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纸笔做贼似的回来,在屋里坐着的何大姊听见大门开开阖阖的声音不由往外瞅了一眼,道:“这大冬日里的,大郎干什么进进出出的,难不成给他找到活做了?”
一想到何斯竟然能在冬日这个时候找到活,何大姊就嫉妒道:“这活计要是给二郎找到就好了,家里能添多少进账。,也好给大宝吃些好的,好好补
补。要我说大宝之所以考不中,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家里吃的太差,营养不够。”
何大姊口中的大宝是何二郎家的小子,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被姑母和家人一口一个宝的叫着。
何大姊的女儿前几日回家了,今天又来了,她不屑道:“阿娘,这大冬天上哪找活去,再说若是找到活了,他还能不去做去。就算明天上工,那他们屋还不知道得高兴成什么样,还能这么消停。我看就是瞎折腾呢。”
何大姊又往窗外瞅了两眼,没瞅出什么名堂也就不瞅了。
而何蔓根本不知道她姑母母女两个的嘀咕,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她现在哪还有心思搭理她们,一心只想写故事赚钱,好叫家里有钱多买些米,不至于下顿还只喝米汤。
同样从葵家酒楼出来的另一个男子,也就是青禾说文章生僻字太多,用词太过深奥的那人,他出了葵家大酒楼特意左右看看,见没人跟着又特意绕了几圈才绕回家的。
原来这人竟然一个宦官人家的小厮,他家主君虽在翰林院供职,却并非主事,自然清贫的很。他每月里只有一贯钱的月例,家里却要养六张嘴,哪里够开销?况且每月总有一些推不掉的应酬,所以在看到小报上的招聘启事就动心了。连夜写了故事出来。他自己不好出面应聘,只能让家里小仆出面。
小仆在葵家酒楼的时候很有心眼的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回来却委屈道:“郎君这样的学问学识,却要给一介只知道商贾铜臭的人挑剔,仆心里难受。”
冯清却笑道:“这有什么,葵家夫郎说的也对,他的小报并非给那些学识渊博喜欢生涩拗口的文章的文人研究的,而只是给市井小民打哈取乐的,自然不能太深奥,越浅显越好。总归是我之前考虑的不周全,其实这样更好,浅些写着,我也少费许多心神。”
见自家小仆仍旧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冯清笑呵呵道:“你想过没有,你郎君纵然有锦绣一样的文采不能赚来钱又有什么用,不是照样不能在米铺换来米下锅。”
“郎君我都看明白了,你怎么还看不明白,什么都不如那下锅的米实在。”
小仆这才不纠结,而冯清也把写的文章换成了浅显
的用句,换了二十个铜板回来。
小报第二版终于出来了,因有着第一版的名头,这第二版的百份竟然只卖了三天就全部卖光了,可是找的人却仍旧很多,许多报童和书肆茶馆来催,青禾不得不叫报馆又加印了一百份。
同时许多人也发现了,小报的第二版有了正经的广告,每则故事间都是葵家打的广告,奶粉奶片和酒就不必说了,这次竟然还有葵氏蛤蜊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