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也听了节目组当时的计划,大致有准备,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已经播出了吗?”
“播出了,第一期讲的是那个摊主一家。”
监制恰好刚看过:“视角选得很有心,是父母眼中儿子身上的变化。原本听话的儿子忽然叛逆,内向封闭,跟人打架……后来才发现是孩子病了,在训练队一直被人指点嘲讽,还忍着他们没说。”
“现在还留了个悬念,没说是什么病,都在等下一期。”监制在圈子里久了,提醒段明,“梁宵有时间也可以看看,喜欢就帮忙宣传一下,卖个人情,说不定什么时候有好处。”
段明正想着事情,闻言回神,点了点头:“好好,谢谢您。”
监制点了一句,也不多提,跟c组导演聊节目创意去了。
……
整场戏一直从天亮拍到了傍晚,梁宵下戏时,林子里已经乌漆墨黑一片,打着两盏探照灯才顺利绕了出来。
“还不错。今天挺平安,没撞树上……”
梁宵回了休息室,自己脱下来威亚衣交给场务,给经纪人汇报战况:“段哥?”
梁宵看他神色不太对,晃了下手:“怎么了?”
“他们说《在路上》节目组那个副本开播了,你有个准备。”
段明帮他脱戏服,提前嘱咐:“估计下期就要讲到摊主那个儿子的病情了。”
梁宵怔了下,眉峰蹙了蹙,没说话。
“这段时间霍管家可能是察觉什么了,一直在问我当年的事。”
段明:“早晚瞒不下去……你提前给霍总打预防针了吗?”
梁宵张了下嘴,小心迟疑:“最后一页那道题……算出来的答案是5211314算吗?”
段明眼前一黑:“……”
段明拿起手机就要给管家打电话,被梁宵飞快按住了,好声好气劝回了沙发坐下。
“是替你头疼!”段明被他按在沙发里,恨铁不成钢,“你要不想瞒着,就尽快跟霍总说――”
这些天的戏都是高风险高难度,梁宵身上没少添伤,被他扯得吸了口气,苦笑了下:“我想。”
段明皱紧眉,看着他没说话。
“霍总对我的情绪也敏感……”梁宵揉揉肋间,无奈一笑,“我不知道他是江南野a的时候都说漏不少了,总不能现在自己先沉不住气,就这么露馅了吧?”
梁宵到现在依然没想出任何能妥善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其实比谁都急,可越急越不能显出端倪。
霍阑远没少年时那么好糊弄,他的状态但凡有一点儿不对,都说不定会被察觉出来。
段明愣了半晌,想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力揉揉眉心,叹了口气:“总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病情出来了,肯定要讲相关治疗。”
alpha分化受阻,要么硬熬到信息素激烈爆发、冲开腺体封闭自愈,要么就要用大量拟o信息素进行冲击治疗。
大部分人都只清楚第一种,当初的少年霍阑独自被信息素冲击得高热昏迷,醒来时也是一个人,自然也不可能想得到其他地方。
现在两个人重新遇到一块儿,知道的越来越多,再往回想,很多事细推敲起来就都有了新的解释。
节目组承担宣教任务,早晚会把相关病情面向大众介绍清楚,霍阑一旦看见了,联系起当年的情形,没道理再瞒得住。
“一周一集,最拖能拖个三四集就到头了。”
段明算了算:“要是拖到你杀青回去还好,万――”
下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段明就被梁宵牢牢捂住了嘴,猝不及防挣扎半天:“干什么?!”
“段哥,你不能说。”
梁宵对他的嘴很迷信,预先扯着经纪人喊口号:“每天起来第一句,瞒住霍总没脾气。”
段明:“……”
梁宵耗尽毕生文学素养:“每天――”
“不用第二句了。”段明及时打断,按了按额头,“争取等到你杀青,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