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纪?”
“二十七、八岁。”
“他在酒店是干什么的?”我又问。
“客房部经理。跟你一样,也是个很优秀的人才唷。”阿娇称赞着说。
“你跟他认识了多长时间?”我又问。
“三个多月了吧。”
“你们是怎么从客户关系变成情人关系的呢?”
“日久生情嘛。”阿娇说:“刚开始我与他也只是小姐与嫖客的关系。他经常过来找我。如果我不在,或正在与别的男人做,他也要等我。他从不与别的女人来往。这一点到是象岗厦的那个小男孩,让我很欣赏。后来有一次,我来月经了,他来找我。我说身体不行,不能接客,要他去找别的小姐。他说没关系,两人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做爱,和我聊聊天也可以。我那时由于是生理期休假,一天到晚无所事是,正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心里发烦。忽然有个靓仔要陪我说话解闷,心里当然高兴。那一天我和他在对面的儿童公园里很开心的玩了一上午。
后来,他又请我到餐馆吃饭。就这样,一来二往,不知不觉的,我们就成了情人。““喂,他很厉害吧?”我有些酸酸的说。
“厉害什么?”
“我是说床上功夫。”
阿娇笑了笑:“你怎么关心这些事情?”
“说嘛。”我要求道。
“是。是很厉害。他好像可以控制自己,每次和他上床做,他都会让我先爽够了,他才射精。”阿娇回味着说。
“他有这本事?”
“是。所以我才离不开他。”阿娇笑道。
“可是,据你所说,你姐夫不是给你介绍了一个陈工吗?”
“那个男人并不是每天都来。而且他们搞建筑的,四处游荡,一下子在深圳,一下子又跑到东莞,惠州,并没有一个定期。所以,他在深圳的时候少,不在的时候多,我当然有机会与其他男人来往。”
“那你姐呢?她怎么看这件事?”
“她才不管呢。她自己除了罗哥外,也有好几个情人呢,只要罗哥不在,她就和那些男人偷情。”
“搞了半天,你是跟你三姐学呀!”
“去你的,你嘲笑别人。那你别跟我来往了解!”
“那怎么可以,那不是要我的命嘛!”
我嘴里这么说,可心里酸酸的,但又不好发作。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她认识我之前。于是又问:“你既然这么在乎他,那又为什么跟我来往?而且你要知道,依你和他的关系,中秋节后,你从老家刚回来的那一晚,应该跟他在一起才是,但你却选择了我。这是为什么?”
阿娇叹了一口气:“我不可能再跟他来往。因为他在深圳有家,有老婆孩子。
他只能偷偷摸摸的和我在一起。我也不希望去破坏他的家庭。““他老婆是做什么的?”
“是另一家酒店的财务主管,也是很优秀的人物。他们曾是大学同学。”
事实上,阿娇在酒店男孩的老婆面前,是有自卑心理的。
“他老婆知道他和你的事情吗?”我又问。
“刚开始不知道,可是后来就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你想想,他下了班不回家,整天只想和我泡在一起,晚上总是玩到后半夜才回去,而且每次在我这里发泄后,自然就不想和他老婆做了。时间一长,他老婆自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他和他老婆吵过架吗?”
“不仅吵过,还打过。有一次,他打电话哄他老婆,说在酒店加班,其实那时他正躺在我床上,在我的身上加班。
他老婆后来好像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到酒店里去找他,结果找不着。他那晚回去后自然问他。他也答不上来。后来又有一次,他在我这里睡了一夜,两个人玩得确实也有点疯,第二天他从我这里回去,不知怎么搞的,我的口红印在了他的白衬衣领上。他老婆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把他身上划了好几条血印。他再次见到我时,脱了衣服给我看。我都忍不住流泪了,叫他不要再来,可他却放不下我。
““可是那口红怎么就到了衣领上了呢?”我问。
“估计是我们亲嘴时,不小心弄到他脖子上,然后又从脖子上擦到了衣领上。”
我明白了。看来,这真是一对有情人。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只要我不在,陪她过夜的就只会是这个酒店男孩。酒店男孩对我给她剃阴毛的事,不仅大为不满,而且还对她非常失望。
我又想:面对酒店男孩的质疑,阿娇会怎样介绍我呢?肯定是说我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普通嫖客而已,两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现在,当我知道阿娇在与我恋爱之时,还与别的男人保持着肉体上的亲密关系时,一种无名的兴奋立即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那是一种与同性动物争夺雌性交配权的原始欲望。同时,我还想探究:一个女人是怎样同时与两个男人保持情人关系的。她怎样运作?怎样平衡?怎样周旋?怎样回避?又怎样心安理得的在两个男人怀里说谎?
但是在与那个酒店男孩的竞争中,我有优势吗?从阿娇对我的态度上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如果她对我没有感情,不信任我,她不会将她的身世经历,包括她与表哥、与发廊老板、与服装老板、与小男孩、与建筑陈工和酒店男孩的情事一一讲给我听。她也不会在从老家返回的第一个晚上放弃他们,选择跟我一起过夜。
但是,人的感情也是很微妙的,特别是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女。有时,人会在一瞬间作出一件影响到终生结局的大事。她说过,那个酒店男孩年轻,精力旺盛,每次都能控制自己,满足她的需要……
阿娇最终会选择那个男孩,还是我呢?特别是当酒店男孩在精神与肉体都离不开她时,她的天然的母性会引导她偏向谁呢?
这样想来,我发现我自己反而不那么在乎酒店男孩对我的威胁,而阿娇的一举一动更能让我费心。因为我要研究的人是阿娇,并不是酒店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