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去去晦气。”项青妤忙是道。
项瑶抽了抽嘴角,还是任由丫鬟将巾帕敷在面上,一边含糊道,“昨个回府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叫人这么做了,我得蜕几层皮才够。”
“胡说八道,又不是蛇,还蜕皮呢!”项青妤没好气地推了她脑袋,遣了丫鬟退下,余下姐妹俩说话。
“你要对付项筠何至于把自个搭进去,大理寺天牢你当是好玩的!”一提起,项青妤又来了气,真是后悔应了她的。
“有弘璟在,不会有事的。”项瑶作的乖巧老实相,听她关心训斥,眯着眼笑道。
“你就仗着他胡来罢,一会儿见了非得说说不成,哪有这么个惯法。”项青妤摆出姐姐的姿态来,也怪是唬人的,看着项瑶吃吃笑,泄了气儿地瞪了她一眼,亦是拿她没辙。
项瑶拈了一块葡萄奶酥放了口中,“唔,好吃。”入口酥脆,奶香味从舌尖漫开去,盈满口腔,香气馥郁。
项青妤本来就喜爱甜食,见状亦是拈了一块尝,话题就这么揭了过去。里屋忽然传出婴儿啼哭声,项瑶搁了点心探看,就见奶娘抱了孩子出来,随着的还有一名瓜子脸妇人,怀里亦是抱了个孩子,身上有许多红斑,瞧着可怖。
“夫人莫怕,不传染的。”那妇人怕项瑶忌讳,忙是说道。
项瑶笑笑,看着她怀里眨巴眼儿盯着她瞧看的娃,自是知道。说起来人还是宋弘璟寻的,仔细打点过,宫里来的李嬷嬷看到的是这孩子,当了小皇孙病重,除了苑里侍候的亲信,别个还真分不出来。
“你瞧,跟宗保还真有点像呢。”项青妤瞧着两孩子同项瑶说道。“我留了蕊娘在府里做事,也好方便照顾孩子。”
“王妃大恩大德,蕊娘做牛做马相报。”蕊娘眼里又蓄了眼泪,当初已是走投无路,若非得此机遇,她们娘俩怕是活不下来。再看那么可爱的小皇孙,心中感叹皇家亦有皇家的难处,又并非无知妇孺,补充了道,“不管有哪个要害小皇孙,有彦儿在前头挡着,定不叫人得逞了去。”
都是做娘的,哪里真舍得孩子,项瑶莞尔,对其衷心表示肯定,“设计这一出,便绝了后患,宗保和彦儿都会好好的,安心罢。”
“那害人的——”蕊娘听底下人议论,下毒害小皇孙的人只给关了起来,心中满是不忿。
“她翻不起浪。”项瑶挑眉,落了冷意,顾玄晔想保那孩子,她偏不让如意,怀胎十月可都是变数。
撇去感情,她自诩了解那个男人,该说是一代枭雄,位居九鼎的男人,那样的男人,能够永远吸引他的只有无尽的刺激与挑战,权力便是如此,任何与之起了冲突的,取舍不过是一瞬。
她倒要瞧瞧,所谓真爱,会落个什么下场。
☆、100|97.
天色微亮,花窗外簌簌落雪声未歇,屋子里暖炉熏得暖烘烘的,床榻上纱幔静静垂着,隐约可见隆起。
项瑶畏冷,一贯是手脚搁了宋弘璟身上睡的,等到热了,又总喜欢伸到锦被外面去,宋弘璟见状,动作熟练地将她的手脚拉回被子里,这种事,他起码是一夜要做四五次。
她就近在身侧,腰肢盈软,又因为衣服的缘故,勾勒出柔软而纤美的线条。
大抵还是在梦里,项瑶闭着眼伸手熟练地摸上宋弘璟微微敞露的胸膛,顺着滑动,似乎觉得手感颇好露了满意。而被上下其手的主人手肘半撑着身子并未躺回去,此刻眯起黑眸,宋弘璟幽深流转的眸光微隐忽闪的像是摇曳的烛火,隐了狼光。
“这匹马马力如何?”项瑶嘟囔出声,像是爱不释手。
“阿瑶试试就知。”
不符印象中的低哑嗓音在耳畔落下,勾起酥麻,项瑶蓦地睁了眼,一双清澈黝黑的鹿眼盛着水,铺了晨光,便有些唇红齿白顾盼生辉的意味。再看自个爪子落处,正是红梅凸起,而自个还以为是马身上长了什么,项瑶怔怔瞧着宋弘璟胸前,继而面颊耳根绯红如朝霞淬染,那处经了搓揉好像……肿了啊……
项瑶窘窘欲收回手,就被宋弘璟依然按在胸口,宋弘璟的目光在项瑶线条优美修长的脖子上顿了顿,随后又停在了她的脸上,薄凉的唇畔含笑,“已经过了三月。”
言下之意,便是可以开荤了。
项瑶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浮起自己若待宰小羊羔的画面,愈发窘得不行,再看宋弘璟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模样,蓦地缩了缩身子,宋将军那是憋狠了啊……
“阿瑶。”他轻呼她的名字,短暂的尾音藉由唇畔消失在温柔深处,那样炙暖的气息,似是一股强劲的深潮自渊海底处席卷而来。
项瑶只觉得腰上忽然一紧,沿着敏感颈项细细啃咬,令她刹那间软弱无力,长久而霸道的辗转在她唇上,然后,舌头充满挑逗的攻开她的齿间,长驱直入。
攻城略地之后,宋弘璟慢了节奏,舌尖灵活地扫过她的齿列,骚扰得她忍无可忍想咬人时又及时撤回,慢里斯条地*她的唇瓣。项瑶只觉得自己的头脑好像要沸腾起来,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觉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齿颊,被亲吻的地方似乎有火焰蔓延开来,气息灼人。
耳鬓厮磨,略带薄茧的手却往下滑去,熟练地在她敏感处点火,“弘……弘璟……”项瑶受不了地□□出声,然声音落了自个耳里,更添羞涩。
那劲瘦腰身微悬于她上方,余光瞥见紧绷的优美线条,蕴着力量,因着屋子里热,男人光滑结实的肌肤上微微渗出一层薄汗,平添诱惑。视线转而凝在上方他微微吞咽的喉结上,鬼使神差地咬了上去,察觉他身子猛然一僵,像扳回一城般复又舔了下,鼻端弥漫开沉水香,一贯好闻,贪恋不已。
宋弘璟难以自制地低哼了声,俯身,气息不稳地与她目光相对,眸中*喷薄,令项瑶不禁缩了缩身子,便察觉身下抵着的那物轮廓愈发明显,隔着单薄衣衫炙热得很。
唇舌肆意纠缠着她,到最后还不满足的侵袭到她的衣领里……接下来,那红帐春榻直摇得吱呀作响,大有下一刻便是坍塌散了架的架势,项瑶暗暗想着自个才是快散架的那个。
直到辰时末,项瑶再次醒来,发现身子酸软之余似被清理过,除了慵懒不想动外倒没什么不适。
门吱呀开阖,却是宋弘璟亲自端了吃食进来,一番运动过后项瑶确是饿了,见人直接端到了床前,脸上微红,自个下了床。
宋弘璟见状唇角噙了微小弧度,将点心搁了桌上,黑白芝麻相间的玉子烧切成小卷,喷香四溢,还有一碟莲蓉酥,酥松的外皮,里头裹着幽幽清香的莲蓉,用大骨汤熬出的香菇鸡丝粥冒着袅袅热气,鲜香适口,看得人食指大动。
项瑶一边吃着,想到了正事儿,“老夫人和沈夫人合了日子,道是下月初八是良辰吉日,把玉珠和沈暄的事儿办了,姑母近日身子不适,我就把事儿揽了,有尤氏帮衬,不至于累的。”
宋弘璟看她眼睛晶亮瞧着自个,多半是定了主意的,也就遂了她的心思,应了声。
“好久没喜事,老夫人也是高兴,我想办得热闹些。”
宋弘璟替她盛了粥,沉声亦作赞同道,“嗯,将军府嫁姑娘不该委屈了。”
项瑶颔首,沈暄体贴,新置的府邸就与将军府隔了条街,走动方便不说,还能相互照应,多是替玉珠着想。两人的亲事是老夫人允下的,沈暄本就没的挑,宋氏只是气赵玉珠不遂自个愿罢了,待老夫人发了话,自然没的反对,大抵憋了股闷气,郁色寡欢的,叫老夫人说了两回,倒是少露面了。
用过朝饭,云雀便领了宝衣阁的制衣师傅来,项瑶一块带着去了赵玉珠的苑儿,下月初八不过就再一月的光景,马上要当新嫁娘的赵玉珠早早就紧张了起来,见了项瑶忍不住拽了絮叨。
担心一堆有的没的。
项瑶让师傅先给她量了衣裳,之后才俩人坐下好好说话,赵玉珠没有姐妹,她是府里头个出嫁的,而这事原该是宋氏出面,但似乎闹得僵硬,母女俩反而没了话说,就由她这个当嫂子的来讲。
没过一会,尤氏也抱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