问,忍不住再退了半步,他哑口无言。
燕枝那句“徒儿究竟差在哪里”,宛如大锤一般锤在他的心口,让华渊甚至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你何曾低劣……”
但燕枝丝毫不愿意退让,她曾经在话本之中、在自己的回忆里,被那些人步步紧逼,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今日也想步步紧逼,问一问面前这位对自己已经毫无一丝公正之心的师尊。
为什么?
凭什么?
这些问题以前燕枝常常问自己,不过现在她自己已经豁然开朗,得到了答案;但今日她想拿这些问题来问一问华渊,他究竟懂还是不懂?
“我燕枝今日敢当着两位师尊的面,当着大长老的面,甚至敢在这朗朗乾坤月色之下,以我的剑心剑骨起誓,燕枝从未有一丝一毫主动害人之心。
但身为剑修,我燕枝也绝对不是个一团软和脾气、认人污蔑的包子,这块玉佩是师尊当年赠我的法器不假,但这块玉佩已经遗失多年,其中属于我的属印早已消失,更无一丝我身上的灵气。
若是师尊有心,大可用神识查探这块玉佩之中是否还存有弟子一丝一毫的灵气,若是师尊能够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以师尊如此聪慧灵秀之人,怎能看不出今日不过只是个低劣的构陷罢了?”
燕枝脸上多多少少有些嘲讽:“弟子不愿意去解释这些,不是因为弟子问心有愧,更不是因为弟子逃避心虚,而是因为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师尊仍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怀疑弟子,那弟子来解释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我燕枝今日已经起誓,便也不惧再下一个誓言,倘若有人再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污蔑构陷于我,无论此人是什么人,是我的同门手足也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罢,我受得了这个委屈,我手中这柄太玄剑,却受不了这个委屈!”
燕枝话音刚落,手中太玄剑光暴涨,她只不过是凌空一剑,一道磅礴剑气便从她剑下飞出,径直劈中她小院门口的那棵合欢树,将其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