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峦城管辖的一个小城停留。而在此时,云宫婵命在旦夕。
入住旅店之后,古藤对忧虑不安的兰若幽说“把你妈妈领到我的房间”然后吩咐旅店打满澡水,兰若幽便领着“丑陋的”云宫婵进来了。
从云宫婵的眼神来看,她是憎恨古藤的,谁叫他让她变得如此丑陋呢?如果当初她知道结果是这样,她绝对不会服下墨柳给她的药;最初她以为只是一种慢性毒药,可以让她看着像是“自然病死”她才愿意“服毒自杀”——燕谌用儿女的性命和村民的性命威胁她,使得她不敢自尽,但她可以“病死”……
“很恨我吗?我也想找个更好的办法,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药是我拜访了许多医生所得,而且即使你服了药,也有可能离开不了王宫,从而会死得很难看,因此你是应该恨我。但你是幸运的,汤忆梦不喜欢你待在王宫,所以有了借口,便把你赶出来。你也应该感谢她对你的怜悯。”
古藤看着满脸黑疮的云宫婵,没有任何的歉意。兰若幽叹道:“主人,快用你的血,替我妈妈解毒。”
“哦。”
古藤起身,搂着律都楚艳进入浴室,母女俩跟着进来了。
“兰若幽,扶你妈妈进浴缸,不用脱衣也可以。”
古藤说出一番很有“君子”味道的话,忽然又补一句:“我不想看到她那生满脓疮的裸体。”
“古藤,你毒。”
云宫婵恨意难解地道,“早知如此,我宁愿做燕谌的性奴。”
古藤平静地道:“若是我把你的瘟毒治好,恢复你当初的容貌,你做我的性奴吧。”
兰若幽惊嗔:“主人,她是我的妈妈啦——”
“进水里吧。”
古藤不愿多说,他抽出了匕首……
兰若幽把云宫婵扶入浴缸,但见古藤用匕首划伤左腕,把流血的手腕伸到云宫婵嘴前,“吮食我的血。”
他道。
云宫婵皱起难看的眉头,别脸一边,不愿吸食古藤的血。
兰若幽劝道:“妈妈,你吃主人的血吧。我听他说,他的血能够解百毒。”
云宫婵转脸过来,含住古藤流血的手腕,含吸一会,她使劲地咬……
古藤抽手回来,让鲜血滴落浴缸,道:“兰若幽,如果我的血,对瘟毒没有效果,我会杀了你妈妈。”
“主人……”
“别说话,安静地看着,等待……”
渐渐地,鲜血染红澡水。
古藤把手伸入“血水”中,一会之后缩手出来,搂着律都楚艳走出浴室。
“楚艳,我们到玉泽春屋里坐坐吧。”
“不想去她那边,除非她承认是我的女奴。”
律都楚艳坦率地道,“否则别想我与她和平共处。”
“她身为霸武学院的老师,怎么也算是小贵族,不可能甘心为奴。”
古藤说着,已是搂着律都楚艳走出房门,他把门掩了,走到左边相邻的房门前,敲响了门,道:“玉泽春,是我。”
玉泽春开门,看到律都楚艳,也是一脸的不悦,道:“古藤,我不准她进我的门。”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古藤如此说着,抱起律都楚艳,走了进去。
玉泽春把门掩了,看见古藤走进她的卧室,气冲冲地追过来,挡在他的身前,忿道:“古藤,我和这没教养的丫头,誓不两立,你若把她抱到我的床上,别怪我以后不让你进屋。”
“你放屁!你吃的、住的,全是我老公的,哪间屋是你的?找你的尼德要去丨”律都楚艳从古藤怀中挣扎下来,也是怒气冲冲地与玉泽春瞪视,“当初就看出你想勾搭我老公,你却不承认,最后还不是赖上他?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淫荡的女人!”
“你怨我干嘛?他以前整天调戏我,到了翼风城强奸了我。都被他强奸了,我不赖他,我赖谁去?想要我做你的女奴,门都没有!喂,古藤,你别躺到我床上,滚回你的房间。没有了你,我活得更舒服。”
玉泽春推开律都楚艳,冲到床前拖古藤的手,皆因离开翼风城之后,他有了律都楚艳、汤雨菲和兰若幽,就一直冷落她,她恨他入骨。
律都楚艳走进来,冷嘲热讽地道:“玉泽春,别装了,你哪天不是巴着他睡上你的床?可惜我才是他的妾,而你不是。你若不承认是我的女奴,我就不让他睡你。曾经欲图谋杀我老公的贱女人,想与我平起平坐,白日做梦。”
“律都楚艳,想打架吗?”
玉泽春回首冷叱。
“怕你啊?打就打……”
“建议你们脱光衣服再打,比较好看。”
古藤懒懒地伸展四肢,又道:“玉泽春,把你的铜棍拿给兰若幽,或许她妈妈需要。我在这躺一会,你们要吵要打,都到外面。会再和你算帐。”
玉泽春从包里里取了铜阴茎,走出了卧室。
律都楚艳躺到床的外侧,搂着古藤,轻声道:“小男人,我打不过她……”
“别怕,你老公打得过她。”
古藤吻了她的嘴,“这段日子我听了你的话,没有碰过她,你也该消气了。今晚你和她一起陪我吧!”
“嗯,你听我的话,我也听你的话。但是,即使你纳她为妾,我的名分也得比她大。汤雨菲的年龄比我大呢,她也叫我做姐姐,所以我对她没有意见。除了凯希和艾莲,我是你第三个妾,我就得排第三,否则我不甘心。”
“以后再说吧,这种事情没有承诺的必要。”
“恼你!不准你睡玉泽春……”
“律都楚艳,你挺霸道的呀!”
燕瑶的笑语传入,却见她与默尔拉、玉泽春进来。
古藤和律都楚艳,当即下床。
燕瑶声色俱严地道:“古藤,你欺我父。”
古藤猜知她已了解事实,便道:“圣后恕罪,我当初向兰若幽承诺过要救她的父母,因此潜入深宫,令云宫婵服药,赌了这一把。如今她们母女重逢,请圣后莫把她送回去,古藤任由圣后处罚。”
“罢了,你费煞心机,做得如此‘巧合’,也算一种能力,我便让你得到她。今晚本来是想找你出去逛逛,但看到你的血能够解瘟毒,我就猜测云宫婵所中之毒,必是你之手段,心情很不好。”
燕瑶蓦然转身,往门外走出,“古藤,我不介意你从父王手中把她夺过来,但是你瞒着我行动,这是你对我不忠的表现。”
古藤“噗”地跪地,诚挚而恐慌地道:“古藤至死忠于圣君和圣后。”
“我期待你在以后,能够用行动证明你所说的。”
燕瑶已是出去。
古藤从地上站起,默然许久,走出玉泽春的屋,转回他的房间,在浴室里看到春情洋溢的云宫婵,她脸上的黑疮已消肿。
他道:“你还需要多泡几天血水,现在热水已冷,回到你的房间吧。”
云宫婵从浴缸出来,跪倒在古藤的脚下,“云宫婵磕见主人。”
兰若幽惊喊:“妈妈,你不能够做他的女奴啊……”
“兰若幽,带你妈妈回去,我想静静。”
古藤不等兰若幽说完,已然下了逐客令。
兰若幽多少猜测到他的心思,也不敢多语,默默地替母亲穿好衣裙,扶着母亲离开了。
古藤坐到茶几旁,喝了杯茶,仰首看看律都楚艳和玉泽春两女,低首又斟茶,道:“叫侍者再换一缸热水,今晚你们陪我,谁都不准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