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有这样漂亮衣服,专门为戴脚镣手铐人设计的。”
我扫了一眼,原来是槐花穿的那种两排斜扣的旗袍。黑色底,花头是错落有序排剧一穗穗白色槐花衬着翠绿叶,滚着金边,确实美丽可人。银花比槐花高,所以下摆仅在小腿中间,带球的脚镣暴露在外。银花身材好,细腰长腿,这样穿着确实妩媚动人。银花见我不说话,马上用双手握着拳头朝我肩上捶来,她捶得倒不重,但随手摆动的手铐链扫到我乳头,又痛又麻又刺激,叫我受不了。我用手揪住叮当作响晃动的手铐链,故作生气的说:“唉哟!漂亮个屁,妖精八怪的。”
槐花,芍药,牡丹三个哈哈大笑起来,银花脸上挂不住,双手一缩,将链子从我手中拽出,对我点点头,狞笑着说:“好个玫瑰。你不想好了,到你这儿来就欺负我。走着瞧,我来个现世报。”
说完拖着脚镣去拿她的包。我一看知道她去取摇控器,赶紧上前抱住她。对芍药说:“芍药。快去把她的包拿出去藏起来,她在这儿用不上。”
芍药不知什么事,但她对我是绝对服从。抓起银花的包就跑出去了。银花可不干了,与我扭起来。我在经过塑身整容后,体力非常差,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她上了刑具,还是占了不了上风。我把她按在地上,对她说:“银花。别闹了,你穿得漂亮、美丽。还不行?我马上请槐花用布料给你做几件合身的。就当我向你赔礼了。”
她听了,”卜吱“一笑,不在挣扎。我将她拉起来,坐在沙发上,她又和我说笑起来。晚饭后,我将她俩安排好后,就去找二叔,商量如何去做神仙寨的工作。而且,我想明天就去,明天厂里不收货,神仙寨的人都在家采挖长生果,人员集中。而且,工作做好有可能想把水仙解救出来,虽然水仙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现在想通了,那也是在如意公司某些高层人员压力下,为顺利离开沁州回家与亲人团聚不得而为之,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同牡丹折磨我一样,她不做公司会安排别人做。在我进公司之初,她对我的帮助还是永世难忘的,目前她在受难,我应义不容辞帮助她。开始二叔对我安排胡姓人进厂,坚决反对,我耐心地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共同开发,共享资源,共同致富的道理。最终给我说服了。对如何说服吴姓族人,二叔认为我刚才讲述的道理说服他们不困难,山里人忠厚老实,与人为善是其本性。但山里人迷信,对神仙敬畏,可能我去后,大家都害怕,不敢见我。自从洞外建厂后,更把我描述成法力无边的神仙,可能都不敢正面见我。人都见不到,怎么可能调解呢?难怪二叔与我讲活,战战兢兢,非常紧张,始终低着头。这下我真犯愁了。想了想,解铃这需系铃人,再问二叔说:“二叔。你认为有没有可能使神仙寨人见我不害怕,与我交谈。”
二叔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置可否。被我追问急了,才吞吞吐吐地说:“办法是有,我不敢说。”
在我一再追问下,他才告诉我。若我同逃离神仙寨时一样装扮,老乡才敢见我。因为他们认为龙形枷能锁住我的真神,铁脚镣能抑制我神出鬼没的行踪,这样我就是一个凡人,大家才能接近我。同当时救我,非要我披枷套锁的原因一样。这下我犯难了,难道我还要同罪犯一样返回神仙寨?
回到宿舍,左思右想。为了事业,为了受苦受难的水仙,刀山火海也要走一趟。想到这儿,立刻去了我的办公室。钟先生离开龙口时,将我办公室的东西,包括从神仙寨逃出时带来的龙形枷,脚镣和铁手镯。穿的服装,鞋子都带过来了。我从一个箱子里把它们翻出来。龙形枷鋥亮如新,上面龙形图案翊翊如生,我用布仔细将它擦干净;又将铁手镯和脚镣取出,上面已是锈迹斑斑。它们的铆订己锯断丢弃,只有铆孔。捧着这沉甸甸的刑具,感慨万分,想不到它们还要锁在我身上。为了使用方便,我通知吴玉中连夜将铆孔车出螺纹,用长螺钉替换铆钉。又将上次穿的衣裙找出来,那件织锦缎丝棉薄袄。经过干洗店清洗,色亮如新,袄面是桃红底,上面用银丝织的枫叶三角图案暗花。袄面花形是金丝勾边的大朵绿叶和紫红玫瑰,仍非常艳丽;那件厚实黑色短裙当时是为了逃走方便穿的,与上面斜大襟小袄并不配套,仍另找了件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上还是用从沁州穿出的那双过膝软靴。
第二天清早,我将牡丹悄悄喊起来,给我化妆。用的是吴兴发送的从黑石村兴隆商行搜出送给我的化妆品。为了化妆方便,我当时留了一些在我化妆包里。牡丹擅长戏妆,她给我化了一个近似青衣的彩妆。怎么化妆我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演出。用戏剧妆我倒不反对,因为我去的是一个封建、闭塞、落后深山区,太现代化装扮反倒不伦不类。头用用发胶固定,往脑后拢在圆形发髻,从发髻上提一束长发到前面,同农村小媳妇一样。头上插些珠花首饰,两鬂配上绢花,吊上金色长链耳坠,再穿上那件织锦缎,斜大襟丝棉薄袄,厚重的织锦缎大红裙。脚上穿过膝软靴,装扮好了,牡丹笑着说:“太漂亮了,好像民国初年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