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乖顺来,然而只听他继续道:“我买的,是我的码数。”
空气顿时沉寂下来。
任谁三番两次被反驳,心中都会攀升些不好的情绪来,而身为天选之子的南宫羽,心里只感觉有团大火将他理智焚烧的一干二净,特别是,在知道对方明明在欲盖弥彰却还倔头的情形时。
“你该有个限度的,乔墨。”
他手臂后扬将靠着的圆桌给带翻,上面噼里啪啦的东西掉一地,而南宫羽沉着眉眼,浑身气势宛如被阴天附身般,透着股疯狂的怒气。
丁琛皱皱眉,他发现属于原身残存的记忆浮现,这具身体的指尖明显颤抖起来,似恐惧、又不愿面临对方这种狂放的怒气,这让他感到一阵心疼,不由轻拍他两下胸膛安抚着这股情绪。
几下过后,丁琛恢复原样,但怒火更甚,他现在直面渣攻,就想让渣攻把所有酷刑通通受个遍,以好平复自己在原来世界充斥的所有情绪。
他快狠准的蹲身,拿起地上茶壶猛然朝南宫羽背后一个身穿西装面带成功笑容烫金相框砸去,砸过去后站直身体,大睁起眸子看他,唇瓣扬起一抹大大的嘲讽,问,“所以现在你想通了吗?”
老子就是对你,深、恶、痛、绝。
相框翻出‘咔嚓’的声音,南宫羽甚至不用扭头,也知道被毁成什么样,胸膛起伏间,他觉得乔墨疯掉了,应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里治一治。
遥想之前,乔墨是如何腼腆的说会永远伴随在自己身边,哪怕做一棵草也愿意,相框之所以那样崭新,都是由他每天细细擦拭、细细清洁搞出来的,他那样在意自己,现在相框被毁,就好像一下子把他所相信的真相给搞垮掉一样。
他不愿意接受乔墨的变化,不愿意接受现在的乔墨,他宁愿对方还是一株依附自己的小草。
失神的时候,丁琛以为他盯着自己是暗想什么搞人的法子,不由将地上的木制纸盒给举起来。
“你敢过来,我就敢砸死你。”
边说,边步步后退去沙发上拿手机。
他得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拍下来,这样才有家暴证据,到后期离婚时也算是一个好的底牌。
南宫羽回过神来,他用力握紧拳头,原本在公司的那个‘将他打到不再相信自己给他念想’这个想法也已经如泡泡般破掉了,并且他还荒谬觉得,原本乔墨居然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碍眼。
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就是自己最讨厌的一种人,软弱、懦弱、心软、孤僻、恶心、无所作为、唯他是从的家伙。
好像自己再这样争执下去,反倒像位置颠倒似的,是自己在寻求乔墨不作祟,而乔墨,也看起来是破罐子破摔不在自己身边依靠的小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