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不解大晚上的谁会来找她,记得曾经金石雨最喜欢夜晚过来找她。思此,她脸上有了些喜色,这事金石雨定是能帮上忙的。
只是出去了看到的却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穿着平凡,看起来该是个寻常老百姓。那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不怎正经的滑头。
“你是?”陆夫人素来是不屑于与这种人为伍的,所以态度有些不好。
年轻人见到陆夫人这绝色的模样,纵使应该有些年纪,却也让人惊艳的不轻,尤其是她一身贵气,保养的极好,好到甚至是换身年轻人穿的衣服就能让人看不出年龄。
他眸中的颜色更是猥琐到发光。
陆夫人脸色立变难看,不由冷道:“说,你是谁?找本夫人作甚?”
年轻人吞了吞口水,正色道:“夫人大概不会忘记十四年前的事吧?没忘记后宫专为宫嫔们使用的采购许氏。”
陆夫人闻言脸色大变。“你是谁?”他怎会提许氏?
年轻人从腰间拿出一封信,笑道:“许氏便是家父,近日小的手头实在是紧的慌,便只能将家父留下的房子变卖。不想收拾东西时,发现家父竟留下一封书信。这一看,实在是将小的惊的不轻。没想家父遭人灭口,竟是因当年给宫里的齐妃采购胭脂水粉时,他因一时贪心帮奸人将那胭脂掉了包,才使那齐妃因此丧命。家父后来觉得那奸人或许会将他杀人灭口。毕竟,齐妃的死因竟是怎的也无法查出,包括那胭脂也无人能查出问题,如此,能证明齐妃死因的就只有家父,若家父被灭口,这案子定是能成为完全无头的案子。于是家父便留了这封信,以防万一他被灭口,也有个证据证明凶手是谁。他怎能白死不是?”
陆夫人闻言脸上充斥着震惊,她以为这事有这么完了,没想到竟还能被掰出来。不过,这年轻人不是直接将这信上交,而是过来找她,明显是想捞好处的。
她冷问:“你想要什么?”
年轻人见她如此上道,立刻笑开了颜。“小的不是个有出息的人,只要有钱,万事皆无。”
陆夫人吩咐人拿来了两百两银子,满满一箱搁在年轻人面前。她伸出手,冷道:“信拿来。”
年轻人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么多银子,立刻笑开了花,赶紧将信递了过去。“好说,好说……”
只是,就在他递过信,正欲蹲下身去触碰银子时,他陡的睁大了眼眸,倒了下去。
陆夫人蹙了蹙眉,抬眸间便见到隔着年轻人的尸体,站在她面前的金石雨。她惊了下,问:“你杀了他?”
金石雨走过去拿过还在丫鬟手里未传递到陆夫人手里的信,摊开来看了看,未做其他表示,直接搁在灯笼里的烛火上将其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蹲在大门后头的平乐公主感觉到这刚到的人定是高手,若她再留下,定是有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她极小心的赶紧走了。
金石雨淡道:“如此才能再无人知道齐妃的死因,最安全。”
陆夫人立刻吩咐人将那年轻人的尸体处理掉,紧盯着金石雨,态度非常不好。“是你教坏了明儿?”
金石雨见她见面就对他这般态度,不由有些苦涩。“何为教坏呢?我教她本事还不是为了你。”
“别跟我扯这些,她人呢?是被你救走的?”
“确实是我救走的,现在人在哪儿,我就不知道了。我这个徒儿素来是自由的。”说到明儿,金石雨不由道:“毕竟是一手养大的姑娘,就因她隐瞒你这个,便如此待她?”
陆夫人冷哼:“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吧!明儿异于常人的狠辣,又极会隐藏,这种人留在身边也是隐患。”
对于金石雨干扰她培养傀儡的行为,她极度不满。傀儡未养成,倒是养出了一匹母狼。
金石雨未再反驳,只是一直看着她。那本是总是一脸淡然的模样,此刻竟是充满了思念。
他痴缠的目光让陆夫人看了极不舒服。
她转身就要走。
金石雨立即又道:“当年你是怎么派人杀许氏的?一一告知于我,为了以防万一,若其中牵扯不利的证据,还是早做防患的好。”
他知道,既然她能想到杀许氏灭口,定是也能想到在其他方面不留证据。甚至今天不要他出手,她也不会放这年轻人活路。
但是,他想与她说话,多说些就好。
不想陆夫人闻言竟道:“我派人杀许氏?我何时派人杀许氏?许氏不是你杀的?”
金石雨微怔。“我没杀他。”
“我也没杀他。”陆夫人陷入困惑中,“那是谁?莫不是有其他人也有杀他的动机?”
金石雨只是看着她,未语。
陆夫人抬眸便接触到他的目光,冷哼声,转身就走。
这回,他并未想办法唤住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哪怕再难看到黑夜中离去的她,他也久久不离开。
次日一早,平乐公主直奔皇宫,将昨晚所听见的告知于皇帝。皇帝听了,陷入思索中,半响后才问:“可点名主谋是谁?”
平乐公主以为既然人家找上陆夫人,还说出那番话,那凶手定是陆夫人的。却不想就在她愤然的欲开骂时,皇帝却来了这么一句。
她仔细想了想,摇头。“没有。”
皇帝脑中想的还是齐妃死后,陆清烨的种种异样。这也难保许氏之子找上陆夫人不是因为主谋是陆清烨。毕竟陆清烨与陆夫人是夫妻,人家会找上陆夫人,而陆夫人也知道当年的事,这也正常。
无论如何,主谋应该就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没有错了。
他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般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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