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
阿娇说,随便我自己怎么做都可以。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王,叫他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不一会儿,老王就过来了:“什么事,这么急。”
我把情况简单地向他说了一遍。
老王满不在乎道:“嗨,这种事,我见得多了。什么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有我老王出马,保证你没事。“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小男孩。正像阿娇此前向我介绍的那样,白白的,瘦瘦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青春的活力和稚嫩的气息。难怪阿娇这么喜欢玩弄他。我想,如果不是他为人处世不是太差劲,老是给阿娇带来麻烦,阿娇可能不会轻意放过他这样的性伙伴。
桌上,三姐和阿娇挨着。三姐的左边是罗哥;阿娇的右边是我;我的右边是老王。老王的右边就是小男孩。
大家落座后,阿娇站起身,笑着对小男孩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用手一指三姐:“这是我姐。”又指着罗哥:“这是我姐夫。”再指着我:“这是我老公。”又指着老王:“这是他的朋友,专门给人追债的。刚刚搞定了一个无赖。”
我观察着小男孩的表情,脸上似乎有些浮红。
罗哥接过话题,说:“今天,是阿娇的老公从内地过来。我呢,作为他姐夫,理应为他接风洗尘。可是他客气,说阿娇在这里,受大家关照,所以要约大家一起过来坐坐,喝一杯薄酒。”
我立刻接过话题,脸上有些僵硬地堆笑道:“是啊,是啊!为了感谢大家平时对阿娇的照顾,这一杯,我先敬大家,干了!”说完便一饮而尽。
什么话也不说,先告诉小男孩我和阿娇两人的关系最为重要。
大家开始喝酒说笑。我知道,此时,只有三个人心里打着鼓球,一是我,二是阿娇,三是小男孩。虽然大家都在吃喝,可各自的心境不一样啊。
不一会儿,老王便端着酒杯,给坐在他身旁的小男孩敬酒:“来,兄弟,今天相识,以后便是朋友——喝!”
两个人一口干下杯中的酒。老王是老油条了,一杯下肚根本没什么感觉,小男孩就不行了,脸上直做怪象,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阿娇过来,又老王和小男孩满上。
老王又问小男孩:“兄弟在哪里高就?”
小男孩说:“我以前在一家电子厂做工。”
以前做过电子厂,那现在呢?这话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困难。
老王又笑着问:“有女朋友没有呢?”
我心里暗自佩服,这话问得真他妈的有水平。小男孩再怎么张狂,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不敢当着我这个“老公”的面,说阿娇是他女朋友吧。
果然,小男孩摇摇头,说:“以前有一个,后来散了。”
老王说:“你这么年轻,再找一个也不是难事。这样,我在深圳的地面上还有些人脉。我注意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大哥我给你关心一个。”
老王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小男孩:“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找我。”
阿娇在一旁笑道:“如果老王给你介绍了女朋友,只要你们有缘,姐我就送你大红包。”
我向阿娇瞟了一眼。她说得太到位了。既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断了他的欲念;又说要送大红包给他,还不得罪他。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酒后,阿娇陪着我和老王先离开,老王去了阿媚那里。我和阿娇回到家中。
三姐和罗哥则留在酒店,继续以长兄长嫂的身份开导小男孩。
三姐回来告诉我和阿娇,我们走后,小男孩说,他怎么也不相信我是阿娇的老公。他说他看得出来,阿娇不可能有我这样的老公,否则她也不会出来卖淫了。
而且,从我和阿娇在酒桌上情不自禁的媚眼传情的角度看,也不像是老公与老婆的关系。到更像是情人关系。
我听后暗暗叫苦,还真是人小鬼大的家伙。
小男孩说,只要阿娇没有老公,那他跟我之间就是平等关系,都有权得到阿娇的爱。他说阿娇其实是爱他的,只是他的性格有点任性,伤到了阿娇。他向三姐保证,说他今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只要阿娇接纳他,他是不会妨碍她与别人做生意的。至于我,他说他会尊重我的存在,只要阿娇接纳他,他也接纳我。
这是个什么混账逻辑。想共妻?你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我这样想:想与我分庭抗礼,你凭什么呢?
然而,当阿娇听到他这么对三姐和罗哥表白自己的心迹时,望着我,小声问:“要不,先放他一马?看看再说?”
我一听,知道她心软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不把这小子铲除掉,我就不可能得到安稳,至少阿娇要将她的爱分一半给他。
雄性对雌性的交配权岂容他人分享?
公兽对母兽的领地岂容他人酣睡?
文明之法其实也逃不出自然之道。
我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干掉他!
可是怎样部署这件事呢?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看来这件事,三姐的那个男人——罗哥是帮不上忙了。说不定他只会在一旁看我的笑话。
还是找到老王吧。要他帮忙物色人,准备动武。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找到老王,悄悄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所需费用,全包在我身上。
老王二话没说,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就拨了一个号打了过去,一边拨号,嘴里一边骂道:“妈的,什么狗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鸡巴毛都没长全,就敢跟老大斗,不想活了他!”
夜色降临,一辆三菱吉普车缓缓地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吉普车似乎是在找车位。
附近有一家网吧,吉普车在一棵大树旁边停了下来。
一个青年人拿着手机,从网吧里走出来,向左右两边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目标。
我坐在车上,“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的面盖。
两个中年人从吉普车的后车门跳下,直扑青年而去。青年人转身想跑,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中年人,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然后朝着他的胸膛就是两脚,动作之快,力度之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瘫软在地上,然后被拉上了车。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出一句话,干脆利落。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后面的座位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壮汉,一个是老王,另一个是他朋友,将那个男孩紧紧抓住,使他动弹不得。
关上后车门,我对坐在旁边的司机说:“开车!”
三菱吉普带上那个男孩,悄无声息地离去。
三菱吉普车沿着滨海大道,悄无声息地一直向西奔驰而去。
没有人说话,除了小男孩不知道他的命运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要去哪里。
在滨海大道与金田路的交叉处,我从车上下来,然后从车窗口将一个大信封递到老王手里,悄声说:“拜托!”
“放心。”老王接过大信封,也悄声答道。
我向司机挥挥手,说了声“拜托!”便关上了前车门。
三菱吉普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无声息地直奔广深高速公路而去……
那天赶回东门,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
屋里亮着一盏小红灯,暗悠悠的光线有些模糊不清。阿娇一个人侧身向里躺在床上。
“怎么啦,一个人,也不脱衣服就睡?”
阿娇没有动静。
“起来洗了,脱衣再睡呀。”我又说了一遍。
阿娇突然一翻身,两眼死死地盯着我的脸,问道:“你们把他怎么啦?”
“没怎么样呀。送走了。”
“送哪里去了?”
“回家呀。在深圳,又没有工作,整天缠着你乱搞,不送走他,日子怎么过呀?”
“你打他了!”
“没有。”
“你打了!”
“没有!”
阿娇突然将她的手机往床上一扔,意思是叫我自己看。
我打开阿娇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条小男孩刚刚发来短信。
“姐,我走了。我知道与你的情人相比,我从各个方面讲,都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我走了。但你不应该叫他打我。我曾经是那么地爱你,从内心深处喊你姐,把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可你现在为了维护你和他的关系,却跟他合起伙来,对我下这样的手段,这让我太伤心了。““我走了,虽然是强迫的,但我还是带走了我们曾经的爱恋走了。我知道你内心深处其实是爱我的。只是烦我对你的干扰。其实我也烦自己,我从小就没有得到什么亲情的温暖,不知道理解别人,散漫而任性,所以才酿成了我们今天这样无情的分手。我好恨我自己不争气!”
“再见了,姐,不论我今后走到天涯海角,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会把你记在心间,一直到我死……”
这三封连在一起发过来的短信,看了还真让人心酸不已。小男孩虽然没什么文化,可其间的真情流露还是不假的。难怪阿娇这么生气。
我悄悄地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床上阿娇向里侧卧的娇躯,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两天后,老王坐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处理妥当啦?”
“妥当了。我们在广州买了一张票,直接把他送上车,车开动了,我们才离开站台。”
“好。干净利落,到底是高手。”
我从办公桌的小柜里取出一条用报纸包好了的大中华香烟,递给老王:“老王,辛苦你啦。一点小意思!”
“这你就不对了。兄弟一场,帮点小忙,怎能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抽烟,别跟我客气。”
“你已经给了那么多钱了,还……”
“这也是别人送我的,我自己不抽烟,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你拿去招待关系户,也不错。”
“那就——尊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兄弟我一定给你办到位!”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现在,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老王笑着说。
“那是,那是。谢谢了……”我陪着笑脸,应和道。
老王走后,我想,睡个安稳觉?依阿娇的活泼性格和旺盛的性欲,我哪里能睡什么安稳觉,她是不会让我安稳的。处理小男孩的这件事情,从心理学的角度,就好像从她手中拿走了一个玩具那样,她可能会向你要更多的玩具。或者说,她可能会找来更多的男人与她上床淫乱。
她的下一个男人,会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