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应声而去。
随后,邢皇后对着仅隔了几步的赵旉道:“旉儿,到母后这来。”
当赵旉坐到邢皇后身边后,邢皇后道:“旉儿,为何看你听这丝竹之声,并不见以往那般享受呢?可是心中有什么事?”
“回母后话,儿臣心中并无什么事情,不过是在石城时,听到一女子所奏之乐,实乃神来之笔,如今再听这些乐师所奏,便有些兴致淡然了。”
“好啊,陛下,你这孩儿出征一次便在外边留了念想,这成何体统啊。”
一旁的赵构也是帮腔附和道:“对,旉儿,这事你要是不解释清楚了,别说你母后和上官了,朕也绝不饶你。”
赵旉看着双亲都是一副“还不从实招来”的样子,没办法,只得将当初在石城发生的事通通说了一遍。
两人听得眼中一片满意,赵旉看在眼中,只觉得自己就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仍在大街上被人品头论足一般。
“父皇,母后,你们这是在笑什么啊。”
“没什么没什么,朕和你母后不过是旁观者罢了,你且看你身后站着的是谁。”
赵旉一转身,便见到上官佳一双含情脉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殿下!”
上官佳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哭腔,这可是让赵旉难以招架了。前世的他直男一个,不懂如何哄女子欢心,这一世也是如此。
邢皇后道:“行了,你们两个,这么多人呢,也不嫌害臊,本宫问你们,你二人可是想好了,此生此世便是要相互依托了?”
闻言,上官佳脸色羞红,闭口不言,赵旉道:“母后,儿臣心属佳儿,恳请父皇母后成全。”
赵旉已然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以他的声音都已经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如今,他已然到了成婚的年纪,而上官佳早已过了及笄之年,若是再不操办婚事,怕是要晚了。
“旉儿,你可能保证日后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善待上官?”
“能!”
“好了,你们母子便莫要如此问来问去了,旉儿,你且听,这支曲子,可还熟悉?”
说话间,一支瑶琴曲悠然婉转的飘散出来。赵旉越听越觉得熟悉,突然间,他仿若回到了当初站在孙府围墙外边一般,沉浸在乐曲之中。
御园中的文武百官渐渐的也停止了喧闹折腾,一个个静静的坐着,听着那绝世佳音。
一曲终了,赵旉率先回过味来,道:“父皇,母后,你们是如何知晓这曲子的?”
“你却也不想想,你自己在石城做了什么坏事。”
接过话茬的却是坐在赵旉身边上官佳,赵旉一脸疑惑:“孤何时做了坏事啊?”
“方才殿下不都已然与陛下和皇后娘娘说了嘛,还明知故问。”
赵旉这才知道,原来上官佳这是吃醋了。“佳儿,何必如此,孤与那孙家小姐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况且此生都不一定能有机会再见了。”
“那这曲子呢?宫廷乐师所奏之曲呢?你如何解释那余音绕梁一般,你分明就是对人家念念不忘。”
“这……”
不及赵旉开口,上官佳便说:“殿下不必担忧,佳儿并不在意什么,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是后宫妃嫔众多,而且,陛下和娘娘都已经见过孙小姐了,孙小姐那容颜,佳儿也是自行见惭了。”
赵旉感觉今日之状况一直都不在掌握之中,整个人便是浑浑噩噩的。
赵构见状,也不忍让自己儿子再陷在其中,他开口道:“传召孙婧觐见。”
“召,孙婧觐见!”
随着随侍太监一声高呼,从宫廷乐师所在之处,一名容颜靓丽的仙女款款而来。
在场之众人无不因那女子容颜而慨叹,包括正在思虑谋划着计策的秦桧也是看的目不转睛。
“民女孙婧,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旉儿,还不前去招待孙姑娘?”
“啊?是。”说罢,赵旉起身走到孙婧身边,道:“孙姑娘,你怎的来临安了?”
“赵公子南下大理之日,民女便与爷爷一同出发来了临安,能有幸见到陛下和娘娘,也是爷爷拜托了吴阶将军,方才有此机会。”
“旉儿,做什么呢,还不把孙姑娘引过来,让佳儿她们两姐妹自行下去交谈,你便莫要跟着掺和了。”赵构催促道。
“是,父皇,孙姑娘,这边请。”
说完,他便引着孙婧往御座行去。当上官佳伸出手牵过孙婧那双柔荑之时,一阵香风从赵旉鼻翼之间滑过,两名待嫁闺中的女子身上特有的气息,撩的他心痒难耐。
“众卿家,今日,朕下诏令,绍兴八年二月一日,太子与上官佳大婚,册立上官佳为太子妃,绍兴八年三月一日,太子与孙婧大婚,册封孙婧为太子昭训。百官朝贺!”
诏令已下,文武百官纷纷出列朝贺,赵旉却是疲于应付。
对于赵构的诏令,赵旉并不抵制,可是心中仍有些担忧,上官佳已然国色天香了,如今又来一个更是绝色的孙婧,赵旉心下担忧,自己是否能吃得消两个绝代美人的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