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室内灯光不明,山上是梁如水引进的水力发电,电费便宜,山里的户外一般都灯光较亮。苏玉香很快走近,她当然想不到,窗户里面有一对寻野的目光正盯着她晚上灯火里孱弱的样子。纪府成天天面前是浓妆、艳妇,一下看到素面颜女,如同皇族的人在巧克力与烤红薯间的选择一样,贵的吃多了,总想着红薯的香。
他踩着节奏出现在苏玉香的面前,苏玉香客气地问道:“纪先生有什么需要?”
纪府成一愣,他说:“晚上无事,小姐可以陪我坐坐吗?我想听一下这里的事况。”苏玉香说:“我才来工作,不太熟悉这里,要不,我给你找一下管事的?”她态度生冷,似乎知道城里的老男人会做出什么,如同躲瘟疫一般想快速闪进自己的值班房间。
纪府成说:“我是梁先生的朋友,刚刚与你在一起的是我家女儿,你们差不多大,小姐不用害怕。”
苏玉香才体会过梁如水,唤醒她好久没有过的对生活的甜蜜,刚刚的纪书芸虽然有一些惹她不快,可她从对方两个人现在的热情度上分析,自己是后来的,也就没有那么大的醋意。内心有一些空虚,知道大洋银行董事长的份量,犹豫一下后,听到他说自己和对方女儿差不多,有几分踏实。她不排斥老男人对小女人的贪婪,可她排斥乱用优势地位和手段。
进来从容坐下后,纪府成主动给她倒了一杯水说:“看你不似本地人,家是哪里的?”苏玉香向纪府成看看说:“我听说这里的工钱高,你也只是住一晚上,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纪府成是黑白大佬,他笑笑说:“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有什么事吗?只要是国内的事,我可以在你面前拍胸脯,不仅仅是钱,就是官司我也可以左右。”
纪府成江湖段位高,这种女孩,面带愁容,不是逃婚就是躲债。那些他也参与制订、主导的借贷给年轻人带来方便的同时,让多少少年面临灭顶他也知道,尤其是漂亮女孩。
苏玉香问道:“纪老板,如果我有冤屈,你能帮我伸张吗?”
纪府成一下来了热情,他坐近一些说:“就是你想冤枉别人我也可以做得到,你如果仅仅想得到公平,我可以保证,不管是哪一级的法院,在我面前,他也不敢也不能得逞对我需要的公平不予以主持。”
苏玉香质疑的眼神更让纪府成如飘在半空,他说:“当然,我不会只是给你公平,你己经陪我坐下了,就是我纪府成的朋友。就算你是假证据,我也会让你心想事成。哪个省的,就是最高的地方,我也摆得平,现在当你面我就打电话,先说说案情。”
苏玉香说:“我一个朋友因为乱用科研课题经费被控贪污,因涉及国家级课题,由水西省水西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异地审理,被判七年,你能人办法替他伸冤吗?”
纪府成问道:“是你男友?上诉了吗?”
苏玉香说:“是我老师,上诉被驳回,如果有办法,需要启动再审,对我一个小女子来说,几乎不可能做到了。”
纪府成问道:“仅仅是你老师,你为何如此伤心?如此用神?没有说实话吧?国家级课题组成员,却跑到这个地方做服务员?没有中间故事?”
苏玉香向窗外看看,纪书芸己经陪着梁如水去远方了,可能也会去那些荒坡的乱石上,也有可能去另外那些空房间里,只是不知道,小梁的体质可不可以坚持多轮次换人。纪府成的排比问话,又将她带到了以前与佘长安的那些年华。
苏玉香说:“如果请你帮忙,我一定要说出那些个人的私事吗?”她无神的双眼看了一下纪府成后又低下,她知道梁如水的能力,准备请梁如水去探监,可才与他有过身体交集,担心梁如水怀疑她的用身动机,所以才没有说出口。梁如水现在的能力甚至可以劫狱,但,在她面前,一个字的夸张话也没有说过,不似面前的老纪,事没做,话先说。
为了不让梁如水对她生出承欢后的负担,苏玉香将佘长安的事情简要告诉了一下纪府成,她相信,以一个分行遍布全球的老板能量,佘长安的贪污行为、数字对他来说就是一次饭局或一次旅行的消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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