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主,刚才那一架打得可真过瘾呀!小子颇好杂学,听闻黄岛主对此也很是精通,不若咱爷俩有空时再切磋切磋?”
段誉知道越是率性而为越是对黄药师脾气,乘机讨好一下这未来岳父,便笑着向黄药师道。“哼!当世杂学能胜过我的还没有呢!放心,看在蓉儿的面子上我不会让你输得太惨的!”
黄药师傲然道。果然黄药师听到段誉还会其它杂学,顿时觉得段誉又顺眼不少。
穆念慈见黄药师已经认可了段誉,不再那么剑拔弩张,也上前向黄药师行礼道:“穆念慈见过黄岛主!念慈和蓉儿妹妹情若亲姐妹,前辈可不能把我当外人呦!”
黄药师听到穆念慈如此说,觉得其性格聪明顽皮又不失清雅。再加上黄蓉在旁拉了拉他的袖子,当下笑道:“你这顽皮的小妮子,不错,不错!”
黄药师又向女儿道:“你有甚么东西要拿?咱们这就回家。”
黄蓉笑道:“没有甚么要拿的,却有点东西要还给陆师哥。”
从怀里掏出那包九花玉露丸来,交给陆乘风道:“陆师哥,这些药丸调制不易,还是还了你罢。”
陆乘风摇手不接,向黄药师道:“弟子今日得见恩师,实是万千之喜,要是恩师能在弟子庄上小住几时,弟子更是……”
黄药师不答,向陆冠英一指道:“他是你儿子?”
陆乘风道:“是。”
陆冠英不待父亲吩咐,忙上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四个头,说道:“孙儿叩见师祖。”
黄药师道:“罢了!”
并不俯身相扶,却伸左手抓住他后心一提,右掌便向他肩头拍落。陆乘风大惊,叫道:“恩师,我就只这个儿子……”
黄药师这一掌劲道不小,陆冠英肩头被击后站立不住,退后七八步,再是仰天一交跌倒,但没受丝毫损伤,怔怔的站起身来。
黄药师对陆乘风道:“你很好,没把功夫传他。这孩子是仙霞派门下的吗?”
陆乘风才知师父这一提一推,是试他儿子的武功家数,忙道:“弟子不敢违了师门规矩,不得恩师允准,决不敢将恩师的功夫传授旁人。这孩子正是拜在仙霞派枯木大师的门下。”
黄药师冷笑一声,道:“枯木这点微末功夫,也称甚么大师?你所学胜他百倍,打从明天起,你自己传儿子功夫罢。仙霞派的武功,跟咱们提鞋子也不配。”
陆乘风大喜,忙对儿子道:“快,快谢过祖师爷的恩典。”
陆冠英又向黄药师磕了四个头。黄药师昂起了头,不加理睬。
陆乘风要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喉头却哽住了说不出来。黄药师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个给你!”
右手轻挥,两张白纸向他一先一后的飞去。
他与陆乘风相距一丈有余,两叶薄纸轻飘飘的飞去,犹如被一阵风送过去一般,薄纸上无所使力,推纸及远,实比投掷数百斤大石更难,众人无不钦服。
段誉赞道:“好一手举轻若重!”
黄蓉甚是得意,悄声向段誉、穆念慈道:“段哥哥,念慈姐姐,我爹爹的功夫怎样?”
穆念慈低声回道:“黄岛主武功出神入化,不愧为五绝之一!”
陆乘风接住白纸,依稀见得纸上写满了字。陆冠英从庄丁手里接过火把,凑近去让父亲看字。陆乘风一瞥之下,见两张纸上写的都是练功的口诀要旨,却是黄药师的亲笔,二十年不见,师父的字迹更加遒劲挺拔,第一叶上右首写着题目,是“旋风扫叶腿法”六字。陆乘风当下恭恭敬敬的放入怀内,伏地拜谢。
黄药师道:“这套腿法和我早年所创的已大不相同,招数虽是一样,但这套却是先从内功练起。你每日依照功法打坐练气,要是进境得快,五六年后,便可不用扶杖行走。”
陆乘风又悲又喜,百感交集。黄药师又道:“你腿上的残疾是治不好的了,下盘功夫也不能再练,不过照着我这功诀去做,和常人一般慢慢行走却是不难,唉,……”
他早已自恨当年太过心急躁怒,重罚了四名无辜的弟子,近年来潜心创出这“旋风扫叶腿”的内功秘诀,便是想去传给四名弟子,好让他们能修习下盘的内功之后,得以回复行走。只是他素来要强好胜,虽然内心后悔,口上却不肯说,因此这套内功明明是全部新创,仍是用上一个全不相干的旧名,不肯稍露认错补过之意。
黄药师这时想起了一边的裘大忽悠,走到裘大忽悠的面前道,“你真的是裘千仞?如果他就这幅德行,当年王重阳也不会请他和我们几人一起参加华山论剑了。”
不等裘忽悠回答,转头对陆乘风道。“乘风,将这个骗子,扔出去喂鱼。”
以他高傲,自然不会对废物动手。
“是,师傅。”
陆乘风应道。他也已经看出来这个裘老前辈是个冒牌货,哪有绝世高手会被人一个眼神吓的脸色苍白的啊?就算这个人是黄药师,也不可能吧?
“哎,你们干什么”裘骗子在被归云庄的武士制住后惨叫的往外面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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