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却见宋琛没答什么,只转头问陆方,“都准备好了?”
“是。”
“那就开始吧。”
他带她前移了几步。山风有些冷,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收进自己的宽敞斗篷里。
她只好顺从的由他揽着,静候他口中的“开始”。
忽然就听陆方打了记响亮的呼哨,片刻后对面的山坡上传来一声炮响,接着,就如同除夕那夜一般,天空中绽放出了朵朵巨大的烟花。
褚雪呆了,直到那些夺目的花朵盛开又落幕过几番之后,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问道:“爷带我来这里,是专门看烟花的?”
“嗯,”宋琛语声淡淡,还扭头环顾了下四周,莫名道:“不然,这里还有什么其他看头吗?”
“爷……”她仰头看他,有许多话想说,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眼中浮起笑意,轻抬了抬下巴,“先看天上,匆忙准备了几天,不知有没有除夕那夜的好。”
她靠上他的前胸,不再说什么,只静静望着夜空中那朵朵争相盛开的烟花。
两人安静了一会,他在她头顶柔声道:“你从前欠过的烟花,今后就由我来给你补,以后每年的上元节,无论在哪,我们都寻处像这样的地方,”声音停了停,他续道:“这是你一个人的。”
这是你一个人的。
最后的这句话入耳,她眼眶有些湿。
从决定要嫁给他那天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当时愿意做妾,是因为实在不想让父母为难,父母为了给她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忍痛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消隐,在这世上没留下任何痕迹。而今后也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天恩,她岂能不报?
所以即便那时对宋琛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她依然愿意嫁给他,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中的一个。那时她想,既然他喜欢自己的样貌,自己就用样貌去侍奉他,能不动心就不要动心。
因为人都是自私的,一旦动了心,就会想据为己有,但他岂会被哪个女人据为己有?
可当到了他身边,他对自己那么好,着实可以称得上一个“宠”字,所以她慢慢动摇了,她曾想努力克制,可这种情感,世上有人能克制吗?
所以她还是爱了。
哪怕有一天会伤心。
直到刚才他说,这是你一个人的。有那么一瞬,她其实很想问他,你也会是我一个人的吗?
但她没有问。她知道这个问题很可笑,她现在也只是他的侧妃而已,况且很可能有那么一天,他会登上那个位子,那他就会有更多年轻貌美的女人。而她,只会慢慢老去。
半晌,他问:“怎么不说话?又看呆了?”
她回神,轻轻点了点头。
算了,不去想了,且把握现在吧。
这一生遇见你,已经足够,不去奢求,惟愿,当我色衰之时,你还记得今日的温柔。
今夜的烟花并没有除夕那么多,两刻钟后也全部放完了。毕竟山路难行,要从城西郊的炮坊运送到城东郊的山坡上,必要费一番人力的,更何况这是她一个人的,已经足够了。
四周恢复安静,两人却依然相拥而立,又过了一会,宋琛方道,“天冷,我们回去吧。”
“嗯。”
她的心其实被塞得满满,却只能暂时这么简单的应一声。
片刻后,两人上了车,马车沿来时的路返回城里。
刚才虽一直躲在他斗篷里,但毕竟是荒郊野外的,因先前的游玩,此行也没备什么手炉,她的手有些凉,他将那一双手握过来,用自己的体温来暖。
“还有哪里冷吗?”他问。
虽然车里备了个小暖炉,但因刚刚上车,一时还暖不过来。
她点了点头,“腿,脚也冷,好像浑身都有些冷。”
尽管是实话,却很有些撒娇的意味。
他笑了笑,干脆将人整个抱至腿上。
她重又躲进了他的斗篷,心满意足的靠进他怀里。
怀里的她乖巧安静,让他的心也柔软起来,他轻声问,“这会儿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她默了一会,轻声道:“王爷待妾身真好。”
他轻叹了一声,“接下来我会很忙,大概有三四个月都没什么空陪你,只能趁这一个晚上好好待在一起,以后的几个月倘若我有疏忽,希望美人不要生出怨言。”
她被逗笑了,伸出一个手指轻轻摩挲他的下巴,轻声道:“妾身没有怨言,妾身会一直等着王爷,王爷安心去忙就好。”
她温温柔柔的轻触让他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低头去吻。
吻过她的侧脸,又吻过她的唇角,再吻过她的下巴,偏偏要绕过那两片诱人的樱唇,她就耐心的等着,等他熟悉的温柔终于覆过来时,准确的缠绕了回去。
他微微一顿,原来她一直在等。为了安抚,他不紧不慢的加深了力道,那细腻灵巧的纠缠让她心神荡漾,不知不觉就入了他的道,贪婪的想要更多。
而他果然就顺意给了。他轻吻她的耳垂与颈间,让她浑身发烫,好像并没有多久,那个小暖炉就已经把车内烘得春意盎然,她额上出了些微汗,他觉得她热了,轻轻替她解了斗篷,去了外衫。
温热的手掌狡猾的探进前襟,她忍不住轻颤,却没有拒绝,他觉得她今夜实在乖顺,从前明明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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