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你惹大事了!如若现在宋人恼火了打过大江该怎么办?”
完颜宗峻看着完颜宗弼那严肃的神色,心内不由得慌张,道:“应该不会吧,宋人懦弱,即便……”
“那是以前,赵旉治政之后宋人已经改头换面了,啊撒巴那这两个小子到哪里了?”
“启禀摄政王,他二人已率大军走了多日了,想来此刻应是已经与宋人交战了。”说话的是个年轻人,语气十分不屑。
“你是什么人?”
“我是萨业拖,北边萨布部落族长的儿子。”
“来人,把人给我绑了,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也给我听好了,并非我怕了宋人,而是此刻大金国库空虚,贸然开战,若不能速速取胜,便会反噬我们,这时候,一旦哪里来一场天灾,我们该怎么办!”
“记住,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私自与宋人开战!”
望着完颜宗弼那因为压制愤怒而变得稍显扭曲的面庞,满朝文武勋贵一个个终是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临安,奉天殿。
赵旉正与文武百官商议着平常政事,这时,大殿之外响起了一声声呼喝。
“按大宋律,边关军报可不经通禀,直面圣颜!”一名禁军斥候兵飞马而来,直接飞奔到了百阶玉阶之前,随后翻身下马,直接奔入了奉天殿内。
这等事若是发生在前朝,这斥候莫说是进入大殿,就是皇城都入不了。
可如今,就算他冲进大殿扰乱了议政进程,文武百官却没有任何人敢于斥责于他,因为大宋律可不是说着玩的,自大宋律修订以来,敢于以身试法的早都砍掉了脑袋了。
那斥候来到大殿正中,单膝一跪,将手中的军报举过头顶,道:“启禀陛下,寿州军报,金人五万大军进犯,已被击退。”
赵旉一摆手,立时有太监大汉亲军走过去将军报取了过来。
看过之后,赵旉道:“把军报传给众位朝臣看看,寿州如今如何?”
“回陛下,寿州安然无恙,战前,得锦衣卫传报,武将军已下令坚壁清野,所有百姓都迁入了城内,无一人损伤。”
“守军如今士气如何?”
“士气如虹,陛下。陛下,请下令,大军打败了金人,是时候乘胜追击,反击金人了。”
听到这话,大殿上一众官员可是抖了一激灵,特别是户部尚书,他掌管大宋全国的人口造册,也掌管国库里的银钱储备。
如今,大宋连年征战,国库也是空虚,好在皇家集团每月的收入陛下都拿了八成出来专做火器司的经费,否则这个烧钱的地方迟早会将如今的大宋国库榨干。
相较于内阁,军机处的官员们则较为兴奋,他们已然推演了许多种北伐计划,虽不说每一种都能保证万无一失,但每一种都是他们的心血之作,自然希望能够得以实践。
“北伐之事,现在还不可轻议,大宋连年征战,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国库也需要重新充实,告诉将士们,此战,论功行赏,该升爵赐地的,朕绝不吝啬,只要他们为朕守好北伐的路,便是大功一件!你下去休息吧,明日再回返寿州传令。”
“诺。”
“陛下,金人背信弃义,若是我等不有所作为,怕是说不过去。”内阁首辅赵挺之如是说到。
“无妨,朕觉得,金人此番南下,并不是完颜宗弼之意,区区五万人还没办法打破我大宋边军,完颜宗弼不会想不明白。朕敢断言,要不了多久,金人便会派人来道歉。”
朝堂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一个相信赵旉所说的话。
赵旉笑道:“怎么,不信朕的话啊?那这样,朕便与你们赌上一赌,若是一月之内,有金人使者来告罪,那你们便每人捐出五十石粮食,用来救济那些个贫苦人家。”
“若是朕输了,那朕便赏你们三月的俸禄,如何?”
“陛下,那若是我们信陛下的话,而又果真如陛下所说,那该如何算呢?”这是商务部尚书凌沐芸在说话。
“哈哈哈,不愧是商务部尚书啊,精明,若是这样,那自然要算你们赢了,朕自然也要赏你们三月俸禄了。”
“果真?”
“天子一言,如五岳之重。”
“那微臣便相信陛下所说。”
跟着凌沐芸一同挑出来相信赵旉的还有他的一帮子嫡系将领,文官之中却只有李格非一人表示皇帝说得对。
其余的人,没一个相信傲慢野蛮的金人会派使者来临安向他们一向看不起的大宋赔罪道歉。
大宋圣武二年元月六日,北边传来消息,金人使者将于十日后抵达临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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