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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界郊外的风有些许凉意,凤鸠裹了裹衣衫,砸吧砸吧着嘴翻下身子。
“哎呀,瞧瞧,瞧瞧,还没醒呢。”
一女子拿着芦花一截戳了戳凤鸠,嬉笑着对身旁的姐妹说,“你看他的模样,可真好看啊。”
另外一名女子随声笑着复议道:“就是就是,只是不知晓是哪里的男子,竟被姐姐给寻觅了去。真真是他的好福分。”
那女子见心思被戳穿,没有多的羞涩,只是掩着唇低低笑起来,“哪儿有,倒是这般貌美的男子是极为罕见的。”
凤鸠被青芦花的穗子戳得胸脯直痒痒,动手挠了挠,感觉有些烦闷,再度翻身沉了下去。
为首的那位女子瞧着凤鸠的反应,心底更欢了:“你看看他的睫毛,又纤细又卷长,比你我二人的还浓密,真是叫人嫉妒。”
“——噗呲,姐姐别说了,真喜欢就带回去罢,反正爹爹也不会说什么的。”
“……”
今日凤翎宫檐角外的金铃响得可真嘈杂,嘁嘁喳喳像极了女人的争论声。
嗓子有些干啊,火急火燎的感觉……
困,困死了……
为首的女子蹲下身来,轻轻地戳了戳凤鸠坦露的胸脯,那手感肤若凝脂让她一时间难以自拔。
浅睡中的凤鸠很是不悦,一手便将她的手给拍下,有些恼怒道:“玄色,热!别给本仙君盖被子了,快倒些茶水来!”
听着凤鸠那从嗓子眼里发出沉闷且磁性的嗓音,两姐妹笑得更欢了。
“你瞧,还在做梦呢,嘻嘻嘻。”
“嘘,快醒了。”
“……”嗓间的躁意越发地浓烈,久久不曾等来玄色,他那干涸的感觉越发严重。干脆翻身起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便开始大喊起来。
凤鸠感觉到胸脯前一片片凉意,下意识地捂住胸前两团,迅速扫视周围环境。
碧色清溪水渠缓缓流淌几叶浮萍,在水渠旁横生了几支长长的芦苇,微风送爽,刺激的他醉意全无!
这里不是仙桐林,这里也不是青丘,更不是万花岛!
于是,他很快地分析出了现下的状况:
昨日听闻七巧与七七的消息,连忙四处寻青唯,最终在酒肆寻着她,听她讲了一大堆啰嗦的事儿后还被强行灌酒,然后……
然后……
他不记得了!他竟然不记得了!
凤鸠一拍脑门,愤恨自己的不省人事。
现在,他在一个陌生的无人地,四周没有任何建筑物,青唯……
青唯呢?
难道说她在把自己心事告知他后,他被酒醒的她抛尸荒野了?!
想到这里,凤鸠脸色一白,感觉到了来自青丘人民深深地恶意:“……”
不对,
此处并非无人,他的面前不是还有两个大活人吗?
凤鸠眉头蹙得更深,像拧起一个深深的井字:“……”
——他,他该不会……被……她们给,那个那个了吧?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凤鸠欲哭无泪,捂着胸前的节操想死的冲动都有了。“你,你大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