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来了!”
赵旉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赵构的龙床旁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赵构见状,虚弱的声音从他口中飘出:“旉儿,起来,坐在床边,”
赵旉坐到床边,看到赵构那想要抬起的手,赵旉直接将之放在了手心之中。
看着赵旉眼中噙着的泪水,赵构笑了,道:“朕的旉儿长大了,再也不是往昔那个爱哭鼻子的小童了,大宋交到你手里,朕也安心了。”
“父皇说什么呢,儿臣还等着父皇能够踏破燕云呢,怎么如此泄气…”
“好了,朕要告诉你,为君着,最重要的是要会识人用人,能够爱民如子,这两方面朕自觉做的不错,你也务必注意。”
“朕知道你不喜欢秦桧,但其人能力却是极好的,若是实在不想用,找个由头杀了,以防日后成了你的劲敌。”
“至于军事,朕不如你,但你不可目空一切,朝中诸位大臣武将皆是能人,遇到事情多与他们商议,朕知道你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只是你要切记,有些人的利益,不是那么好触碰的。”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赵构已然气喘吁吁,歇息一会后,他又说到:“去把你的母亲和佳儿叫进来,另外,你让人去传令宫中侍卫,敲响皇城鸣钟,召集所有在临安的官员,奉天殿奉天殿听旨。”
“儿臣遵旨。”
赵旉忍着难受前去传令去了,赵旉刚出去一会,邢皇后和上官佳便来到了床榻边上。
赵构见了,道:“来啦,坐吧。皇后啊,跟着朕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将来朕不在了,你可得好好帮着旉儿,照应好后宫呐,佳儿,你须得好好与你母后学学,日后也能独自承担这后宫政务。”
“而且,旉儿日后是皇帝,身边缺不了三宫六院,你身为旉儿皇后,切不可带头争风吃醋,你要记住,你便是宫内法纪的标准,若是你也乱来,这后宫就完了。”
邢皇后早已是说不出话了,只是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赵构的手。上官佳道:“请父皇放心,儿媳定然不会让后宫失了分寸,绝不会影响太子殿下的宏图霸业。”
“好,服侍朕更衣吧,朕要趁着还有力气,去一趟奉天殿,传位于旉儿,否则,这大宋必然要四分五裂了。”
邢皇后忍着心中的悲伤,亲自为赵构更换衣衫,厚重庄严的烫金龙袍是没办法穿了,邢皇后只得为赵构穿了一身常服长袍,看起来倒也清爽。
之后又为赵构擦了擦脸,为他修整了发冠,方才将外间的太医和侍卫叫进来。
“好生看顾着皇上,如能保证皇上一个时辰内无事,便记你一大功。”邢皇后以少有的严厉语气对那太医道。
等太医应了,入了内间后,邢皇后又叫进来的侍卫去找来了一辆铺展平整,轮上还垫有软布的马车。
直到马车来到了宫门外,邢皇后才让人将赵构背到马车上躺下,随后邢皇后也上了马车,一路上一直握着赵构的手,眸子中透露出的悲伤被她死死掩饰住,可那晶莹的泪水却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
“瞧你,再哭朕这衣裳又要换了。朕休息一会,到了叫朕。”待到邢皇后点了点头,赵构方才闭上眼睛休息。
另一边,听到宫墙鸣钟响起的声音,整座临安城都沸腾了。
鸣钟一响,必定代表着大宋出现巨大的危机了,百姓们纷纷议论着到底出什么事了,传的最快的还是赵构遇刺之事,大部分人都认为是皇帝陛下驾崩了,这是新帝召集众臣议事呢。
临安城内,无论官职大小,无论是何爵位,只要与朝堂有关的皇族和官员都在半个时辰内来到了奉天殿的百级玉阶之下,其中便包括赵桓。
“陛下有旨,百官入内朝见!”
随着随侍太监的一声通传,文武百官和皇族列着队伍向着奉天殿行去。等到文武百官都进了殿内,站在赵构身边的赵旉道:“众位无须多礼,今日召见,乃是陛下有要事,说完即可。”
站在皇族队列最前方的赵桓刚入大殿内时还在感叹没能炸死赵构,竟是让他还能组织朝会,可此时打眼一看,赵构已是靠在龙椅上,脑袋微低,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赵桓心内又高兴起来了,在他的眼中,最大的敌人是赵构,而赵旉不过是翻手可灭之人。
等赵旉说完,赵构费力的抬起脑袋,道:“众位卿家,朕自登基一来,不说有功,但却无过,众位卿家与朕同甘共苦,让大宋得以安然立于大江之南,功不可没,只是,朕来不及加封众位了。”
说到这,赵构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有力气了,他坐直了身子,道:“众臣听旨!”
听到这句话,文武百官俱都躬身抱拳,静静的等着赵构说话,就连一众皇族也是如此。
“朕自建炎元年以来,在位十一年之久,自问于大宋稍有作为,今,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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