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洁之人,但好拿捏,毕竟名声坏了,仕途就彻底毁了。最主要的是一贯钱对于青禾而言虽说多,可不会伤筋动骨,却兴许能救下一条人命。
青禾把钱给他的同时让刘舒写了收条。
“谢谢,谢谢。”刘舒一跌声道谢。
“阿娘,我回来了。”城效一间小茅草屋被推开,刘舒带着一名郎中急匆匆步入草屋内。“阿娘,我给你请了郎中回来。”
刘母自床上微微探出个头,刚要说话就是接连一阵的咳嗽,半晌才喘息着道:“我这都是老毛病了,请什么郎中,有那银子不如攥起来给你读书。明年你便要下场了,用银钱的地方多着呢。”
刘母话是对刘舒说的,可她的一双眼睛却穿过刘舒不知道落在何处。每每对上母亲这双浑浊的眼睛,刘舒就心如刀绞。
他父亲在他八岁的时候被胡人所杀,从此以后家里就剩下他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为了他没有改嫁,一心一意供他读书,盼他出仕。数九寒天给人洗衣,昏暗的油灯下做着绣活,眼睛就是暗灯下用久了,视力越来越不好,到了现在几乎成了个睁眼瞎。刘舒这辈子记忆最深的就是,小时候母亲那双漂亮的秋水剪瞳,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小郎君和阿郎。
“阿娘,你不用担心我,有人找我写话本子,给了我一贯钱。”
刘母很是欣喜,可随即就不赞同道:“那你也不能浪费,给你买点吃的补补身体。”
刘舒笑声应着母亲,双眼却含了热泪。
郎中把过脉后对刘舒神色严肃的摇摇头,刘舒忙将人请到外面。
“老太太积年沉疴身体受损的厉害,实难治愈,只能一点一点调理。可……”郎中长叹一声,“这种长久的调理才是最烧钱的,银子不少花,效果并不见得明显。小郎君你要早做准备。”
刘舒红了眼睛道:“还请郎中开药吧,这书我就是不读了,我阿娘的病我也要给他治。”
青禾这边一如往常倒没什么变化,就是更忙了。白天卖完糖后回家立刻就要雕花,为了能在势头造起来之前多雕几朵,青禾会点着煤油灯到很晚,严重剥削了葵武夜间的娱乐。
于是三日后,葵武就受不了了,请了自家三妹帮忙卖糖块,如此青禾就可以白日留在家里雕糖花,晚上不用熬夜贪黑。
葵武和葵家虽然分家了,但感情还好,葵家二老之所以会选择分家是偏向葵武这个长子的。
葵武少年时因名声不好,一直说亲艰难,就连下头的两个弟弟都说上了亲事,葵武还没着落。偏偏,葵武自己还很有本事,敢闯敢干。可不分家,葵武赚来的钱就要充公,养一大家子人。要是葵武有个媳妇,这就没什么了,一家人一起过,多赚少赚就算个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