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开学后的第三个月,时芷在课堂上回答老师提出的问题,得到老师的夸奖和同学的掌声。
她突然反应过来,是在高强度工作的催化下,部分书本里的死知识才得以快速消化、掌握。
时芷买了咖啡,找到morgan:“morgan,谢谢你的安排。”
morgan接过咖啡,点头。
她们站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边,阳光把时芷的满钻手镯装点得如同银河绕腕。
morgan仍然是不爱笑的,但破例和时芷闲聊了两句:“芷,你的手镯很好看。”
“朋友送的。”
morgan语气颇有深意:“那你的朋友一定对你不一般。”
时芷警觉地看一眼手镯,没说什么。
她对各大奢饰品品牌的了解很有限,之前住在傅西泠家里,她的注意力也不在他那些东西上,只觉得他的投影仪不错,浴缸也挺舒服。
时芷拍了照片,发给万冉。
当初酒吧里的三个员工,老钱和玲玲去了傅西泠家的酒店。
后来听说,老钱受不了严格管束的工作时间和规定,主动离职,去了另一家酒吧;
玲玲还在酒店当客服,偶尔笨手笨脚被领班训斥狠了,会嘤嘤嘤地给时芷或者万冉发语音。
只有万冉独自去了南方,在做收卖二手奢饰品的工作。
还开了店,据说生意不错。
这些东西,没人比万冉更了解了。
时芷在夜里加过班回到住处,才看见手机里万冉的回复。
万冉发了张品牌官网的截图过来,上面显示,她手上的手镯价值四十多万。
时芷没管时差,直接把电话打给傅西泠。
国内应该是清晨,忙音三、四声后,傅西泠才接起来。
他没睡醒,声音懒,带着笑意调侃她:“还不睡呢,没有我在身边,就这么孤枕难眠么?”
“你给我的手镯四十多万?”
“差不多,具体的忘了,怎么了?”
时芷深吸一口气:“傅西泠,你有病吗?”
被骂的人就在电话里笑,笑声坏坏的,直往她耳朵里钻。
她开了扬声器,把手机丢床上,开始脱衣服换睡裙:“你下次来拿回去,太贵,我不要。”
“买都买了,戴着吧。”
傅西泠有他的理由,在电话里不紧不慢地说给时芷听。
他说,留学生圈子里当然有很多像时芷这种刻苦努力类型的,但也难免遇见被家里送出去镀金的败家子。
有些人有点小钱小势在身上,本来上不得太大的台面,但仗着脑子不好,自我约束能力低,玩得挺花。
让她戴一两样贵的配饰在身上,他们瞎撩之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你也知道自己漂亮惹眼,脾气又烂。万一真和谁动手了,手镯卖掉还能换医药费赔给人家。”
时芷特别会抓重点:“你说谁脾气烂?”
傅西泠顿几秒,说:“当我没说。”
电话通了十几分钟,时芷看看手腕,仍然觉得不妥。
她到这边两个多月,傅西泠来过两次。
第一次傅西泠来时,时间很紧,只住了一天。
他们在酒店里折腾到凌晨,后来时芷太累,傅西泠还没洗完澡,她人就已经睡着了。
满身清爽沐浴露味道的人,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欠,明明都做完了,还要突然凑过来亲她。
毕竟是异国他乡,时芷这个人防备心本来就非常重,睡梦里察觉到有人靠近,条件反射就挥出去一巴掌。
傅西泠反应快,往后仰着躲开,也还是扇在他脖颈上。
力道挺大,啪一声。
时芷慢慢清醒过来时,傅西泠就站在床头灯不算明亮的光照下,歪头捂着脖子,静静看她。
但他的问题和挨打没关系,他说,“时老板,说实话,出国之后不能经常见面,你有没有点不习惯?”
时芷无缘无故给人家一巴掌,有点心虚,撇开视线回答:“多少有点吧。”
傅西泠没计较,说:“行,下次多待两天。”
第二次傅西泠过来,果然有“多待”。
他在她公寓附近的酒店里,住了整整一星期,自作主张给她的公寓添了绿植、画框和一套电脑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