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金榜题名。”
站在青禾跟前的穷书生顿时得意的抱着膀子,然而还不等他得意完,就听青禾话锋一转,“郎君文采太过出众,实在不适合我们小报。”
那人顿时吹胡子瞪眼,口气狂妄道:“某写的这么好你竟然不用,不要说只是投在你们这一个小小的报馆,但凡某稍微有点门路能叫人捎进宫里,便是投在圣人案前,那圣人都得赞不绝口、拍手叫绝,当场点某为状元,赐某进士及第。”
青禾脸上的笑容敛了,眉眼间淡淡的,“既然郎君文采这般好,想必今科下场已经中了举人吧,那就祝郎君明年春闱一举高中了。”
那人顿时脸色涨的通红,他今年是参加秋闱了,并且已经第六个年头了,可惜仍旧没中。不过这不能怪他,他的文采斐然,学识出众,偏他天生运气不好,就是遇不到懂得欣赏他的伯牙或者子期。
有同这人认识的书生,知道他的情况,就低声嗤嗤笑出来。那人自允读书人身份一直十分傲气,讲究文人风骨,顿时觉得受到了侮辱,就要上前和青禾理论。
只是葵武可从来不是个花架子摆设着好看,立时就气势全开的站了起来,凶恶的瞪着读书人。
那人登时就被魁梧雄壮的葵武给吓到了,连退数步,结巴道:“你,你要干什么?不行就不行了,难不成你还要打人。我告诉你,我虽身无功名,但是我们全家都是读书人,可都有功名,你敢动我……”
“请吧。”郝掌柜起身,把那读书人半推半搡的拥出状元阁,指着楼梯道:“楼梯在这里,请你自行下楼。”
那读书人惧怕葵武的威风倒是不敢强行争辩,只能下楼去。可走出葵家大酒楼,心里到底不平,呸了口碎了几句。
就在这时候头顶的窗户忽然被推开,伸出一张布满煞
气的脸。唬的那读书人以为他的碎骂被葵武听见了,要找他算账呢。登时吓得双腿发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而葵武根本赖的理他,只是一扬手就把手里的那几张纸扔出窗外,纸张纷纷扬扬落下。那读书人却不敢骂了,低头通红着脸把他所做的文章全部拾了起来。
“我不管众位郎君是什么学识,文采又有多出众,我只看故事。我这里开的是报馆,不是让人做文章蹬高楼的地方。这么说吧,若是故事写的吸引人,便只是一个垂髫小童写的我也要。故事不吸引人,便是当科状元郎,当今高官我也不要。”
有之前那例子在,也没人敢来触霉头,都消消停停的继续。青禾看了许多个开头,能一下吸引他的,他就都留了下来,请他们签了契。
短篇和中篇都是千字五文,长篇则是千字四文。
“故事很吸引人,就是用词太深奥还有许多生僻字我都不大能看懂。”青禾对眼前人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改改这些用词。毕竟我们小报面向的受众的是所有普通老百姓看的,并不是做学问考科举致仕的莘莘学子。太生涩了,大家读者艰辛,也就失去兴味了。”
“我知道了。”那人也不说行不行,只收了文章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