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刘毅康听了又笑,说:“李书记说的也是,我钱也不多,不过当年不能上学,心里到底是难受了一阵子。”
“刘经理不是人大代表吧?”
刘毅康摇头,赵文说:“我看以你的表现,不光能做乡里的代表,而且完全能当个县人大代表嘛,我回去问一下,你们乡的书记乡长是怎么搞的,这叫识人不明。”
刘毅康一听就愣住了,看了赵文好大一会,李光明就说:“怎滴?不愿干?”
刘毅康赶紧摇头说:“哪能呢,谢谢,谢谢县长,真是谢谢,我愿意,我愿意。”
三个人闲谈几句,刘毅康觉得赵文和李光明有话说,就说自己到工地上看看,你们两位领导忙,就告辞了。
赵文看看外面没人,就问李光明:“那天我问你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李光明一直惦记着野猪林赵文说过的话,就回答:“我以前根本就没注意过这种现象,那天经过县长你的开导,才发现,大王封建迷信思想严重,而且屡禁不止,形成了一种风气。”
“那,为什么?”
“就是因为穷,干旱,兼带着对大自然的不理解、敬畏、到演变成病态的心理寄托。”
赵文摇头,说:“姚爱菊她们的祈雨活动要算是封建迷信,那么土洼那里有一个半斋先生,那人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呢?”
李光明见到赵文提到了姚爱菊,就沉默了,赵文说:“穷不能算是封建迷信的根本原因,只能说是一个因素,更主要的是人活着没有希望,没有奔头,所以精神空虚,神灵就成了一种寄托,世界上难以理解的事物太多,所以人们心里就有了虚幻的东西,这不能算是封建迷信。”
“我国在东南的一部分省份,祭神拜佛已经成了一种产业链,属于旅游资源,每年给当地政府创造的gdp值是很可观的。”
赵文终于说出了自己长久以来的一个谋划,问:“你想想,那些名山大川,哪个个地方没有几座庙宇,哪个庙宇里没有几座神像,这些神像终日被善男信女祭拜着,香火供奉着,难道都能说是封建迷信?国家不是还有宗教管理局嘛,信仰自由,这是宪法所赋予公民的基本权利。”
李光明明白了赵文的意思,问:“那县长的意思,是要在大王搞这些东西,可是我们的资源在哪里?我们也没有什么能吸引人的旅游场所,就是姚爱菊她们的跳大神算是民俗表演,可是总不能就在荒地里乱蹦吧?”
赵文就微笑了一下,这个李光明还是很聪明的,知道了自己的意思,还能将姚爱菊的神婆行为美化成民俗表演的一种,也算是为自己的情人开脱。
看着赵文莫测高深的笑,李光明猛地就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的说:“啊呀,我知道了,县长,你闹活了这么久,盖房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呀!”
李光明终于清楚了赵文的计划,他选取了土洼和沙泉的一部分有代表性的百年老宅,然后盖了新的房屋,就是准备让那些老房子里的居民们搬迁到新农村房舍中,然后他又看好了野猪林那一块的白地,就是准备将届时已经空了的房子原封不动的重建到野猪林那里去,形成一个有特色的老屋建筑群,准备以此为基础发展文化产业的。
这样来说,赵文早就算好了每一步的步骤,包括和刘毅康的接触,刚才还给刘毅康说还有事麻烦他,包括了提携刘毅康当人大代表,都是一种手段,这些都是在赵文的计算之内了。
李光明心里一霎时不知作何想法,确切的应该说是想法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哪一条是重点,所以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文问:“要是将那些老宅子集中规划,重新的设计好,还就是用原来的材料修建,野猪林那里十余公顷的土地,应该够用,当然,在重建上要下些功夫,比如说从前的房子基本上都比较矮,那么这会就要盖的高大些,适应今后的需要。”
“在别的方面,也要动动心思,怎么能吸引人,野猪林前面的那一块也很开阔,空闲的土地很多,今后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在适当的引导和投资下,应该能形成一个民俗文化表演市场,从而带动的产业链,将会是很乐观的。”
李光明就说:“是啊,老宅子挪过来,要是处理好了,从外形上看,怎么看还都是老宅子,就是一个密集的古建筑群,那地方就像是已经存在了几百年一样,这不就是旅游资源?”
“老房子原来的住户有了新房子,心里必定乐意,我再去做做工作,肯定不会乱说话,加上今后这一块如果发展起来,他们近水楼台的,可以做一些小买卖什么的,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再说,谁要胡嚼舌头,我饶不了他还有,那个白仁丹在土洼神乎其神,很多外地的人都来找他,这个我是知道的,要是将他也给弄到野猪林老宅子里,那作用就更大了”
李光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着赵文,心里不由叹服,这个小县长,敢想敢干,真是太能了。
“只是,县长,我总觉得即使有了这些,还是有些不够啊。”
“你看,百年古屋,民俗表演、神卦大师,这才三样东西,噱头不够啊。”
赵文点点头,说:“不够就去找,派出县里的文史人员,发动群众集思广益,找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走街串巷的寻访和大王有关的神话故事,历史人物传说,将这些汇集起来,编纂成册,写成文字的东西,让学校的老师学生们当成课外读物耳熟能详,这样就能形成一种文化风气,而每个人都将一个传说或者历史人物的演义挂在嘴上张口即来的时候,没有的也就变成了有,这就是资源。”
李光明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赵文说:“没有传说,可以搜集,没有历史人物,我们可以挖掘,没有神,我们可以自己制造。”
“就像老子李耳当年经过函谷关,他是函谷关的人吗?可是如今那里就留下了譬如‘紫气东来’、‘鸡鸣狗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些不成一系的成语故事,但是不是真的和李耳或者那个历史人物有关,几千年的事情了谁还去认真的考据?”
“我们大王人同是炎黄一脉,而中华历史源远流长,多如牛毛的那些历史人物怎么就不能有几个在大王小住几载,或者是经过一下,从而留下脍炙人口的传说与故事的?我现在说玉皇大帝就是大王县的人,就是从大王升天当了天庭的主宰的,谁能批驳说我是乱侃?那你倒是说玉皇大帝是从哪里得道成仙的,你有真凭实据?难道就能你说,我就不能,再说玉皇大帝就算不是从大王县升天的,他也许有一天在天上凌霄宝殿呆的没趣了,静极思动,于是就化身凡人在大王隐居了一段时间,说不定还和大王县的哪个凡间女子产生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的,但是终究因为人仙有别,王母娘娘打翻了醋坛子闹着要和玉皇大帝离婚,为了和平共处,也为了天庭大事,玉皇大帝不得不离去,和心爱的女人依依惜别,大王的痴情女子就终日以泪洗面,郁郁终生,苍天为此感动,大王就没日没夜的下了三年的雨,从此后大王就干旱无雨,直到如今,这算不算是一个神话传说?我就这样宣传还写进大王县志,谁听了不服气,那他就来解释一下为什么大王之所以叫大王而不是其他的名字,我说就是大王的老百姓在几千年、几万年前为了纪念玉皇大帝和这女子的爱情,就将大王定名为大王的,因为天上地下玉皇大帝最大嘛,不乐意不接受我说法的人,他倒是告我啊。”
赵文说的有趣,李光明就跟着笑,到了后来李光明目瞪口呆,说:“县长,我怎么觉得你说的,就是大王发生的真事呢?”
赵文郑重的说:“就像这世上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人要是用了心,一切,皆有可能。”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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