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都是大宋禁军制式战袍,却是少了战甲。
在这些人的疯狂进攻之下,守军数量不足的临安新军的抵抗便显得有些松垮,但仍旧是顽强的将叛军死死地钉在了城外。
离南城门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内,一波五十余人的黑衣人正盯着城门处的守军,只等着城头守备乏力,张浚下令调人支援时便一拥而上,打开城门,迎叛军入城。
只是左等右等却也不见守军有何调动的意思,正当领头之人正在想着要不要直接冲击城门的时候,自街道两旁的屋顶上冒出了一大片人影,只过了数息之后,这五十余人便悉数倒在了血泊之中,毕竟短铳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一波黑影便是锦衣卫临安南城千户所之人,领头的便是他们的千户左光先,在收拾掉这一拨人之后,他将一百人留下,盯住了南城区各处街道,以防再有人前来偷袭。
余下的六七百人便跟着他直接登上了城头,加入到了对城外叛军的疯狂打击之中,六七百人的加入,顿时使得新军的压力大减,亲自上阵杀敌的张浚老大人也可以退下来休息一会了。
战事一起,城内各处都是静悄悄的,本就在家中早早入睡的百姓们被喊杀声吓得心惊不已,还以为金人又打过来了。
同一时刻,惠州城却是要正常的多,由于惠州地处南方,上官佳又下令不得伤及无辜,是以在惠王府和各大世家即将要起事的时候,锦衣卫处在各州千户所的人直接将一众领头人抓了起来。
叛乱还未发生便已经熄灭在了萌芽之中。而唐钰作为惠州锦衣卫百户,惠州城内的叛贼都由他负责缉捕。
这时,惠州千户所千户大人韵月就在唐家府内,再过几日便是良辰吉日,她就要嫁给唐铎做妾了,如若真的如此,她却是不甘,上苍怜悯,叛贼按捺不住了,唐家此番是跑不脱了,她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处理他们了。
只是他要考验唐钰对于皇上的忠诚度,是以将缉捕唐家人的事也交给了他。
当韵月陪着唐家主母在院子中散步之时,唐钰一言不发,带着人便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将人带走了。
唐家众人被锦衣卫五花大绑的集中到了府宅前院,当他们见到唐钰一身黑色飞鱼服的时候,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懊悔,唐铎更是直接尿了裤子。
“钰兄,钰兄,念在我们同是唐家之人,还请高抬贵手啊!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往我不该那么诋毁于你的,你的娘亲我也不该肆意辱骂的,只要你留我一条小命,我唐铎日后必加倍奉还。”
“还有,还有,你身后那个女子,名叫韵月,为兄还未碰过,便送与你吧,啊?”
唐钰脸色阴沉,心中恨死这个名义上的三哥了,且不说往日愁怨,单单是今日说出了将千户大人送给自己这种话,唐铎就该以死谢罪。
但毕竟是唐家人,他也于心不忍,喉咙颤抖了许久也未能说出什么来,到最后,一腔怒火与无奈化作一声叹息,“唉,来人,将这些叛党悉数带走,明日游街后,直接抄斩示众!”
听到唐钰的命令,唐铎便是疯了一般,道:“唐钰!好歹你身上也是流有唐家的血,你怎可如此铁石心肠,不念人情,若是我唐家毁在你的手中,我便是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
唐钰很想下令放人,但是他的理性告诉他绝对不行,最终,唐家三五十口人悉数被押了出去,韵月看着就如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唐钰,轻身上前,轻轻安慰着。
说回临安城,经过一整夜的交战,城外城内的叛军都已被击溃,秦忠和和张浚正带着大汉亲军和新军在城内四处搜索逃窜躲藏的叛军,一边走还一边让军士们大喊“昨日晚间乃是叛军攻打城池,目的是要夺篡皇位,恢复旧制。”
皇族的权利斗争与百姓们无什么关系,谁当皇帝都是照样要交税,只是交的多少不同而已,但是当他们听到叛军要恢复旧制时,一个个都惊慌不已,好在朝廷也给出了解决办法。
“鼓励城内百姓检举告发,若是抓对了人,还能获得额外的赏赐,在这一瞬间,众人便如打了鸡血一般,四处搜索着生面孔。
抓捕行动持续了一整天,直到通过锦衣卫所获得的情报提及的人都被抓了个精光方才停下,第三日,审判之后罪大恶极的以及那些反叛的官员世家,都被抄家砍头了,至于赵眘,好歹是个皇族之人,上官佳不敢擅专,是以好吃好喝的供在宫内,等赵旉回返之后再处理。”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惠州及其周边各州,一夜之间,各州守军,小吏都成了无头苍蝇,没了上官的他们整日无所事事,不行政,也不操练,韵月得知情况后,立刻行驶锦衣卫特权,接管地方军政大权,暂代行政,稳定了经过一番大清洗的各州县。
除了惠王府的人和被裹挟的军士之外,所有参与兵变之人无不被抄家灭族,充公的财货折银近千万两,几乎达到了如今大宋一年的财政收入。
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处置方法传到赵旉耳中之时,他简直太高兴了,陡然见收货这么大的一比财富,赵旉心中甚至想要多来几次反叛和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