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子怎的还没搬走,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今日必须给老子把事办妥了,否则,冯老爷怪罪下来,老子活劈了你们!”
果然,这群人刚入大院便开始打砸东西,王大娘见状,急忙跑出去恳求那些人收手。
可这些拿了冯老爷钱财的痞子如何会听她一个妇道人家的话,为首之人一推手便将王大娘推倒在地,大牛见状,冲过去扶起娘亲之后便要找那些人拼命。
在那些人进门的时候,大汉亲军们便已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在王大娘被扶起来,大牛冲上去的同时,他们从屋子里涌了出来。
那一帮子痞子如何斗得过这些上过战场的大汉亲军,三两下便被军士们放倒在地。为首之人更是被打掉了四五颗牙,这会儿正捂着嘴痛哭呢。
这时,赵旉走到众人面前,大汉亲军们立时立到他身后,却又将大牛等院落里的百姓挡在身后,护着他们。
“为何来此闹事?”
赵旉散发出了身上的王者上位之气,语言神态中流露出一股子不容抗拒的威势。
那领头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一旁的痞子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爬上前来道:“大爷,我们是收了冯老爷的钱,替他办事的,他说只要我们把这院子里的人都赶出去了,就能给我们一大笔钱,我们,我们一时财迷心窍,财迷心窍,求大爷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周遭的一众痞子纷纷附和,赵旉又看向领头人,那人慌忙点头,眼中流露出的恐惧不言而喻。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通知彭州官府过来拿人。李昊,给你十人在此保护乡亲们,莽义,大牛随我前去这冯老爷家一趟,我倒要看看他冯老爷有什么可嚣张跋扈的。”
话说完,赵旉拉着还在发呆的大牛便往外走,秦莽义连忙带着十个人便跟了上去。
话说这冯金宝乃是这山脚乡村里的第一大财主,村里耕种的土地八成以上都是他家的,其财力在整个彭州也算的是中上层了。
此刻,冯金宝正在书房内走来走去,心内实在是发慌得很。恰在这时,府上管事来禀报说是府外有人前来拜会,说是从临安来的。
冯金宝愣了半晌,他不记得自己在临安有什么亲戚朋友啊,两地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这怎么也说不上啊。
但是出于礼仪,人家来访,自个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样也有失风度。
“把人带到会客厅,我随后便至。”
冯金宝换了一身较为正式的衣服,又拾掇了一番,这才煞有其事的往会客厅走去。
当他到那的时候,赵旉已经坐在厅内右上首位等着他了。
“不知贵客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冯金宝一套礼节行云流水,非常得体。
“不敢不敢,冯老爷是这附近十里八乡的有名的大善人,在下倾慕,这才冒昧来访,只怕打扰了冯老爷。”赵旉也随之回礼,却是虚与委蛇。
明白人都能听得出赵旉话中带刺,更何况大善人这词从来就跟冯金宝无关,是以冯金宝道:“阁下有事不妨直说,在下自当相助。”
“好,冯老爷不愧是爽快人,来,大牛,让冯老爷看看。”
大牛抬起头来,摘下了挡住了面容的面具,等能看得清他的面容的时候,冯老爷惊呼一声,暗道来者不善。
“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为何会与这欠债不还之人走在一起?”
“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可是冯老爷自作主张的要拿百姓住房顶替钱财,这怕是说不过去吧?”
冯金宝明白了,这些人是王大牛找来的帮手,只不过是打着临安来人的幌子,好进入府内。
冯老爷冷哼一声,道:“哼,你可知他欠了我多少钱?整整十两银子,这些钱便是将他卖了都还不上,老爷我要他的住房又如何?”
赵旉一挥手,便有一名大汉亲军上前递上一张银票。
“拿着,一百两的银票。”说罢,直接将银票塞进了冯金宝的手里。
赵旉道:“冯老爷,这回不欠你钱了吧?”
冯金宝这会儿哪还不知道对方是替王大牛撑腰的,“不欠了不欠了,在下这便让人折出现银,找补给阁下。”
“等等,大牛欠你的倒是还完了,你欠乡亲们的,又该怎么算呢?”
“此话怎讲?”
“冯大善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个村八成的耕地都在你的手里,别告诉我你都是合法手段得来的,多多少少有点巧取豪夺吧?”
冯金宝冷汗直流,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慎人呢。
“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把侵吞的耕地全数还回去,每家每户分送五两银子,限你十日内举家搬迁至临安城,如若到时候本公子查到你没按要求,别怪本公子心狠手辣!”
最后一个字赵旉刻意加重了语气,周遭的一群人也适时的释放出了阵阵杀气,直压的冯金宝难以喘气。
“是是是,在下一定去,一定去。”
赵旉这才满意离去。在归去的路上,大牛对赵旉说道:“赵大哥,你在临安是做什么的啊?”
“怎了?”赵旉扭头,一脸狐疑。
“方才看你对那冯老爷的态度,我好似看到了一个村头恶霸一般。冯老爷就像那被欺负的良家妇女,简直可怜。”
赵旉闻言,一巴掌拍在大牛头上。
“你可拉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